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衍话完就后悔了。

这种话对于羡折来说似乎有些……刺激过了头。

他看上去像是在拼命压制自己不要反手拔剑,瞪着她,唇抿得很紧,有那么一刻周玉衍甚至都觉得嗅到了杀气。

她眨眨眼,决定遵循自己的内心,调戏调戏这位正人君子,过个嘴瘾:“只是夫君有一点不好,太凶了,今夜温柔一些?”

羡折的耳尖果然红了。

周玉衍笑起,继续道,“夫君怎么这样看我?我也没想到你一副道君模样,对这种事……也挺懂嘛。”

羡折似乎是不堪受辱,一个字没说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周玉衍慢悠悠地跟上,却在踏进屋内的那一瞬间,感受到窥视法宝的法力像是没能控制好那样,清晰显出了片刻。

她刚皱起眉,屋里的羡折突然回身,眼神稍起锐意:“妻君?”

周玉衍立刻明白,他也察觉到了刚才那窥视法宝外泄的一丝法力。

她走上前牵住他:“怎么了?夫君今夜想玩些新花样?”

出乎她意料的,羡折竟然没有像刚才那样又羞又怒,而是肃着脸认真地问她:“妻君要我如何做?你说就好。我要去沐浴吗?”

周玉衍微顿:“不必,施个清洁术就行了。”

话完她抬手给二人施了个清洁术,牵着他去床榻。

窥视法宝的气息潜藏了几分,但对比昨日还是太过明显,叫周玉衍有些怀疑,难道是那黑袍老者昨日被反噬了?对这法宝的控制减弱了?

可是那人不是和江以卓去了魔宫地底修炼?放着江以卓这个“魔尊”不管,这么有空来看她?

周玉衍想着事情,面上神情显出了些心不在焉,羡折看在眼里,轻轻捏了捏她的指节:“妻君在想什么?”

周玉衍没在意他的小动作,随口道:“想徒弟呢。今日魔宫阵法不知被何人触动,我探查了一整日,没能去看望一下好徒弟,也不知他修炼得如何了。”

她得提醒提醒那黑袍老者,她这位“大祭司”,可是江以卓那个“魔尊”亲口认证的信任的师尊,别一天天拿个窥视法宝盯着她看了。

羡折沉默了两息,解了外衣上了床榻,半靠着床壁,手却依旧牵着她:“妻君,来歇息,不必想那些无关紧要的外人。”

周玉衍见羡折这么主动这么配合,都有些惊奇,尤其他还在她上了床榻后问了一句:“妻君……要亲我吗?今夜要像昨夜那般吗?”

周玉衍深刻理解了“枕边风”为什么听着明显不靠谱,但却能百试百灵。美色惑人嘛。

她当即一抬手,勾上羡折的后颈:“亲!”

话完她直接俯身上前,顷刻间就拉近了二人的距离,然后学着羡折昨夜的那种说法,笑着问他,“我亲了?”

羡折僵着身形,轻轻“嗯”了一声。

一回生二回熟,周玉衍没有昨夜那么紧张了,更何况羡折都乖顺成了这样。

她很自然地凑前,感受到羡折微促的呼吸后,动作才慢了下来。

窥视法宝的气息并没有像昨夜那样、在她真正亲吻到他之前撤离,但她听见的那些心跳和呼吸似乎与昨夜没什么不同,交织相缠到让她觉得连身上都有些烫。

她顿了顿,克制着呼吸贴上羡折的唇,温热又柔软,并不同于他冷冽锋锐的剑势。

下一刻羡折牵着她的那只手骤然一紧却又飞快松开,周玉衍只觉得面前人的身躯更烫了些。

她没动,羡折也没动,二人双唇相贴了很久,久到她又重新紧张了起来,思绪一团糟。

好在羡折似乎比她还要紧张,她悄悄睁眼看了他一眼,他双眼紧闭眉间紧皱,却都能叫她看出慌乱。

终于,窥视法宝的气息消失,羡折比她动作还快,在第一时间就轻轻推开了她。

二人拉开了些距离后,周玉衍听见羡折的呼吸重了许多。

“……羡折,你也察觉到窥视法宝的气息了,对吧?”

周玉衍强作镇静,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那窥视法宝与昨日似乎有些不同,我猜测是暗中那人受了反噬。今夜我们、我们比昨夜配合得还要好,那人不撤法宝,这回受到的反噬肯定更严重。”

羡折没看她,也没说话,垂着眼调整了一下气息,躺下侧身面向了床壁。

好一会儿过后,才有低哑的声音响起:“嗯,先睡吧,明日再说。”

周玉衍刚刚组织起来的一大通话憋在了嘴边,但她其实也不想在这时与羡折说太多话,倒是合了她的意。

她赶紧熄了灯,钻进自己的被子里,同时恼羞成怒地把识海中叭叭叭着“就这?你们两人真是磨磨唧唧”的系统丢进了小黑屋。

*

第二日晨起,周玉衍竟然没在院中看见羡折练剑的身影,她展着神识,在侧院屋檐上找到了他。

他似乎是在像寻常剑修那样抱剑养剑,于日升月落中体悟剑心。

周玉衍没有选择轻功跃上去,而是聚灵戳了戳他的剑。

见羡折明显怔了一下,她传音问道:“羡折,昨夜你是不是也感受到了那窥视法宝的法力气息?”

羡折似乎对她戳他剑的行为很是抵触,将剑收了回去,然后才答话:“是,那人对法器的掌控并不太好,触到屋内阵法时没能立刻隐匿法力。”

他顿了一下,语气有些犹豫,“不像是遭受过反噬,或许……昨夜与前夜控制法宝的并不是同一人。”

周玉衍沉思了一会儿,肯定道:“有可能,不过也没什么,总归我们暂时没办法解决掉那人,只能先保证不暴露身份。”

“昨夜你配合得挺好的,很听话,”她笑笑,真诚道,“放心吧,出魔界后我去天云宗的宝库里给你挑法宝,不会让你吃亏的。”

周玉衍说这番话的本意是想用“钱途”画画饼,给羡折展望一下未来、促进一下他的积极性——毕竟这两天晚上他虽然行动上挺配合,但情绪实在不高,二人两个晚上说的话加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十句。

但这话似乎起了反效果,羡折突然侧身望向她,眼底有些气愤。

她瞬间了然,果然哪个时代的人都很讨厌听别人画大饼。

画饼可耻。周玉衍摸着良心,从储物戒中挑挑拣拣拿了瓶擦剑的灵露。

这是穆芸清吃她的烤鸡时充作钱款给她的,说是什么整个修真界都没几个人有,珍贵得不得了。

然后周玉衍就看见穆芸清就把她口中“珍贵得不得了”的擦剑灵露倒出来洗了个手,说灵露比寻常剑油用处多多了。

她虽然怀疑这灵露的用处,但其中灵力的确精纯,珍贵是肯定的。

周玉衍将灵露抛给羡折:“擦剑的灵露,你先拿着,我没带什么法宝在身上。”

真带在身上的那些法宝,都是跟“魔眼”一个级别的,她不可能平白给了旁人。

周玉衍毫不心虚地补充道,“这灵露很珍贵的,是我从前好不容易从别处得到的。”

可不嘛,天云宗后山的山鸡个个都那么大只,她一个人烤两人的份量,很不容易的。

羡折接住灵露,摊手一看惊讶道:“青云山庄的灵露?”

周玉衍有些诧异,竟然还真是难得的好东西。

青云山庄在修真界还是很有名的,制器出身的家族,流出的法宝器物举世闻名。

她立刻接话:“不错,有价无市千金难求。”

“千金难求……”羡折叹息一声,“的确珍贵,多谢仙尊。”

周玉衍见他语气平淡,面上神情也没有那种得到珍贵宝物的激动和喜悦,迟疑地想着,他这是……不喜欢?

但她也不清楚剑修喜欢什么啊!

总不能送把剑给他吧?但剑修与剑讲究缘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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