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是冀容白,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一切。

她和贤王,都不过是这深宫中的囚徒。

他们小心翼翼地活着,生怕行差踏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石芷凝轻轻叹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或许,这样也好。

至少,她还能远远地看着,看着冀容白和茅清兮,替她活出另一种人生。

这,也算是一种慰藉吧。“和谈,哪有这么容易。”

御书房内,贤王躬身立于案前,言语间透着一丝无奈。他正向圣上禀报与西魏使团交涉的进展,却显然并不顺利。

“礼部那帮老家伙,一个个滑不溜秋的,跟他们打交道,简直比上阵厮杀还累人。”

圣上放下朱笔,揉了揉发胀的眉心,长叹一声。

“西魏这次来的人里,除了摆在明面上的使臣,还藏着他们礼部的人。这些人,才是真正难啃的骨头。”

贤王深以为然,点头应是。

“不过父皇放心,儿臣已经大致摸清了他们的路数,再周旋几日,定能让他们松口。”

圣上抬眼,目光沉沉地落在贤王身上,带着几分赞许,几分期许。

“嗯,这事关乎两国邦交,不可掉以轻心。”

“儿臣明白。”

贤王郑重应声,稍作停顿,又似想起什么,话锋一转。

“对了父皇,儿臣还收到一个消息,安州华家的人,进京了。”

“哦?”

圣上来了兴致,身子微微前倾。

“华家那丫头,这个时候跑来京城做什么?”语气里带着探究。

“说是为了与陈家结亲。”

贤王将打探到的消息和盘托出。

“华家嫡女林清刁,不日将抵达京城,与陈家长房嫡子议亲。”

“陈家……”

圣上若有所思地捻了捻胡须。

“华家与陈家联姻,倒也不算意外。林臧雨和林临川的母亲,本就是陈家女。”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只是,华家这些年一直低调行事,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高调起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贤王立刻附和:

“父皇圣明。儿臣也是这么想的。华家突然与陈家联姻,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要派人盯着?”他微微躬身,请示道。

“不必。”

圣上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在意。

“陈家向来不涉朝政,只潜心学问。华家想通过陈家做什么,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

“不过,盯着华家的人,还是有必要的。这事儿,你安排下去吧。”

“儿臣遵旨。”

贤王领命,退出了御书房。

---

“华家进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宁王府内,茅清兮刚听完富辰带来的消息,柳眉微蹙,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陈家……我记得,是那个世代簪缨,以清贵自诩的陈家?”

她侧头看向冀容白,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正是。”

冀容白微微颔首,示意富辰继续说下去。

富辰得了令,便将陈家的情况细细道来:

“王妃所言极是。陈家在大晋,那是独一份儿的清贵。门生遍天下,却从不结党营私。只以教书育人为己任。”

“这就有意思了。”

茅清兮眼珠一转,心中已有了计较。

“华家突然与陈家联姻,这步棋,只怕不简单。”她自言自语道,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笃定。

冀容白依旧坐在那儿,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神色淡然,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林臧雨此人,心机深沉。她费尽周折假死脱身,定然所图甚大。”

他略微停顿,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说不定,此事与华家进京有关。”

“你的意思是……”

茅清兮看向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但很快又被疑惑取代。

“林清刁不过是林臧雨的侄女,难不成林臧雨还能控制她不成?”

冀容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林清刁与林臧雨容貌相似,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

“你说,有没有可能,林臧雨会利用这一点,混在林清刁身边?”

茅清兮一惊,随即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你是说……她易容成了林清刁?”

“不排除这个可能。”

冀容白颔首,肯定了她的猜测。

“林臧雨行事诡谲,不得不防。”

“这倒是个法子。”

茅清兮托着下巴,眼神闪烁,在心中不断盘算着。

“富辰,”她突然抬头,厉声吩咐,“你立刻派人,把林清刁一行人盯**!连只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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