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阁之外,利剑出鞘的声音划破寂静。
“你是何人?”
花昧闻言止步。
梨纠白衣猎猎,手中同悲剑锋已抵在花昧后心,那双霜蓝的眼眸,静静注视着眼前妖气若隐若现的花昧。
花昧身形微滞,层层衣袖下的手慢慢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未曾听过这个声音,却知道来人是谁。站住良久的她突然将掌心蓄出的一道妖力挥向梨纠,借此跳开与她拉开距离。
梨纠横剑挡下,在花昧落地前比她更快一步出现在她身后,剑锋刺透她的左肩。
“天界禁地,擅长者死。”同悲剑随她声音落下被拔出。梨纠看向花昧的目光如同凝视死物,不带一丝情绪。
禁阁旁边就是死地无尽渊崖,漆黑的漩涡深不见底,稍有靠近之物皆会被里面的罡风卷入,无论是谁,掉下去几乎都没有生还的可能。各仙神都避讳着不来这里,旁边又是禁阁有天兵把守,花昧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花昧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缓缓转身。风卷起她的面纱,露出那张妖纹隐现的脸。
“你就是梨纠?”
梨纠看清她的脸,只觉不知在何处曾见过,见她还认得自己,只淡淡道:“我只给你一个机会,回答我,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花昧唇角扯了扯,虚伪笑道:“答了,你便会放过我吗?”
“按律当诛,若有隐情,可以再作斟酌。”
花昧见那个被同悲剑刺穿的窟窿止不住流血,索性松开放任它流。
“我来天界寻人,不慎迷途至此,方才被你拿剑指着,一时惊恐便先出了手,还请圣女能网开一面。”
梨纠无情道已久,最是擅长洞悉人心,花昧这番言辞没有半分可信的余地,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必要。她指尖仙法凝聚出捆妖绳索,打算将她先抓入天牢待天君亲自审问。
花昧自然不会站着坐以待毙,原本微弱的妖气忽然暴涨,妖纹蔓延在她脸上,给相貌清隽的她平添几分诡艳。
见花昧以自爆性命来换取短时的修为大增来与自己抗衡,梨纠手中同悲流过一道蓝色灵光。
不自量力。
同悲剑凌空而起,湛蓝剑光化作漫天杀机笼罩花昧。花昧执意逼近梨纠,却在梨纠威压之下寸步难行,只稍运法力,花昧便不因不敌梨纠被震飞在地。
她半跪起身,呕出大口鲜血,腕间用红线系着铃铛碎裂四散。再抬眼看向梨纠时,花昧眸中只剩翻腾的恨意。
她将唇边血迹随意抹去,踉跄站起。素白衣裙被鲜血染透,肩头伤口狰狞,显得狼狈不堪。
她眼里那样深刻入骨的恨意,让梨纠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对这个不曾见过的人熟悉了——她曾在竹司夷的眼中见过如出一辙的恨。
同悲剑还未来得及落下,被梨纠召回。她居高临下问:“你是竹司夷什么人?”
“自然是与你一样,”花昧掌中妖风再起,向她袭去,“是我恨不能杀尽的天族人。”
“……”
梨纠挥出一道强劲剑气,妖力与之相持片刻便溃散崩解。花昧被震退至无尽渊崖边缘。梨纠本就念及她和竹司夷有牵扯控制了力量,却不知为何,花昧身形一晃,竟向后坠入深渊。
“阿姐——!”
竹司夷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花昧掉入无尽渊,红光一闪,她的身形便已跟着花昧入了那无尽渊,渊内的雷电不断劈在她身上,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抓住阿姐。
花昧奄奄一息间,朦胧看见竹司夷向她奔来,眼角落下一滴泪,落到竹司夷手腕。
抓到了!
恨生丝线缠住花昧腰身,将她带到竹司夷怀中。竹司夷紧紧抱住她,咬紧牙关逆着深渊向上升去。
无尽渊易进难出,竹司夷与暗力抗衡,恨生率先冲破出渊外,将她们带出。
竹司夷跪在地上抱着花昧正在消散的身体,不顾一切的将源源不断的灵力灌注到她体内。
花昧艰难抬起已经有些半透明的手覆在竹司夷输送灵力的手上,却无力推开,仿佛那个动作已经耗尽她所有的力气。
她摇了摇头,将喉间鲜血咽下,声音微弱到让竹司夷觉得仿佛下一刻阿姐就要散在这风里:“别……咳,别白费力气了,阿柔。”
竹司夷恍若未闻,执着的输送给她越来越多的灵力。她问花昧:“为什么?”
一滴温热的泪滴落在花昧脸上她睫毛颤了颤,费力睁开眼,看见竹司夷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通红一片。
她缓缓抬手,拇指抚上竹司夷的眼,替她拭去眼泪:“阿柔……”
竹司夷不敢用力握她的手,点头道:“我在,阿姐。”
“阿柔,你上次走的那么急,阿姐还没来得及问你一句,你可会怨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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