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锁] [此章节已锁]
转眼已歇息了近一月,再过两日万荪瑜就要回宫当值了。
再回府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不知是否又带回一身的伤。他不敢去想,却无法逃避。很想在回宫前与她共浴,奈何张太医叮嘱了,他这伤口两月内不能坐浴、不能沾水。
这夜,春桃解去了万荪瑜贴身的亵衣,正给他擦洗身子。布巾投在水盆里,涟漪荡漾开去,便映出一张清俊绝伦的面容。光影下,他白皙温润的肌肤微微泛着红晕。
夏末初秋的空气里,是湿润晦涩的气息。
万荪瑜忽地觉着很不公平,自她来府上至今已三月有余,他的身子她早已看了个遍,她的身体他却还未真真切切地瞧过。
“不公平呀,”他低声呢喃着,便一把从她手上夺过布巾,“我自己来吧。”他说罢便在身上随意擦拭了几下,很快穿好了衣衫。
“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春桃暗道,正欲端起水盆去净房倒掉,却被他一把揽入了怀中。
“哥哥,你这是……”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懵,他的吻已然猝不及防落在了她的额上。
“你就没想过……同我亲近?”万荪瑜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眸中氤氲着一层湿热的水雾,实则同床共枕这许多时日,他早已按耐不住了,只伤口未愈,便只能忍耐。
“不……不是……”春桃摇摇头,“哥哥待我这般好,我自当……自当回报哥哥的。”
实则自他出手救下她性命那日起,她就知道该如此的,因天下没有凭空落下的馅饼。何况这几月来,他对她称得上真心以待,从未亏待过她。
“那好。”万荪瑜埋首于她鸦青的秀发间,她将将沐浴过,她的肌肤上、青丝间,皆是清冽的香气,宛若芙蓉出水,不染尘埃。
而后,他的吻便落了上来。唇瓣相触间,是酥麻的触感,脸颊上漾起了涟漪,让她觉得耳尖发热。而后他便开始攻城略地,与她气息交融。
她终于缓缓张开双唇,生涩地回应着他强势的吻,与他唇齿交缠。
他伸手环住她纤腰,便拥着她落在了床塌间,外衫相继被扔出来,落在了脚榻上。
床帐内,微微晃动的橘色光线落在她身上,便在帘帐上投下一个清瘦却窈窕的倩影。
这倩影落在他眼底,渐渐由朦胧变得清晰。他俯下身子,埋首于她白皙柔软的颈窝处,亲吻着。
她止不住低声呓语,“……哥哥……”
她的呢喃声低沉而轻柔,宛若梦呓,撞入万荪瑜耳里,却如羽毛拂过鼻尖,微痒。他再顾不得这许多,便拥她入怀,大片肌肤相触间,传递着彼此身体的温热。
良久,她终于伸手环上了他的颈项,“哥哥……受不住……”
“这就受不住了?”他呼吸急促,暂且停下亲吻的动作,“好戏还没开始呢。”他神思混沌起来,空虚的心房渐渐被温热填满,奈何身体……
舌尖轻触她脖颈上柔滑的肌肤,极轻的动作,宛若蜻蜓点水。“……这个人,真是太坏了。”她暗道,终于止不住抬首,在他白皙修长的颈项上轻啄了一下,尝试着亲吻。
“知道还击了,有长进!”万荪瑜狡黠一笑,便伸出双臂,拥着她缓缓躺下。
他的吻仍在继续。迷蒙晦涩间,他睁开微湿的双眸,眸光便落在她左侧纤腰处的胎记上。这便伸手抚上这片胎记,但见这胎记颜色粉嫩,似是花朵的形状,隐约可见四片花瓣。
“桃儿……你这胎记,好漂亮,”他低声呢喃,“也很别致,形似花朵。”
一片迷蒙间,她微微回过神来,“自小就有呢,我倒不曾在意过。”这胎记自幼伴随着她,她倒不觉稀奇。
“将来你若有缘……与亲生爹娘重逢,这胎记或许便是证据。”他嘴唇嗡动,言罢便在她这胎记上落下一吻。
只他不曾想到,这一句戏言,日后却一语成谶。
“或许吧……我倒是不强求。”她温声道,实则如今的日子,她已然很是满足,若能寻到亲生爹娘,无疑是一大幸事,若寻不到,也能坦然接受。
身体愈发炙热,他便不再多言,只与她拥得更紧些,共赴一场云雨……
橘色灯火微微晃动,他时而睁开眼眸,她的美丽映入他眼底,宛若斜风细雨下姣花初绽。“桃儿,你真美……”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含着颤抖,宛若潮湿的风,拂过雨后初绽的花朵。
这感受是从未有过的,恰如洪水漫溢,一发不可收拾。她觉着自己宛若岸边被搁浅的鱼,海浪层层拍打上来,被水微微润泽,又再次搁浅……
从她微微急促的呼吸声里,他感受到她渐渐沉迷,奈何他只能从她的反应里获得巨大的餍足,身体却给不出应有的回应。
他不禁发出一声轻轻的谓叹,这便伸手,凝望自己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确认已清洗得干净而光润。“别怕……”他轻抚她微烫的脸颊,在她耳畔柔声道。
春桃虽懵懂,此前却也得红杏指点过,便明了了他话里的意思。实则自我暗示了这许久,早就知道要如此的,她却仍有些畏惧。
肌肤相触间,他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他温柔呢喃了一句什么,言罢又在她耳畔落下一吻。他温柔安抚她,又吹灭了床畔的烛火,霎时,室内光影被便晦暗取代。
仿佛甘霖滋润了干涸皲裂的田地,空气里晕染上一缕香甜的气息……他深呼吸,沉醉其间。
待疼痛席卷而至,她终于止不住呜咽出声。
云收雨歇,万荪瑜点了灯,便见她俏丽面容上泪水肆虐。他拿起手帕轻轻拭去她面容上漾开的泪水,试图将她圈在怀里,此刻方见缕缕红痕。
“……你也不知道轻点儿……”春桃蜷着身子,宛若柔若无骨的婴儿。
“怨我……”万荪瑜在床畔又点了盏灯,拿起手帕轻轻擦拭,“怎么回事?”他不禁有些慌张,暗想或许是适才不察,弄伤了她。
“别怕,我给你上药。”他这便披衣起身,翻开床榻最下面的一层抽屉,拿出一个银制的锦盒,其上是精美的镂空雕花,瞧得出做工精细,出自行家之手。
他动作娴熟地打开这锦盒,便自其间取出一枚纤细的玉制器物,而后又从隔间拿出一个玉净瓷瓶,吩咐屋外的侍书打了温水来,便将这瓷瓶中的药液滴在温水里,又将这软玉器物浸润在里头。
待忙完这一切,眼见春桃仍在暗自垂泪,俏丽面容上含着不解,他便道:“没事了……没事了,待上了药,便不疼了。”
春桃轻轻颔首,抬手拭去眼角的泪,却控制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意。除了死,她分明什么都不怕的,为何真到了这一步,却有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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