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儿白森森的肌肤,愈加红润,细品方才脱口而出的话,忍不住害羞地别过了头,又担心秦墨止胡思乱想,她背对着那边两人,浅浅点了头。

她脑袋的轻微动静,可谓是点进了秦墨止心尖。

霎时,秦墨止像是变了一个人,转头对第五茗应承道:“茗道长所言,南海必定竭尽全力做到。”

反转太快,第五茗怔愣道:“好…好的,多谢。”

好大一会儿,理清这事是怎么顺利进行下去的,她不禁腹诽:老龙糊涂!南海储君如此绝妙的一颗情种子,送那么多女人去祸害,还不如送他一局命事,帮人早早启蒙的好…

院中有拘魂阵和灭魂阵,秦墨止暂时不能渡劫,林酒儿亦不能离开,第五茗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事恐怕仅有帝君一阶能解决。

天帝,她是不敢去招惹的,南海估计也不敢把这事禀报上去。

而现余能找到的,便唯独只剩隗晎这一名东岳帝君。

细细考量后,第五茗决定先把这里的事放放。

另外此地之事,本是因那只石妖而起,若是能先把石妖解决了,指不定这里的阵法,不用额外出力,也能自动消去。

下定注意,她劝说秦墨止给谚语去了一封平安信,并将秦墨止为南海寻得太子妃的事,一并写了进去。她为保周全,又焚了符纸,去信诀叮嘱谚语莫要激动,静待司仓和世九归天,便在为秦墨止留下了许多助林酒儿显形的符纸后,轻轻松松,转身离去。

蓦地,院中屋内被困的林酒儿,视线越过门前的秦墨止,看向院门口,宛如一只吓丢了魂的兔子,双目惊恐发红,猛然举起双手,想要穿破门口结界,似打算抓住外间的什么,手掌死死挤在拦住她的那道无形结界之上。

因太过恐惧,院门口的那道身影消失后,她才失声道:“上君!!回来!!!”

秦墨止闻言,转过身,拉住林酒儿的双手,安慰道:“对不起…”

林酒儿抽出手,失望道:“灭魂阵为什么会有两层?为什么会分出一层附在上君身上?!”

秦墨止垂下目光,沉声道:“我劝过她了,是她执意要进来。”

林酒儿哆嗦道:“你和那只石妖要做了什么?”

秦墨止道:“她想要她的命。”

林酒儿愕然道:“上君明明都为你勘破了那石妖的骗局,你为何不告诉上君?至少要让上君有所准备…”

此事经不住细想,她震惊道:“你是故意的!”

秦墨止坦白道:“院中两道灭魂阵,一阵在我身,我为阵眼,雷劫若来,我会随你离去,一阵…谁踏入此院,谁将成为另一阵的阵眼。”

林酒儿看着门前的那道封禁结界,仿佛在求证什么。

她伸出手,索要着秦墨止的手。

当对方把手放进她掌心,她五指握紧,猛力一拽,把人拉进了屋子里。

果然…

她哑然道:“哈…我以为这是石妖设下的结界,原来是你怕我出去。”

另一手抚上秦墨止的脸颊,她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劝道:“世子,不要为我做傻事,何况,那是上君…你惹不起,也不能惹。”

回忆起过往听说的种种,她担忧道:“上君并非真的落魄,天帝和东华帝君日日盼她归去,风真君对她上心有加,另有八九位名门洞府的仙君,时时刻刻关注着她的举动,更甚者,当年司命府那名一日司命真君,跳下天后成了一界之主,如此逆天悖命之人,她凑巧正受着那位的庇护,而那一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皆和她有交情…”

这些都是秘辛。

她仙职侍酒,时常出入各种宴会,外加同溪亖音交好,知道很多外人所不知道的,她说这么多,无非是害怕祸及眼前人。

秦墨止知道她的心一直是向着他,会心一笑,俯身把头放在她颈间,双臂一揽,把人紧紧抱在怀中,道:“我不怕。”

林酒儿道:“我怕。”

顿了顿,她道:“被他们知晓你与妖蓄谋伤害上君,南海就不会有安生日子了。”

秦墨止迟疑道:“我就想留一个你,为什么如此之难…”

林酒儿推开他,擦掉脸上泪痕,道:“我一定会嫁入南海。”

“我一定会是南海储君司仓的妻子。”

“我一定会与你有子嗣。”

“我一定会好好教养我们的孩子。”

“我一定会…”

秦墨止双牙紧咬,打断她道:“别说了!”

林酒儿割断胸前的一缕发丝,在手中捏碎,借由魂体焚毁之力,将举起的右手掌心,划上了一道金痕。

拉起秦墨止的左手,她将带金痕的手掌,合了上去,笑道:“仙君誓约,绝不食言。”

做完这一切,她哀求道:“世子,去救救上君吧…唔…”

秦墨止上前一步,让立下誓约的十指紧紧缠住,另一手,他扣住了林酒儿的脑袋,把人带到了自己面前,垂头狠狠吻了下去。

似在惩罚,揉捻对方的双唇,他用了十足的劲儿。

须臾,不够满足地,他更深了一步,开始啃咬了起来,又急又焦,像一只饿了许久的大狗,想要把眼前的所有,都一口吞进肚中。

渐渐地,林酒儿冰凉的魂身变得温热,虚软地倒进他怀中,他才不得不停下了这一场报复。

轻轻在林酒儿头顶落下一吻,他嗓音沙哑,似一口抽干了水的枯井,应道:“好…”

林酒儿松了一口气,反手抱住他,尚未散去的余情,让她发出的声音自带了点娇媚,道:“我乃天界上仙,没那么弱,不会轻易离开你的。”

秦墨止终于妥协地再应了一声,道:“好。”

安顿好林酒儿,他收拾了一番,便找去了城隍庙。

他刚走到城隍殿外,怀晓迎面而出,揖了一礼,疑惑道:“秦王世子?突然到访,是有何事吗?”

秦墨止张望搜寻道:“茗道长在哪里?”

怀晓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道:“今早换了一身布娘衣,出门后一直未归。”

第五茗这段时间忙碌的事,只有见这秦墨止。

思索了一会儿,怀晓道:“茗道长应该是在秦王府门外,世子出门的时候没见着吗?”

秦墨止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蹙眉道:“城隍大人尽快召来地仙去京都找找吧,茗道长从秦王府离开之时,意外地卷带走了一道阵法,若是叫她遇见生死之事,怕是会魂销神灭。”

他唤了一声“城隍大人”,便是想提醒对方,此事非同小可。

会晤其话含义,怀晓一震,弃了礼节,单手拎上秦墨止领口,逼问道:“什么意思!”

秦墨止也不恼,那玉骨扇挡住怀晓手上的动作,带了几分歉意,道:“灭魂阵,先找人。”

怀晓冷静下来,松开手,掏出七张符纸,念道:“茗道长遇祸,速速寻她回城隍庙。”

焚符化金光,六道信诀四散向城隍庙的各处,有一道信诀直奔东面泰山。

秦墨止道:“茗道长离开秦王府不足一个时辰,可先去皇城脚下和日灼坊找一找。”

怀晓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茗道长如果出了事,南海会悉数陪葬。”

自带的王者气势,叫秦墨止稳稳站立在了原地,不过听见怀晓这话的时候,他心间还是不由地一颤,转瞬,脑中浮现起第五茗面对他命事时的神情,游刃有余,如同话叙故事一般,轻松惬意。

他忽而定下了一份心,微微抬头道:“天生神格,不见得会被一道阵法残害了吧?”

是在问怀晓,亦是在问他自己。

他当初决定让第五茗进去的时候,不是都考虑了这一环吗?

玉骨扇敲向太阳穴,秦墨止摇头叹责,心道:情劫真不简单啊…

浅浅勾起一笑,他看向怀晓,安慰道:“刚刚是我慌了神,急急把消息送了来。”

“你们也是太害怕了,可对茗道长多一点信任。”

怀晓白了他一眼,再抽出一符,拍贴在秦墨止肩侧,道:“茗道长回来之前,便劳烦世子先留在城隍庙。”

秦墨止玉骨扇挑起符纸尾,看了一眼上面的阵法,见是困人拘禁的东西,颔首道:“应该的。”

他没跑没闹,任由符纸深嵌入身。

见秦墨止配合,怀晓告了辞,转身出门去找第五茗。

找了一日一夜,京都都翻了一个底朝天,他们七人都没找到第五茗,而送去给隗晎的那道信诀,亦没有回信。

怀晓当即便猜测第五茗可能是出了城。

安排地仙六人镇守城隍庙,他独自朝城门外走去,刚出城门到了郊外主官道,便撞遇满身伤身的溪亖音,意识涣散地拖着一只木架。

溪亖音周身环绕了一圈嫩黄碎屑,有飞蛾扑她而去,那碎屑宛如本命法器,飞弹而出,自主将飞蛾击落在地…

它在“保护”她。

然而眼前发生的事,作为主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双目无神,步履蹒跚,没有一点生气。

面朝京都一步一步前行,这些…都好似是溪亖音下意识的动作。

怀晓心尖一疼,呐喊道:“小音!”

掐诀瞬息上前,未触及那碎屑圈,接住随时会倒下的人,他余光先收尽了溪亖音身后木架内的情形。

木架上有一人,脸色惨白,闭眼沉睡,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束发之冠,碎到只剩下不到一寸宽的细圈,因为没有了发带,有好些头发,逃出了冠圈,紧紧缠在了这人的脖子上。

明亮亮的黄锦仙袍,暗沉无比,上面到处都是口子,而那口子之下,在渗血,鲜红无比,流淌到木架之下,涂画到地上,染亮了来时的这一条路。

往前看去,这红光,颜色越发浓郁,叫人看得触目惊心。

瞧到这里,说木架上的人是一个死人也不为过。

可这人的口齿,却在不停地起伏,发颤地打着架,弄出细微的声音,似在提示那木架前的人,他还活着,亦是在催促着带他来到这里的人,快些走。

或者再走快一些…

走到可以停下的地方。

怀晓眼眶发红,引辉传入了那圈庇护中,让溪亖音分辨他的气息,道:“小音,是我,是你的怀晓哥哥。”

溪亖音脚下一顿,停在原地,那圈嫩黄碎屑悬浮而起,瞬间钻入了她随身常背的布包里。

怀晓立即伸出双手,一手扶揽溪亖音,一手接住木架。

这时,他才发现溪亖音的双腕,被半截发带死死绑在了木架把手上,目光一惊,压抑道:“把南泥也交给我,好吗?”

溪亖音脖颈微微动了动,那双葡萄般的大眼睛,依旧无神。

她嘴中却微弱地呢喃出了声音,道:“姐…救…救…他…”

半截发带,无令自松,同样地飞进了她的布袋里。

说完那四字,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她眼皮一垂,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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