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舒洁打开手机通讯录随便拨了一个号码,紧接着皱起了眉头,把靠在耳边的手机又放了下来,望着手机屏幕沉吟良久。
“刚才那一下,这栋楼上边的无线电基站应该被劈坏了,手机接收不了信号。真是见鬼了。”林舒洁说。
付宥杰站起身来说:“有厨房吗,我想去倒杯热水。”
“我帮你吧,你坐着就好。”林舒洁走向其中一扇门,他一边在柜台上寻找客人用的水杯,一边说: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整天我心就特别慌,就想着早点下班回来陪他。刚才发现我儿子不在家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尤为强烈了。”
“他经常不在家吗?”他语气中全然是试探。
“我儿子吧,生性活泼,老喜欢和他那些朋友腻在一起,我一直觉得这是好事。但是他父亲走之后啊,在我面前他总是会刻意显得懂事一点,我是觉得没必要,可他觉得有必要。他觉得有必要,那我就不拆穿他,今天他好不容易出去一次应该也是他那些好朋友‘教唆’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台风天,我真想装作不知道让他出去多玩一会。”
“他爸爸是回不来了吗?”
“嗯,这个房子就是用他爸那点儿抚恤金凑出的首付。”
她没有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于是转移目标问:“啊对了,你是从哪来的?”她回头看了看付宥杰。
“沙塘那边的渔村。”
“这么远啊——”林舒洁感叹。“提着这两袋排骨来找亲戚吗?”
付宥杰听了再次握紧塑料袋,一副很警惕的样子看着她。摇了摇头,“我是在躲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林舒洁流露出意想不到的表情。
他阴冷地笑着说:“不重要。”
这一“闭门羹”来得有些猝不及防,他们看出对方都没有想聊下去的意思,谁也不想再率先说话了。
又一道雷劈了下来,林舒洁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赶紧放下了端着水壶的手。虽然动作都小,但都被他看在眼里。
他的右手握着左手不停地揉搓着,直勾勾地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不时就会双手握成团,嘴巴对着吹口气。林舒洁把热水端到他面前,他抓着杯底就直接接了过去。
付宥杰借着陶瓷杯暖了暖手:“你见过坏人吗?”
“啊?”话题的跳跃,让林舒洁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没见过吧?”
“我也没见过……”
“我们那边的渔村有一种特殊的职业叫狴犴,一脉单传,可惜这并不是好事……”付宥杰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林舒洁小的时候听过龙生九子的传说,不假思索地点头,“我知道,东海龙王有九子,它就是第七子。”
“传说狴犴是用于献祭给南海龙王敖钦的,传说东海龙王得罪过南海龙王,具体的不知道,好像是说在东海龙王捉拿哪吒之时,不小心打破了南海。
“与平常的祭祀不同,献祭者并不会失去生命,只是会被锁在刑天架上,永生永世不得离开。
当一个□□被腐蚀,就会有下一个来接待。说是为了赔罪,所以狴犴的手会被铐在水里,腰会被悬空吊在刑天架,以膝盖以下撑地,呈跪拜式。”
“其实都是以讹传讹罢了,遇到解释不了的事,人们总喜欢用神话来搪塞自己。可惜神话终究是神话,狴犴也只不过是个代称而已,也只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可怜人。”
林舒洁摇头,“不对,这和我听说的不一样。记忆中狴犴这个上古神兽,既是牢狱的象征,也是黎民百姓的守护神。”
“曾有原型犴裔被秦桧杀害,化为虎首后好食坏人的心脏,是正义的使者。”
男人将食指抵在上唇:“嘘……你先听我说完。我们村子里有个断了手的疯子说,南海暗沙附近的海域有一块地方是真空的,是古代商船要通过的要地。
那没有陆地却也没有海水,就是被东海龙王打破的那片海。这地方吃人啊,进去之后出来的东西,是你也不是你。”
“这个疯子的祖上是个船商,听说在明朝之前就有一次声势较为浩大的航行,组织者姓李,全名没有记载。当时这个疯子的主上操舵还比较有名,就被邀请去当了舵工。”
“当时的航程就经过了曾母暗沙,当时是夜半鸡鸣这样差不多,船突然剧烈摇动,有个碇工起夜就去查看情况,快到水里爬出一个人,就是这个疯子的祖上。”
“当时是晚上嘛,停泊在一个叫礁边,人还在睡觉呢,谁能发现突然不见了一个人?这一冒头给碇工吓了个半死,后来就没发生什么了。有次碇工当下酒菜与另几个人说道说道。总哺也是听多了风风雨雨的人,可听了以后,就对这件事很是在意,专门去打探后来的事。”
“就是听祖上的妻儿说,他和之前几乎没什么区别,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事,除了全变反了。当然,这种很细微的事情她们也拿不清楚,也许是自己的记忆出问题。”
林舒洁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意思?”
“比如他原先是个右撇子,如今变成了左撇子,从前习惯走路先迈右脚。如今先迈左脚。单单是这个还没什么可怕的,但是不久,总哺再去打探情况的时候,他的头发开始变白,仅仅一个月就全花白了,不敢让人看他的眼睛,所以成天戴着墨镜。”
“一年不到,他身边的亲人朋友全疯了!!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当时这件事情还传了很远,就有一个算命先生慕名而来,前几天一直没什么头绪一直在装腔作势,后面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他管得了的事情。”
“这些人啊,早就没有了心脏……”
“这件事情曾经闹得很大,但一夜之间突然就没有人记得这件事了。”
林舒洁蹙起眉心,心想:
“那你为什么还记得,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很奇怪的人,随身喜欢带着一个香囊,一进村就说要见一见这个疯子。他们惊愕,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指名点姓要见一个疯子,这是什么因果溯源?”
“但总之这人在这里将近待了十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终于有一天她把那疯子说得断断续续的话拼凑起来写出了一段匪夷所思的话,交给那疯子。”
“那疯子本来还在呆呆地看着前面,嘴巴一张一合,时不时地笑一笑,看到这东西突然发疯似的一个劲地摇头鼓掌。那个人就对疯子说了什么话,然后就把这个本子交给了村主任。后来这件事情传了出去,我们知道的也只有一部分,就是我和你说的这些。”
“村主任有个媳妇,叫乐琼,那天在屋里干得正起劲。晚上,村主任睡得很死,乐琼就趴在他身上抚摸他,突然她发现哪里不对。她本来是不相信那些传言的,但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村主任已经没有心跳了。她心里发怵就想起来,就看到村主任睁开眼睛盯着她,说:‘你在干吗’?”
“她吓得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闭上眼睛,就记得梳妆台上有五帝钱,就伸手过去摸。摸到一个硬币质感的东西,就蜷在一起不敢动了。再一睁眼,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林舒洁感觉背后总有人在跟她吹冷空气,双手交错在胸前搓了搓肩膀说:“可能——是——巧合吧。”
“你觉得是巧合?”付宥杰抿嘴笑了一下,继续说:“我们村里还有一家小孩出了名的闹事,好奇心还重,不信这邪。有一天早上他妈就在哭,鉴三家姨就去问她怎么回事。他妈说早上起床就发现桌上多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妈妈,对不起。”
“最后那三个字写得很匆忙,乱七八糟地挤在一起。那狗崽子不认字,就写了这么一句话。大伙猜测,这孩子经不住好奇心就去偷了那本子看了。由此推测出,这本子上有什么内容很邪乎,看到天机的人就被阎王划了名。”
“他妈妈本来就是一个寡妇,这又死了一个儿子,那儿子也说不上不孝顺,就是太顽皮心性,性格又桀骜不驯,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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