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到了十二月,燕山深处已是滴水成冰。
古老的**长城,像一条被冻僵的巨龙,蜿蜒盘旋在崇山峻岭之间。而在那残破的烽火台与垛口之上,五万名陆家军将士,正趴在冰冷的雪窝里,死死盯着关外。
“嗡嗡嗡——”
刺耳的轰鸣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三架涂着膏药旗的日军轰炸机,像秃鹫一样从云层中俯冲而下。
“隐蔽!防空!!”
前沿阵地上,营长的嘶吼声瞬间被巨大的**声淹没。
“轰!轰!轰!”
航弹落在长城的砖石上,炸起数丈高的烟尘碎石。几名来不及躲进防空洞的年轻士兵,瞬间被气浪掀飞,血肉模糊地倒在雪地里。
紧接着,是日军重炮群的覆盖式轰炸。
整个喜峰口都在颤抖。
长城敌楼,临时指挥部。
尘土簌簌落下,落在陆淮锦那张铺在**箱上的作战地图上。
他没戴钢盔,头发上落满了灰尘,双眼熬得通红,脸颊深陷,胡茬凌乱,整个人透着一股凶狠的杀气。
“司令!鬼子又上来了!”
满脸是血的宋虎冲进敌楼,大口喘着粗气,“这帮畜生仗着有飞机大炮,欺负咱们没有重武器,已经在罗文峪方向发起第三次冲锋了!”
“那是咱们的侧翼!绝不能丢!”
陆淮锦猛地拔出腰间的勃朗宁,眼神狠厉,“如果罗文峪丢了,喜峰口就成了孤岛,咱们这就成了死地!”
“可是司令,二团的**快打光了!汉阳造的射程不够,根本压不住鬼子的**阵地!”
陆淮锦咬了咬牙,一拳砸在城墙砖上,鲜血直流。
这就是国力的差距。
哪怕陆家军是精锐,但在立体化的现代化攻势面前,依然是用命在填。
“**打光了,就用石头砸!石头没了,就用牙咬!”
陆淮锦抓起一把大刀,那是他特意为这次战役准备的——每一把都重达四斤,背厚刃薄,专破日军的刺刀。
“传我命令!预备队顶上去!”
“告诉弟兄们,咱们身后就是北平,就是天津,是几万万父老乡亲!谁敢后退一步,老子亲手毙了他!”
……
下午三点,罗文峪阵地。
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日军仗着火力优势,一度冲上了长城的一处缺口。
“杀给给!”
一名日军小队长挥舞着指挥刀,狞笑着踏上了中国的城墙。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声怒吼。
“去**小鬼子!”
一名陆家军连长,左臂已经被炸断,仅剩的一只右手挥舞着大刀,从**堆里跳了起来,一刀劈向那名日军。
“噗嗤!”
人头落地。
但这名连长随即被后续涌上来的日军数把刺刀同时捅穿了胸膛。
“别……别退……”
他口吐鲜血,身体死死地卡在缺口处,直到死,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盯着北方。
这样的场景,在长城的每一个垛口都在上演。
陆家军的战士们,用血肉之躯,硬生生地将武装到牙齿的日军挡在了关外整整一天。
……
深夜,寒风呼啸。
枪炮声终于稀疏了下来。双方都在舔舐伤口,准备着明日更残酷的厮杀。
陆淮锦巡视完阵地,回到指挥部。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伤亡统计出来了吗?”陆淮锦声音沙哑地问。
“……出来了。”
参谋长的声音在颤抖,“第一天……阵亡一千三百人,重伤两千……轻伤不计其数。”
陆淮锦的手猛地一抖,刚点燃的烟掉在了地上。
一天。
仅仅一天,三千多弟兄就没了。
照这个打法,这五万人,撑不过半个月。
“不能这么打了。”
陆淮锦捡起烟头,狠狠吸了一口,火光映照着他那双在黑暗中亮得吓人的眼睛,“跟鬼子拼火力,咱们是找死。得扬长避短。”
“扬长避短?”宋虎不解。
“鬼子的大炮飞机厉害,那是白天。”
陆淮锦站起身,走到瞭望口,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到了晚上,那就是瞎子。而咱们手里的家伙……”
他抚摸着那把寒光凛凛的大刀。
“咱们的大刀,就是为了近战、夜战生的!”
“宋虎!”
“到!”
“从全军挑选五百名敢死队员,只要身手好的,不要怕死的!”
“每人一把大刀,两颗**。不带**,不带干粮。”
陆淮锦眼中杀机毕露:
“今晚,我要去摸鬼子的营!我要让他们知道,哪怕是拼冷兵器,中国人的骨头也比他们的刺刀硬!”
“是!司令!我也去!”宋虎热血沸腾。
“你留下指挥!”
陆淮锦一边把绑腿扎紧,一边将大刀背在背上,“这一仗,我亲自带队。”
“司令!不可啊!您是三军统帅……”
“正因为我是统帅!”
陆淮锦回头,目光如炬,“弟兄们都在看着我。如果我陆淮锦只会躲在后面发号施令,这仗还怎么打?!”
……
凌晨两点,日军宿营地。
这里距离长城防线有三公里,日军自以为火力压制成功,防备相对松懈。
五百个黑影,如同从地狱爬出的幽灵,借着夜色和风雪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日军的帐篷外。
陆淮锦趴在雪地里,脸上涂着黑炭,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盯着不远处正在烤火的日军哨兵,缓缓抽出了背上的大刀。
没有口令。
没有冲锋号。
陆淮锦做了一个“杀”的手势,第一个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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