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方宇可不知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还沾沾自喜,以为能吓温竹一大跳。

“竹弟。”

庸方宇笑眯眯的说:“没想到咱们这般快又见面了罢?”

说甚么亲审城父都是假的,其实庸方宇只是想见一见温竹。

温竹早就知晓庸方宇的身份,今日进宫,他也是因着这层干系,才会如此镇定自若的。

可温竹此时恰到好处的浮现出一股惊讶,微微睁大透亮的黑眸,粉嫩的嘴唇轻启,还小小的打了一个结巴:“这、这……温竹不敢高攀陛下。”

庸方宇被温竹的惊讶取悦了,对于他来说,这个朝堂更像是他取乐的地方,哈哈笑说:“是朕先要与你结拜的,甚么你高攀不高攀?”

满朝文武都列队在金吾狱之前,看到温竹与陛下“认亲”的场面,都是一个头两个大,甚么情况?陛下竟然和卖国贼的儿子称兄道弟,还在圄犴之前说说笑笑,拉上了家常儿?

只有窦相之子窦昶知晓其中原委。窦昶本想拉着纨绔皇帝给自己撑场子,没成想却叫他们结拜成了异姓兄弟。

窦昶连忙呵斥:“大胆罪臣之子!”

说罢一个劲儿给窦相打眼色,窦相在朝野中只手遮天,他知晓皇上不喜欢朝政,便经常给皇上张罗好顽的好吃的,让他更加无心管理朝政,从而垄断整个朝廷。

窦相慢悠悠的开口了,官架子不是一般的大,说:“陛下,今日百官在此,合该提审罪臣温匡正了。”

庸方宇做了一年的皇帝,却甚么正经事儿也没干过,今日突发奇想才来审案,他对此根本不熟悉,咳嗽好几声说:“是了,提审罪臣温匡正。”

数名金吾卫走进狱中,不过一会子便将温匡正押解出来。

温匡正一身囚服,脖子上架着枷锁,手脚上缠缚着铁链。

他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方才还一脸坚毅果决,登时变得慌张,说:“陛下!一切都无关臣的两个儿子之事,请陛下开恩,不要牵连无辜!”

庸方宇还未开口,窦相已经冷哼一声,甩袖说:“罪贼温匡正!死到临头你还嘴硬!你勾结梁人,走私金铁,罪大恶极,理当株连九族,你的儿子们一个都跑不了!”

温匡正跪下来,声如洪钟:“陛下!臣对大庸忠心耿耿,从未通敌卖国,从未走私金铁!还请陛下明察!”

庸方宇看一眼温匡正,看一眼窦相,说实在的,他从来没审理过案件,上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压根儿不知从何入手,一时有些慌神儿。

窦相则是步步为营的说:“启禀陛下,臣有人证,可以检举罪臣温匡正。”

庸方宇咳嗽一声,说:“哦,是何人?”

窦相说:“回禀陛下,此人乃是弃暗投明的梁人,便是他揭露罪贼温匡正的丑行。”

庸方宇奇怪:“弃暗投明?”

窦相点点头,说:“陛下有所不知,如今的梁地,老主驾崩,储君太子暴虐无度,昏庸无常,且是个不能人道的天阉!梁人清河王与一国之母纠葛不清,闹出丑闻,兵变篡位,将梁人撵出了梁地,如今的梁地可谓是一团乱麻,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啊!”

他的话锋一转,开始歌功颂德:“可是反观我大庸!陛下自即位以来,兢兢业业日理万机,臣工上下一心一体,整个朝廷蒸蒸日上,百姓衣食富庶,那真真儿是歌舞升平,天下盛世!敢问陛下,这样的鼎盛强国,谁不心生向往,谁不归顺依附呢?此梁人弃暗投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温竹:“……”好能拍马屁。

庸方宇被他逗笑了,使劲点头:“无错,我大庸的确富庶鼎盛!”

温竹:“……”哈士奇皇帝心里也没个数。

窦相终于把话说回来:“因而此梁人弃暗投明,专门前来检举罪贼温匡正,只求归顺我大梁,为陛下尽忠竭力,肝脑涂地!”

叮——

【任务4:帮助城父洗清叛国嫌疑】

任务奖励:避免No.10086 BE结局

温竹刚刚才成为富二代,刚刚才开始享受退休生活,若是城父被打为叛国贼,还如何逍遥挥霍?

温竹站出来,说:“陛下英明,自然乾纲独断,不如便将人证带上来,请陛下亲自审问,孰是孰非,孰黑孰白,自然一目了然。”

窦家明显想要扳倒城父府,若不是当着皇帝和羣臣的面子审案,很可能背地里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到时候根本没地方伸冤说理去。

温竹决定,把事情光明正大的摊开说,尚且有转圜的余地。

窦相哈哈冷笑,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好啊,既然罪臣之子你都这般说了,便让你们一家子,死个明明白白!”

“来人啊,带人证。”

金吾卫押解着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看他的面相的确不像是庸人,更加深邃,身材也比庸人高大一些,的确是典型的梁人特征。

窦相挺胸叠肚,很是傲慢的说:“如今通敌卖国的贼子就在眼前,你把罪贼温匡正如何勾连清河王,走私金铁兵器,通敌卖国的事情,好好儿的给陛下说一说。”

梁人使劲点头:“是是,小人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不、不不不……”

温竹:“……?”

不不不的,怎么突然用嘴巴放上屁了?

那梁人本好好儿的,不知发生了甚么,目瞪口呆,一脸青色,好似看到了地狱修罗一般,全身筛糠,结结巴巴,下一刻便能如弱柳扶风般晕倒似的。

温竹奇怪,顺着梁人的目光寻过去,并未看到奇怪的东西。

金吾狱门前,天子伞盖仪仗奢华,百官垂手,外围还有许多金吾卫护卫,负责赶车而来的阿奴和阿狗就站在外围人群之中。

梁人那直勾勾的目光,不是看到了旁的,正因看到了阿奴!

陆笱压下眉头,沙哑的说:“殿下,是他?”

此梁人竟是老熟人,乃太子府的门卿。昔日梁璟还在做大梁太子的时候,这个门卿总是来巴结梁璟,没成想梁璟离开梁京之后,这个门卿竟然“弃暗投明”了?

庸人不识得梁璟,以为梁璟乃是城父府一个普普通通通、平平无奇的骑奴,但门卿识得。

门卿一看到梁璟,乍看以为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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