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湿热的感觉一触即分,贴着颈线若有若无的勾起阵阵酥麻,江樾睡得不安稳,忍了又忍,抬手遮了遮眼把罪魁祸首当场抓包,稍稍适应了光线,再次睁眼时阿纳尔放大的脸猝不及防的出现。
“把你吵醒了?”阿纳尔慢吞吞地缩回被窝里,在他无奈的眼神中尽力减少存在感,小心翼翼道歉,“不是故意的。”
江樾早吃透他这招,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显然是不完全买账:“偷亲我?鬼鬼祟祟的动静不小。”
“也不算偷吧,我光明正大的,看你睡得熟没反应才这样,没想到你睡得浅。”阿纳尔举起手指发誓保证,表情十分真诚,“你继续睡吧,我保证不再乱动。”
“倒打一耙,睡得沉就抓不到你的罪证了,还想对我做点什么?”
江樾张开手臂把那颗半露不露的脑袋按回颈窝:“既然决定就敢作敢当一点。”
阿纳尔见他意识逐渐回笼,语焉调侃,索性放开手脚,摊煎饼似的笑眯眯趴在他身上继续亲。
江樾纵着他闹了一会儿,察觉非但没有收手,反倒大有越来越往下的势头,握住脖颈把人薅出来:“不打算出门了?”
“申请推迟。”
“可以,”江樾其实也有点贪恋这种温度,爽快答应,“申请有效。”
一只滑溜溜的胳膊嫌太热搭了出来,晾了没多久被江樾扣住丢回去,他真有点纳闷,常年的太阳竟没有把阿纳尔的肤色吹黑半分,反而让他白得有些出类拔萃,比他这个久居室内的人还要亮一点,伸手并排挨在一起,体型差才觉得明显。
近距离对比下,江樾的手腕要比阿纳尔的宽了一圈,阿纳尔看着瘦,但并不柴,属于那种脂薄骨现的类型,收拢在怀里的时候一点不硌手,恰好能让江樾完全拥住。
人在不困的时候是闲不住的,两个人说的赖床不是一回事,江樾纯想多睡一会儿,而阿纳尔更喜欢彼此在一起温存,闭眼没过多久,江樾就被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扰得再次睁开眼睛。
他努力忽视眼前那道灼热的视线,似笑非笑伸手往阿纳尔结实的部位用力拍了一下。
旁边作乱的人立刻嗷嗷直叫,闷声闷气在他耳朵边控诉:“你睡你的,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口是心非,”江樾往下瞟了一眼,“恢复力气了?”
阿纳尔反应过来闹了个脸红。
“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看看你,”他拄着下巴侧头欣赏,“江樾,从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你长得很好看,还是越看越耐看的那种,虽然话很少,但气质突出。”
“嗯,便宜你了。”
“那你呢,你刚见面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刚来的时候做什么都没心情,人生地不熟,车又刚好坏在路上,我对这个地方第一印象其实并不太好,总觉得应该和江睿向往的那种感觉不太一样。”他顿了顿,“不过后来遇到你。”
“是不是让你体会到了异乡的温暖?陌生人的帮助才让人感动对吧。”阿纳尔眼里晶亮地期待。
“对你的印象吗?”江樾慢慢地哼笑,回视他的眼睛,四目相对眸中揶揄十足,“实话说,有点像是一只沾满了青草和羊粪球味儿的小土狗。”
嘴角一撇,阿纳尔气得直咬人,江樾转过身去闪躲,轻嘶着肩膀抖动起来。
两人闹完一场已是接近十点,这个时期正是旅游旺季,套娃广场前人多得夸张,取景拍照的背景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除了蓝天白云和巨大的套娃建筑,剩下的就是随处打卡的游客。阿纳尔扯着江樾的胳膊费劲从人群中穿梭出来,一走一动加上顶着大太阳,额头上不一会儿就出了层薄汗。
仓促地打了个卡,越野车停在文化街前,找了个停车位插进去,这里不到中午,没有那么多人,江樾锁好车,回头见阿纳尔站在旁边等他,早上打理过的头发被风一吹就翘起来了,在太阳暴晒下微微泛着棕色。
柔软的额头碎发已经长长,扫在睫毛上有些碍事,江樾帮阿纳尔捋了几把,前一阵连续的变故让两人显得风尘仆仆,尤其是江樾,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头发已经比之前长了很多,于是提议找个地方修剪一下。
满洲里和俄罗斯挨得很近,经常能见到很多长相精致的俄罗斯人,临近中午,两人先找个馆子吃了顿蒙餐,布里亚特包子和羊蝎骨馅饼软得流油,酒足饭饱后,随即走进了一家门口音响播着摇滚乐的理发店,店主是位话不多的理发师,手艺娴熟,修剪的动作行云流水。
一经打理,显得精神很多,江樾率先剪完坐在旁边的长排椅子上,专注地盯着镜子里阿纳尔头顶游走的剪刀。
“这边再短一点,师傅。”
理发师依言调整,剪刀贴着后脑勺上面的头发往下,接触到颈部的皮肤时阿纳尔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镜子里,原本稍长的头发被利落减短,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变得清爽,意外显得年龄更小。
修剪完倒是看着比平时乖了不少,阿纳尔任由吹风机肆意在头和脸上乱吹,后续客人排的更多,刚过了饭点就剩店主一个人在里面看店,压根没想到客流上得这么快,他歉意地告诉阿纳尔稍等一下,去前台打个电话叫人过来。
不想让阿纳尔坐着干等,江樾直起身,拿起旁边插在风筒上的吹风机,拨到暖风档,手指插入发缝有一下没一下的帮他吹着,指尖触感湿润伴着清香,比上次在酒店好吹得多,等到快吹干的时候,店主才手忙脚乱地跑过来。
让客人服务自己这种情况,虽然节省了不少时间,店主也有点不好意思,马上说着本次打折,江樾没怎么推让,抬手顺了顺阿纳尔蓬松的头发。
触感更好了,简直爱不释手。
越摸越上瘾,就跟手伸进米堆里一样舒服,阿纳尔稍稍躲得远了点,避免刚出炉的发型惨遭辣手摧花:“摸多了会变塌的,容易秃顶。”
“没听说过小羊会秃顶的,羊身上不是毛最多么。”
理发店老板拨亮收款码,打完折报价的时候闻言顺道瞟了一眼俩人,复杂不明,视线悄悄收了回去。
阿纳尔拽着江樾的手压低声量:“你够了,出门在外不要叫我这个称呼好不好?怪难为情的。”
“哦,”江樾嘴角绷直,不按常理出牌,“老婆。”
阿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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