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塘镇,在赫獠山下不远处,地处千绝山与天璇法门管辖交界一带。
虽说有些远,但好在三人都是御剑飞来的,花费时间并不长。
三人落地梁府已将近亥时,此次委托人是横塘镇本地一位富有的商贾,姓梁。
委托人说他们府上有一个女儿,三个儿子,三个儿子都已成婚,女儿却在出嫁前三天无故失踪了,身边的侍女也没了踪迹。
但最骇人的还是在女儿婚期之后的两天内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接连死去。
梁员外眼见报官无果,又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或是小儿子,无奈只得请了千绝山的修士来解决此事。
“三位道长!救命!你们可算是来了,你们再不来今夜老夫恐怕就活不下去啦!”
虞喑三人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位身宽体胖的中年男子来回踱步,见到她们像是见到救星一样扑过来。
虞喑不喜与外人接触,即便是师姐师兄也有一定的分寸,众人也都知她忌讳,从不逾越,眼见梁员外扑来皱眉向后退了几步。
杪秋刚要开口制止,那梁员外似是意识到了不妥,本就指着这三人除祟,如今更是不敢得罪了虞喑,只得讪讪收回手。
遥夜打量一圈周围,并未发现什么明显的招鬼符之类的东西,“先给我们细细说一番先前的事罢。”
梁员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不知是汗还是油光的反光物,这才缓缓道:“小人姓梁,前些日子小女却忽然没了人影,还不等小人找到她,大郎与二郎又接连出了事,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哎呦!这是天要亡我梁家呦......”
说到后面边拍大腿边叹气。
杪秋问道:“失踪的梁小姐身边还有什么贴身的人吗?以及你家大郎与二郎是怎么死的?若有知道的,还请一一说明,莫要隐瞒。”
梁员外眼珠子转了转,眼睛里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小女身边伺候的人也都不见了。”
“至于大郎,他是出门时在马背上掉下来摔死的,小人虽是商户,却不曾落下孩子们的课业,他算得上是从小骑马长大的,又怎么会从马背上不慎跌落人就没了......”
说道此处他有些讲不下去了,便擦眼泪边摆手。
梁夫人把手帕递给梁员外后自己也拭泪:“我家老爷说的不错,我们几个孩子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如今只剩下幺儿了,哎呦喂!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遥夜看向一边的幺儿,他年纪不大,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眉清目秀的,只不过此时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恍惚。
虞喑并不管这夫妻俩一把鼻涕一把泪,继续问道:“你们二儿子怎么死的?”
梁员外好容易擤完一把鼻涕,哽咽回道:“我家二郎是走出大门时直挺挺栽下去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大老爷们走路就是再不仔细哪里会平地摔死......”
梁夫人也附和道:“是啊,定是有什么邪祟。说不好就是赫獠山上的那个恶鬼,道长,你们可一定要帮我们呐!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我的幺儿!”
虞喑有些疑惑:“赫獠山不是天璇法门的地界么?”
杪秋沿着外院转了一圈,回来轻拍了下虞喑的手,状似无意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下一个死的是令郎而不是你们二位中的其中一个?莫非凶手只杀年纪小的不成?”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梁员外避重就轻说道:“赫獠山先前是天璇法门的地界不假,但前些年里面就住了一个恶鬼,自从他来了赫獠山就脱离了天璇法门的地界,已然独立了。”
遥夜不耐烦道:“这个除了我师妹一个刚出关的几乎人尽皆知,你要想保住你们三的命就把知道的老老实实说出来!”
梁员外颤颤巍巍道:“是......是,前段时间小人去拜访李县令,他一见到小女便十分欢喜,我便与他定下了小女与他家大公子的亲事,这李公子也是生的一表人才,但婚前三日她却忽然不见了,婚期过了之后有人却在一座破庙里发现了她的尸体,再然后她两个哥哥就相继出事。”
他话音刚落那个小公子就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回来时怀里像是拿着什么物什。
梁小公子连跪带爬的扑过来,把手里的东西给三人看,是一方丝帕。
这丝帕料子上佳,刺绣精细,还残存几缕香味,看起来像是闺阁女儿家的东西。
虞喑心道:“应当是那位梁小姐的物品了。”
等他完整的把丝帕打开时,上面还歪歪扭扭的绣了三个人的名字,从上到下依次是梁达瑞,梁达松,梁达慧。
看到最后一个名字那个小公子瘫坐在地上,面上瞬间没了血色,嘴里喃喃不知在说什么。
梁员外眼里极快的闪过一抹不知是庆幸还是悲痛的情绪,随即跟着梁夫人一起抱着小公子嚎啕大哭。
“老天爷!你为何如此不公,我梁某人一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为何要如此对我,要索就索我的命,别索我儿子的命啊!”
还不等虞喑琢磨他那个一闪而过的眼神,就被三人大哭打断了思绪。
遥夜这下受不了了,这一家子讲一段哭一段还要嚎几声,时不时还岔个话题,跟挤牙膏似的。
“我真求你们了!能不能别哭了!先讲完行不行!”
抱作一团的三人被他这一吼才堪堪停下,小声啜泣起来。
杪秋把他拉到身后,“三位莫见怪,我师弟也是除祟心急这才语气重了些,话说如今快到子时了,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届时邪祟一来......”
三人这下连啜泣都忘了,梁员外继续说:“我说!道长,我说,这个丝帕是小女的东西,自从她失踪后这帕子上就陆陆续续出现了人名,先是大郎,又是二郎......”
虞喑盯着那方丝帕,“那这梁达慧是你家三郎了?”
瘫在地上的小公子面如死灰,点了点头,随即又尖叫起来,朝虞喑三人扑来。
“我知道了!是她!一定是她,这个小贱人,死了也不安生!三位道长救我!道长救我!”
遥夜本来脾气就不算好,平时又几乎不接委托,忍无可忍在他额头上拍了一张清心符,他这才停下。
梁员外和梁夫人见状抱作一团,惊恐地看着眼前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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