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入学教课
鞠姣姣回到八十年代的时候，提着一个巨大的尼龙编织袋，那个编织袋竖起来有她人这么高，宽度比她还要宽两倍。不是她想搞得这么狼狈，而因为她一个月只能带一个包，所以必须尽可能的用大一点的包多装点东西。
回去的时候，她特意挑了顾心安放学的时间，悄么声回到了杂货铺。
她把杂货铺西南角的货柜全都清空，满满当当的摆上这次从现代运回来的货物，她东西刚收拾到一半，张兰就牵着顾心安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妇女赵大娘，就是没搬迁之前，铺子在张兰杂货铺隔壁的那个老板娘。
张兰见鞠姣姣在家，就跟赵大娘说道：“正好姣姣就在这，有什么话你当面跟她说吧。”
“行，那我有话就直说了，姣姣同志，我之前看到你在杂货铺后院教书，你是能教人上学的对吧？”
“赵大娘，我确实教了几个小姑娘，但你这个教人上学是什么意思？”
赵大娘面露焦急，似乎是在思考怎么用自己有限的词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张兰见状，接过话茬跟鞠姣姣解释：“赵大娘女儿在咱们隔壁十七中教书，他们学校有一个老教师晕倒了不能教课，学校本身老师就不多，这个倒下，好几个班的历史课都没人给上了，之前赵大娘女儿见过你上课，所以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这...”她有些犹豫，一方面是她放不下杂货铺的生意，毕竟她想抓紧赚钱好早点升级，以后就不用狼狈的拖着那么大的包来回，二是对于教书这件事情，她是半路出家，没经过什么系统的学习，比起赚不到钱，她更怕自己误人子弟。
“姣姣同志，”赵大娘上前握住鞠姣姣的手：“但凡还有其他能用的人，我都不会来麻烦你，文霞跟我说了，她们已经跟教育局报上去了，马上就开始招新老师，就是过渡的这段时间，希望你能帮忙顶替一下。”
“那好，是上历史课对吧？”鞠姣姣还是同意了。
“是的是的，太感谢你了，我这就去告诉我女儿。”赵大娘一脸开心，迫不及待的就要往门外跑，跑到门口时，她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转身对鞠姣姣叮嘱道：“明早七点逸夫楼305，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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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鞠姣姣脸色有点臭。
她没想到自己代课遇到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早起。
这也不怪她，毕竟她从大学开始到现在，将近十年都没起过这么早了。作为现代青年，鞠姣姣的生物钟和现代青年非常之吻合——可以晚睡，但不可以早起。
“同志！”教导主任怒目圆瞪，一拍桌子连带着他八个月大的啤酒肚都跟着抖了三抖：“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鞠姣姣捂住自己正在打哈欠的嘴巴，忙不迭回道：“...嗯嗯听到了听到了。”
“我们十七中在整个华东县排名可是数一数二的，学生勤奋好学，师资力量更不用讲，”他说到这，颇带着打量的目光上下扫视了鞠姣姣一番，“张老师鼎力推荐，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身为女生，心思本来就比较敏感，就在跟教导主任交谈的这几分钟时间内，鞠姣姣能感应到一股淡淡的轻视和看不起。
她向来是以德报德以怨报怨，因此她便找了个借口准备溜走：“主任，我第一次上课，再回去复习一下教案，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
“看来是没有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回见哈。”
然后利落的扭头关门。
上午9：40，学校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开始跑向教室。
初二三班。
“同学们好，我叫鞠姣姣，暂代李老师给大家上一段时间课，”她在黑板上大笔开合，写下自己的名字。名字写完后，她并没有停笔，而是继续在黑板上开始画线，寥寥几笔，点出一个三国的版图。
“今天我们讲汉朝末年，三国鼎立。”
底下的学生本来还在讲悄悄话，八卦这个老师是什么来路，但是慢慢的，大家就被讲台上的人吸引了，她明明也说得是中国话，怎么字和字组装在一起之后，听起来跟讲故事一样，这么让人感兴趣呢？
就连平时不怎么听课的学生，都听得津津有味。
一声吊儿郎当的“报告！”，打破了这种沉浸的氛围，所有人都扭头往门口看去，一个男生斜倚在门框上，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生，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
鞠姣姣不自觉的皱了下眉，但是想着今天是第一次上课，就没有说什么，摆摆手让两人回座位去了。
下课时，刚进来的男生和女生又前后脚出门了。
鞠姣姣心中警铃大作，这个年代的学生们早恋也这么明目张胆？
她拿起教案，跟在他们后面，没想到二人竟然进了一个她熟悉的屋子——教导主任办公室！
鞠姣姣轻手轻脚蹭到门口，依稀听到里面传来几声训斥和低低的哭泣声。
到后面，里面女孩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在为自己辩解：“真的不是我，我这次考得好是因为我在努力学，不是因为作弊！”
"主任，"鞠姣姣推门进去：“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事情原委她已经听了七八成，前两天年级模考，巡场的老师在地下捡到一份小抄，横在这两个学生中间，问起来谁都不承认，但是考试结果出来之后，女生的成绩比男生高了一大截，嫌疑自然也就高了一大截。
“小抄是学生自己抄的，拿出来平时他们交的作业去对比一下字迹。您这样一直问下去也没人承认，还耽误他们上课。”
旁边站出来个女老师，仿佛是和鞠姣姣心有灵一般，掏出来两个本子：“主任，我这里正好有他们两个人的作业本。”
“张老师啊，不是我说你，你有的话早点拿出来不得了。”教导主任接过本子，还不忘记数落两句那个女老师。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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