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像是没刺的河豚,气的鼓起来了,却看着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咋咋呼呼正要同这些有眼不识泰山,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他们的臭小子的动手/理论一番,古龙刀才亮出半个刀身,就被楚衔越一只手轻飘飘地摁回去了。
云宴看了眼楚衔越,只好不情不愿地收回刀,幽怨地瞪着李荆元他们这些人。
楚衔越眼神无波无澜地转向李荆元,那是一种不带任何度量的目光,却仿佛将他们穿了个透。
楚衔越淡然地抬了只手,倏地,他掌心在半空中浮现起一道灵文,直达仙门十二城各城城主,而现在这道灵文是发给建水城城主的,他手一挥,那道灵文便化作一缕金色,飘荡而去。
他这道灵文,众人都看在眼里,只有四大仙首之中,极其德高望重的修者才有随时随地传话仙门十二城城主的权利。而显然,很明显,楚衔越这次传话的定然就是建水城城主。
李荆元目光探究地打量着楚衔越,打量着谢温一行人,心道她们看上去确实像是有一定修为的人,不过那又如何,李荆元直接问楚衔越,“你给我爹发什么了?最好别给我告状!”
谢温冷哼一声,“怎么,这位少城主该不会是害怕了吧?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怕你爹?真怂。”
从小到大,李荆元最厌恶的就是别人说他怕老子,因为这是避无可避的事实,谢温触碰到了李荆元的逆鳞,李荆元对谢温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谢温挑了下眉头,根本不把李荆元的怒意放在眼里,道:“好,这是你让我再说一遍的,你就是怕你爹。怂货。”
李荆元已然怒不可遏,大声道:“你放屁,我才不怕我老子,他算个什么东西!”
李荆元的怒意响彻云霄,连那玄差也不由得摸了一把汗,而李荆元身边那侍从早就冷汗连连,小声劝道:“少城主,你就小点声吧,可千万别惊动了城主。”
那侍从细若蚊虫的声音方落下,就被李荆元一掌拍个头晕眼花,“闭嘴,我他妈说了我才不怕我老子!”
李荆元的话刚说完,他身后凭空瞬息浮现一彪悍的身影,一巴掌将李荆元打得整个人似乎都缩了缩,在半空中上下弹了几下,李荆元转头怒骂,“他妈谁啊!”
“你老子!”城墙下那抹威猛的身影从阴影下走出来,面容冷峻而威严,眉宇之间竟是威压。
见到来人,立时,那玄差和侍从不由得身子又缩得更小了。
李荆元有一瞬间也像是缩了缩脖子,不过很快又昂起头。
确实是他老子。
李准抬手一把拎着李荆元的衣领,将人鸡崽子一般拎起来,而李荆元看起来得心应手,看样子一言不合就揪领子在这对父子而言是基操了。“我说过,少给我惹事。你哪次听我话了?回去再给你算账!”
李荆元满脸不服,眼睛里写满了倔强,一边钳住李准揪着自己的手,一边道:“放开我,我是来除邪祟的!”
李准只丢下一句:“就你?”之后便将人一扔,没再多言,旋即转向楚衔越,褪去方才教训儿子的威严,多了几分礼数和恭敬,“青珩仙尊前来除邪祟,自是非常欢迎。应当早些告知于我,我当要准备迎接才是。”
楚衔越淡淡道:“不必。”他只略略斜了李荆元一眼,不轻不重道:“只需管教好儿子就行。”
李准又拍了李荆元一巴掌,微微低头,“那是。我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他。”
李荆元倔强不服的同时恨恨地瞪着楚衔越和谢温他们,谢温对上李荆元那样子,更得意了,她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的摸样仿佛在说:你能耐我何?
这边,谢温逗狗一样逗着李荆元,另一边,楚衔越同李准在交涉正事。没过多久,谢温一行人被李准安排的人带去建水城最大的酒楼,暂时先安好住处。
几人站在那巨大的圆柱形建筑下,一眼望过去,在森冷的月下泛着纸醉金迷的辉光,这里便是建水城最大酒楼——归庭筵。能住进里面的非富即贵。
李准命人给楚衔越他们在这儿安排几间最好的房间。于是刚踏进酒楼就听见一些人贵公子摸样的人不满地发牢骚,“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临时让我们退房?我他妈是钱没给够吗?”说着一捧捧银票甩向那店小二。
银票哗哗落下,店小二边捡钱,边无奈道:“我们也是没听上头吩咐行事,听城主说有大人物要来。”
“我管你什么大人物,我就是大人物,凭什么让退我房!?”
看那店小二实在被纠缠得没办法了,楚衔越看不下去,无语道:“不用他们退房了,安排个普通房间便可。”
最终三人顺利住进落脚的地方,这归庭筵整体是一个巨大的圆环形建筑,圆环层层堆叠,房间密密麻麻,恢弘大气,圆环中间镂空,中间是酒楼巨大的大堂,大喊一声都能听见回声。大堂间摆满了各种筵席,最上方还有一个台子,伶人舞女在其中彻夜笙歌,富贵子弟们美酒美人,其间醉生梦死。
圆环顶上垂下重重彩色轻纱,逶迤坠地,好些舞女缠着轻纱,或轻盈飘荡,或展现曼妙舞姿,那一个个温香软玉肤白貌美的女子,饶是谢温一女子都看得移不动脚,倏地,上方一舞女拉着那轻纱悠然飞至谢温眼前,抬手勾了勾谢温的下巴,谢温的心立即被勾了过去,脸颊竟然浮现了一丝丝羞怯的红晕。
楚衔越:“……”还是第一见谢温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云宴淡淡地瞧着舞女人在空中荡来荡去,最后竟然看困了,打着哈哈要回房睡觉。
谢温却走不动道了。
最后还是楚衔越扳过谢温的脸,拖着谢温回房间,“回房睡觉!”
谢温支着下巴,心想:楚衔越怎么看出来她想下去浪的。毕竟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多。
对上楚衔越那坚决且不容质疑的眼神,谢温叹息:算了,睡觉就睡觉。
楚衔越只是道:“这里的人鱼龙混杂,还是少乱跑为好。遇到任何情况,云铛唤我。”
谢温安分地点着头,她只好依着楚衔越,放着春宵一刻不去享受,老老实实地回房待着。
老古板,真无趣。末了谢温心中暗道。
楚衔越倏地回头睨谢温一眼,似乎猜到了谢温在想什么,谢温任何心思,不用想,他也知道。
因为心思简单。什么都藏不住。
楚衔越没说什么,回了房间去。
三人房间连着,再走几步,谢温也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这儿隔音好,大堂内吵吵嚷嚷,喧闹声震天,却一丝声音都漏不进房间内。
谢温摆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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