“什么?可有说何时归?”

仰宁摇头。

锦心暗道糟透了。

她不是闺中少女,她已经历情事,有了孩子,现在又是个不幸丧夫的孀妇,怎会不知男女相约岂是单纯游玩?

可那是恩公啊,恩公待她恩重如山,她从未想过同恩公能有什么别的发展。甚至前些日子还就此认为,两人此生都不会再有何交集。

她本意想让兄长知晓此事,而后指出此举不妥替她拦下,可如今兄长和嫂嫂竟双双把家出。

父亲每日不到宫里下钥的时辰很少提前归来,以致现下竟没人能替她拦下此事。

这可如何是好,不论是否赴约,恩公的车架于酉时便会停在国公府的门前。

她若应约,岂非有默认之嫌?可她如何能高攀恩公那等身份的男子?

若不应约,岂非有拂尊义。她这辈子都做不到冷待恩公,况即使他们之间没有这救命恩情,恩公也是大长公主的独子,岂是她能开罪的?

锦心就在这般焦灼中等过了一天的时光。

到了酉时,果然有人来报,魏公子的车驾来了。

锦心最后一次向仰宁问道:“兄嫂和父亲还未回来吗?”

仰宁无奈的摆头,她家小姐都问一天了。

锦心叹了口气,将孩子托付给了仰宁,而后独身前往赴约。

她上了马车后,车驾很快就带着她离开了,就在马车消失在街尾的那刻,一抹身影从府中探出来,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扬起一抹冷笑。

正是张明妍。

锦心同魏琎一路无话,互相沉默着到了游船的地点,魏琎牵下了锦心,而后领着她上了游船。

有仆役迎来为他们指引方向。

魏琎本定了二楼雅座,可见锦心如此无所适从的模样,他挥手让仆役离开,转而带她去了大堂。

两人站在人群中,本想融入其中,却因两人卓越的外形而频频引人注视。

锦心紧张地吞咽着津液,强迫自己专心看着身前的表演,她极力忽视那时不时看向她的目光,却不是来自周围人的,而是身旁那位。

表演异常精彩,周围人群中时不时传来欢呼叫好的声音,可锦心却无法沉浸其中,她脑海中闪过从前经历的一幕又一幕。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着自己的袖摆被扯动,才忽的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这么专心。”魏琎道,“表演都结束了,站累了吧?”

“我们去雅间同座,游船还会绕着湖面转几圈。”

锦心抬首望去,乖顺的随着魏琎上楼去了雅座。

魏琎敛袍入座,他娴熟地为锦心倒了花茶递过去,锦心道谢后低头啜饮,而后两人又是接着沉默。

“……阿锦如今,为何同我这般生疏了。”魏琎笑道,声音无奈又难过。

“……”

“阿锦这样聪慧,想是已然知晓我的用意了。琎无恶意,此举若让阿锦心生苦恼,倒是琎的过错了。”

锦心听后慌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

“我……”她想说些什么,可是这个话题由她主动提起又显得过于轻佻。

魏琎的手指微屈,轻点桌面,斟酌着用词。

“琎之心意,一片赤忱。坦言道,我自救下你后,便不受控制的为你所吸引,我同情你,钦佩你,不仅关注你的身体状况,也在意你的过去……我想帮助你,可也想永远不让你如意。”

或许那时他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感情一事,总是无理的。他承认他有过小人之心,他不希望徐忱能再次出现了。

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慢慢同锦心培养感情。可流言来的汹涌,他只能想着暂送她去避避风头。

他喜欢上的这个女子,她的身份还尚为世人所不容,在他还没想到万全之策时,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意。

如此方能护她于流言蜚语之外,只愿她能一直保持着纯良之心。

可事态的发展终归脱了他的掌控,本是自己能够娇藏的人物,一瞬之间便成了挚友家那走失了许多年的妹妹。

他为她高兴,她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她有了靠山,她有了正经的身份,也有了和他门当户对的地位,他们之间若有发展,也会比以往要容易的多。

可他还未来得及表明心意,便先得了她的疏远,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琎之私心,肮脏又卑鄙。可事实上,斯人已去,阿锦,你总要往前看。”

锦心垂眸,神情哀伤。

魏琎看她如此,心中更是发堵,他知她展露出的这么一番神情是为了那人,和他无关。

“阿锦……”魏琎又唤他,“我可直去请求圣上赐婚你我,可我更想你是自愿的,我永远不会强迫你,让你做你不开心的事。”

锦心不忍落下泪来,她急忙掩饰着拭去。

“魏哥哥,你是我的恩人,在我心中是极高尚的存在。我是寡鹄孤鸾之命,又是蒲柳之姿,怎能再去玷污你的人生。”

魏琎凝眉,他竟不知锦心生出了这般想法。

“阿锦,”仍是温柔的唤声,“不要如此作践自己。”

“你非蒲柳之姿,我也非高尚君子。我早些年也是成过婚的,只妻室早逝后,便无心再续情缘,至今已鳏居多年。”

“你我是平等的。”

锦心抬首望去,男子的神色永远是那样温柔,他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有力量,他从未低看过自己,从相遇救下她那天起。

“可你不仅地位超然,更是情义双全,你若想,定有许多闺秀对你前赴后继。”

魏琎笑道:“是啊,我若想,我如今儿女都已成群。”

外间放起了烟花爆竹,霎时间,五彩缤纷,响声彻天。衬托了欢情的同时也掩住了脱口欲出的心意。

“阿锦,你要入族谱,可你的女儿不能。”

锦心听得这话蓦然抬头,震惊地瞪大了眸子,从未有人同她说过这些。

魏琎淡然又详细地解释道,

“徐忱已然身死,他的身份文牒上也只能证明你是他的妻子,可无法证明孩子是他的孩子。是以你入族谱当顺理成章,可安安,随着你走向世人眼中的同时,她必受诟病。”

“最好的办法就是为安安寻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此人还不能是普通人家,他必得能护得住你们母女,且愿意承担非亲生女之妄语。”

魏琎的语气理所应当,他可以不介意锦心的过往,只要锦心的未来。

“这个人选,你一时间也是寻不到的,而我,此刻正有此意,你何不考虑思量一番?”

“我会予你正妻的身份,也会予安安嫡长女的地位。”

魏琎循循善诱,他有一瞬间觉着自己是在大理寺中诱导钦犯自愿认罪伏诛一般,先分析现状而后痛击对方的在意,再给出优越的条件,让对方全身心的信任自己,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每次的审讯过程中,他是狼,而对面的人,是他盘中的肉。

面前的锦心也是,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锦心现在只想回去找到父兄加以求证。

“魏哥哥,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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