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岛海军基地·蒸汽机试验场——
钢铁的轰鸣声在对马岛东岸新建的试验场内回荡。我站在安全距离外,看着沈墨指挥工匠们启动那台庞大的蒸汽机组。随着锅炉压力上升,活塞开始发出有节奏的撞击声,带动飞轮越转越快。
“陛下请看!”沈墨抹了把脸上的煤灰,兴奋地指向连接飞轮的一组齿轮,“这是按照您给的图纸改良的传动系统,效率比原先提高了四成!”
我微微颔首。这套系统借鉴了后世蒸汽机的设计理念,虽然受限于当前工艺水平,但已远超这个时代的任何动力装置。
“应用到战舰上需要多久?”我直接问道。
沈墨表情一滞,谨慎地回答:“若只是辅助动力,三个月内可在'定远号'上安装试用。但若要建造全蒸汽动力的铁甲舰……”他犹豫片刻,“至少还需两年。”
“太慢了。”我皱眉,“朕给你一年时间。需要什么资源,尽管开口。”
沈墨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臣……臣尽力而为。只是钢铁强度和密封工艺……”
“去泉州找厉欣怡。”我打断他,“她刚与佛郎机人达成一笔生铁交易。另外,朕已命工部在南京设立'格物院',广招天下巧匠。下个月会有一批西域技师前来协助。”
沈墨眼睛一亮:“若有西域的金属加工技术,进度必能大大提前!”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令兵飞身下马,单膝跪地:
“禀陛下!泉州急报!佛郎机使节团已抵达港口,但其舰队未经许可擅自闯入内港,与我守军发生对峙!”
“什么?”我眼神骤冷。三日前才收到葡萄牙使节求见的消息,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嚣张。
“备船!朕要亲赴泉州!”我转向沈墨,“蒸汽机的事抓紧办。记住,一年之内,朕要看到能远航南洋的铁甲舰!”
——三日後·泉州港——
泉州港的紧张气氛几乎肉眼可见。港口外海,五艘悬挂葡萄牙旗帜的战舰呈战斗队形展开,黑洞洞的炮口若隐若现。
而在内港码头,大夏新式炮台的全部三十六门重炮已经褪去炮衣,炮手们严阵以待。
我站在“定远号”舰桥上,通过望远镜观察局势。葡萄牙人的战舰体型比“定远号”小一圈,但船体线条更为流畅,显然专为远洋航行设计。
“陛下,佛郎机人声称是'风向突变导致误入内港'。”泉州知府擦着汗汇报,“但其舰长态度傲慢,要求我朝立即开放全部港口,允许其自由贸易。”
“自由贸易?”我冷笑一声,“传令,让他们的使节单独乘小艇来见朕。其余战舰若在一刻钟内不退到外海警戒线以外,视同宣战!”
命令很快通过旗语传达。葡萄牙舰队明显骚动起来,几艘战舰甚至开始调整风帆,做出战斗姿态。
“准备战斗!”我沉声下令。甲板上顿时警铃大作,炮手们迅速就位,黑洞洞的炮口齐齐转向葡萄牙舰队。
就在剑拔**张之际,一艘挂着白旗的小艇从葡萄牙旗舰放下,缓缓向“定远号”划来。
“还算识相。”我冷哼一声,“让他们登舰。”
半小时后,在“定远号”的议事厅内,我见到了葡萄牙使节团。为首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红发男子,身着考究的深蓝色制服,胸前挂满勋章。
“葡萄牙王国东印度舰队司令阿尔瓦雷斯,参见尊贵的大夏皇帝陛下。”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行礼,动作却丝毫不显谦卑。
“阿尔瓦雷斯司令,”我端坐主位,面无表情,“贵国舰队未经许可擅闯我大夏内港,这是求见还是挑衅?”
阿尔瓦雷斯微微一笑:“陛下误会了。我们只是急于觐见,一时疏忽了礼节。”他话锋一转,“我奉葡萄牙国王曼努埃尔一世之命,前来商讨两国通商事宜。我国希望获得与大夏贸易的优先权。”
“优先权?”我挑眉,“凭什么?”
阿尔瓦雷斯自信满满地挥手,随从立刻捧上一个精致的木盒。盒盖打开,里面是一把做工精美的燧发**和一套玻璃器皿。
“凭我国最先进的火器和工艺。”阿尔瓦雷斯拿起燧发**,“这种新式**无需火绳,射击速度提高一倍。还有这些威尼斯玻璃,比大夏的瓷器更透明……”
“就这?”我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阿尔瓦雷斯的表情逐渐僵硬。我朝身旁侍卫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递上一把造型更为精巧的转轮**。
“砰!”
我随手一枪击碎了阿尔瓦雷斯带来的玻璃杯,惊得使节团众人差点跳起来。
“燧发枪?我大夏三年前就淘汰了。”我轻蔑地将转轮**扔在桌上,“至于玻璃……”我指向舷窗外泉州城内高耸的玻璃温室,“那种东西也配当贡品?”
阿尔瓦雷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料到大夏的技术已如此先进。
“陛……陛下,”他强作镇定,“我国还拥有强大的海军……”
“是吗?”我冷笑打断,“要不要现在就比试比试?朕的五艘战舰就在港外候着,随时可以陪贵国舰队'切磋'。”
阿尔瓦雷斯额头渗出冷汗。他当然看到了港口内严阵以待的大夏舰队,尤其是“定远号”那远超时代的庞大身躯和密密麻麻的炮口。
“陛下息怒,”他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我国是带着诚意而来……”
“诚意?”我拍案而起,“朕只看到傲慢与挑衅!听着,若葡萄牙真想与大夏通商,必须答应四个条件!”
我一字一顿道:“第一,立即停止所有对倭寇的支持;第二,所有商船必须接受大夏海关检查;第三,关税按大夏标准缴纳;第四,割让澳门作为违约抵押!”
“澳门?”阿尔瓦雷斯失声惊呼,“这不可能!那是我国在远东最重要的据点!”
“那就请回吧。”我转身作势欲走,“顺便告诉曼努埃尔国王,明年这个时候,朕的铁甲舰队会亲自前往果阿,与他'面谈'!”
阿尔瓦雷斯面如死灰。果阿是葡萄牙在印度的统治中心,若大夏真有能力远征印度洋,对葡萄牙的东方殖民体系将是毁灭性打击。
“陛……陛下请留步,”阿尔瓦雷斯声音发颤,“容我……容我请示国王……”
“你有一个月时间。”我头也不回地竖起一根手指,“一个月后若没有满意答复,大夏将视葡萄牙为敌国,所有葡籍船只,格杀勿论!”
——当夜·泉州行宫——
“陛下今日好威风!”厉欣怡为我斟上一杯清茶,眼中满是钦佩,“那佛郎机人走时,腿都在发抖呢。”
“西洋人向来欺软怕硬。”我轻啜一口茶,“荷兰使节到了吗?”
“已在偏殿候着。”厉欣怡笑道,“听说今日港口的事,态度比佛郎机人恭顺多了。”
果然,荷兰东印度公司代表范德维登一进门就行了大礼,态度谦卑得近乎谄媚。
“尊敬的大皇帝陛下,”这个金发碧眼的商人用流利的中文说道,“荷兰联省共和国愿与大夏建立最友好的贸易关系。为表诚意,我们愿意提供英国海军在印度洋的布防图。”
我心中一动。看来欧洲列强之间的勾心斗角,比想象中还要激烈。
“范德维登先生很会投其所好。”我似笑非笑,“不过朕更关心的是,荷兰能提供什么大夏没有的东西?”
范德维登早有准备:“陛下,我国拥有世界上最优秀的海图绘制技术和航海学校。若蒙陛下允许,我们愿意为大夏培养远洋航海人才。”
这个提议确实戳中了我的软肋。大夏海军虽然装备精良,但远洋经验确实不如这些常年漂泊的海上马车夫。
“有意思。"我微微颔首,“朕可以考虑在福州设立联合航海学院。但有个条件——”我目光锐利如刀,“荷兰必须退出澎湖,并承认大夏对南洋诸岛的宗**。”
范德维登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笑容:“陛下明鉴。我国在澎湖本就只是临时据点,随时可以撤出。至于南洋……”他狡猾地眨眨眼,“只要陛下允许我国商船停靠补给,其他都好商量。”
一场暗藏机锋的谈判持续到深夜。最终,我们达成了初步协议:荷兰人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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