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庭筵大堂内,即便是白日也是载歌载舞,觥筹交错。

谢温今日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本想着趁楚衔越这个老古板不在,好好感受感受这纸醉金迷美人美酒的乐趣,可刚下楼,还没看上几眼,倏地,在乌泱泱的各色人之中,同楚衔越对上了视线。

楚衔越眯了眯眼,谢温只好乖乖过去,坐下倒了杯茶,悠悠道:“啧啧,昨晚还不让我下来,今个自己就忍不住了。”

谢温捧着茶杯,冷不丁被楚衔越咚得敲了一下头,他淡淡道:“大堂什么人都有,是最好打听消息的。”

谢温哦了一声,这么正经,倒显得她谢温整日只想着玩乐不务正业似的。啧。

谢温问道:“那可有打听到什么有用消息?”

楚衔越不语,只是望向那大堂中心的垂着层层帷幔的台子上,说书人深情并茂的声音传出来,有人在听,有人起哄,有人只顾美酒美人。

“话说这魏家男郎啊,与那乔家女儿,本是一对才子佳人,其佳话谣传整个建水城。而今却天人永隔,传言有人看见那位魏郎遇害那夜,邪祟本来想要残害是乔女,那魏郎为救妻子不顾生死挺身而出,这才死于邪祟手下……”

谢温听了一段,又是讲的些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不过这说书人紧跟时事,结合了最近邪祟作怪的几门惨案说事,的确引起来不小的波动。

只听见那说书人最终道:“……只是那女子打开门,瞬间花颜失色!要知后事如何,明日此时此地,不见不散……”

大堂一阵鄙夷之声,“掉什么胃口啊。扫兴……”

谢温支着下巴,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问道:“师尊,你有什么想法吗?”

楚衔越没说话,这时候,却又有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身穿道袍的男子凑了过来,顺势坐下,俏声对二人道:“二位小友,可是远道而来,辟邪珠要不要?很灵的,你们也知道最近建水城邪祟闹得人心惶惶,这辟邪珠,上天入地只此一枚。天衍剑宗听说过没?青珩仙尊听说过没,我师父。”

楚衔越神色复杂,抑制不住地嫌弃。他可没有这么老的徒弟。

谢温乐得不行,笑着花枝乱颤,对那江湖骗子道:“哦,是吗,这么历害。那你可否说说那青珩仙尊长什么样啊?”

江湖骗子脸不红心不跳地编,“当然是仙风道骨,气宇不凡。”

谢温扑哧一笑,心道,以楚衔越在仙门中的地位,是不是世人都以为他就是个即将羽化成仙的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这点,楚衔越确实挺冤的。

世人没想到吧。他这么抗老。

江湖骗子还在侃侃而谈着,那小模样已经俨然将自己当成了真真正正的青珩仙尊首席弟子。听着他那些话,那些奇闻经历,把谢温讲得有些怀疑,自己真的楚衔越徒弟么?也许自己和身边这个清俊小白脸才是那个冒牌货?

谢温胡思乱想着,楚衔越耐心已经耗尽,面对江湖骗子孜孜不倦的“推销”,楚衔越冷声道:“都不需要。”

骗子也没泄气,忽然一脸神秘地凑近了些谢温,楚衔越见状立刻一把将谢温拉远了点,骗子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模样的书,神秘兮兮道:“宫廷秘辛,想不想要了解,任何你不知道也想不到的宫中秘密,都在这里了。不要888,只要88。”

谢温正想拿过来看一看,却被另一只手抢先,楚衔越夺过那本宫廷秘辛,给了一锭银子才终于将人打发走。

谢温:没想到师尊你对这个感兴趣。

楚衔越似乎看透了谢温表情,无语道:“只是想让他赶紧滚而已。”

谢温没在意楚衔越的解释,接过楚衔越手中的宫廷秘辛,翻看起来,反正都是花了钱的。不看浪费了。

短短几页纸,轻而易举刷新谢温的认知,“我去,我去。原来这晋国皇帝娶了三任皇后?我去,这前皇后这么惨的吗?”

宫廷秘辛写道:“晋元九十一年,妖妃李氏被押入冷宫,时年才诞下一子,母子二人在冷宫无人问津,十年之后,但见其子,李氏尸骨无存。”

后面还说前皇后李氏因妖妃之名,遭受了皇帝和现皇后非人虐待。

其实妖妃一名只是用于废黜皇后的借口,世界上哪有什么妖?自古帝王无情,想当年皇帝同李氏多么多么举案齐眉伉俪情深。可惜人心难测,一腔真心却换得含冤惨死的下场。

谢温当话本子看着,其中桩桩件件其猎奇炸裂程度,不亚于看小说的程度。

云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拉了张椅子坐下,不满地看向谢温,阴阳怪气道:“哟师姐,这外面又死人了,出大事了,你还有闲心看话本?”

谢温放下宫廷秘辛,“外面什么事?”

云宴出去了一趟,将他得到的信息如实奉上:“昨晚,邪祟又害了一个人。就惨死在家中。”

谢温突然“啊”了一声,她想起重要一点,“昨晚我好像感知到了一缕邪气,我顺着那邪气追过去,它却消失了。然后我就回去睡觉了。”

“你们有没有感知到?”谢温料想应是没有,以楚衔越和云宴的修为,若有,应当也是第一时间感知到。

楚衔越和云宴皆摇头。这么说,昨晚只有谢温那儿有所异常,谢温不禁更加怀疑自己的直觉。也许真的是自己紧张过度判断错误了。其实根本没有邪气掠过自己的房间呢?

谢温没将昨晚碰见晋华然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她也不想被楚衔越和云宴当作擅闯男人闺房的轻佻之徒。

仨人当即去了案发现场,查查有没有什么线索。

几乎将这建水城所有受害人的家拜访了个遍,最后只找到一个规律,受害者皆是已经成家的男性。邪祟生前应当非常厌恶男的。或许被男人辜负过,或许就是被男人害死的。

谢温摸索着下巴,她方才从街边买菜的妇女口中得知,原来那魏家郎与乔家女其实有一层血亲关系,正是表兄妹。

可是,她刚从另一家受害者家里出来,那个男子也是娶了自己的表亲。哦,对了,那家人还失去了一个孩子。

邪祟将这父子俩都杀了。

谢温想到一种可能性,脑子轰地一下,立马跑回走访过的另外几家受害者家中,问了一圈,大致验证了内心的猜想。

楚衔越也猜了个大概。

不过,这邪祟的动机是什么?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专挑有亲缘关系的夫妻下手?

谢温摩挲着下巴,心道:这邪祟还挺注重伦理纲常?不允许伪骨科?难道生前是骨科话本子的坚决抵制者?

谢温道:“这样就好办了,在城中找个拥有如此特征的人来,将邪祟引出来。然后我们给它一网打尽。”

是夜,建水城偌大的广场之上,谢温和云宴不知道从哪儿虏来一男子,两人携着那惊恐万分的男子从天而降。

楚衔越已然在此地布下万全的法阵,只待将邪祟引来,一网打尽。

谢温和云宴携着男子一跃至楚衔越身前,谢温瞧了一眼安正气灼灼的法阵,在蓝调的半空下金光跃跃,十分震撼,“师尊,人给带来了。”

闻言,楚衔越淡淡瞥了眼谢温身旁那男子,男子本就害怕,被楚衔越这么一看更加两股战战。下意识脱口而出:“仙尊饶命。”此人本就是城中游手好闲之徒,完全是为了城主承诺的丰厚的赏金,才同意铤而走险做引诱邪祟的诱饵?

谢温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她脆生生道:“你不用这么怕他,你都说了他是仙尊,又不是邪祟。”

谢温转念一想,在某种程度上,楚衔越确实比邪祟可怕。这么一想,倒有些理解那男子了。

楚衔越冷眼睨了谢温,谢温讪讪将脸别过一边,假装什么也没想。谢温:不是,她这次什么也没说,甚至都没看他。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楚衔越令男子站在法阵中心的位置。男子虽害怕,却在每一次想要临阵逃脱的时候都被楚衔越冷冷的眼神镇住,最后还是颤颤巍巍地站去了阵法中心。

男子站在那儿之后,便眼见三个仙尊们拍拍手,转身就走了。男子本以为还他们去做其他什么事情了走不了多远或者马上就会回来,谁知他眼睁睁地看着三人在月光下大摇大摆地离开,消失在他的目光之中,良久再没回来。

男子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屁滚尿流地大喊大闹,“仙尊仙尊!你们在哪儿,在哪儿!?别开玩笑了,我怕!”

良久无人响应。

昏暗阴森的幻境下,再加上心理作用,恐怖的情绪被无限放大,负面情绪如浓浓墨水蔓延在夜色中,使得着四周的温度似乎更为冷一些。恐惧的情绪变成了邪祟的美食,邪祟闻着味道飘飘然赶来。悄无声息出现在不远处。

阵法中心鬼哭狼嚎的男子感知到背后阴风阵阵,回头一瞧,几乎是瞬间晕了过去。

就在邪祟距离法阵只差一米的时候,倏地,有人从远处一跃而下,身影划过夜空,打破寂静黑夜,打破良久沉寂。

邪祟第一时间感知到修仙人的浩然气息,像只惊弓之鸟似地瞬移逃离,李荆元长剑闪过锋锐的芒,刺向那邪祟。

与此同时,躲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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