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白暂且抛下正在思考的问题,蹲身和容珠一起看白光里的景象。

应夫人正在整理衣物,衣衫裤子零零散散平铺在床上,一眼看去都是小孩子穿的,有些褪色了,带着时间的久远,每整理一件都要抚摸良久再把它叠起。

容珠记得当时离开东林山,她随应白回家,应夫人看到应白时就是这种目光。

“这些都是我母亲自己缝制的。”应白的声音低低沉沉,平静又仿佛涌动着无限情绪。

“好可爱。”容珠暖暖笑着,小时候母亲也会给她缝制小衣,缝的人满面笑容,穿的人温暖开心。但容珠清楚地记得有一段记忆是她不要穿母亲缝制的丑衣服,她想要另外一件华丽名贵的衣裙。

其实那件衣服一点都不丑,只因为布料不够高贵所以她不喜欢,她在心底叹了一声,怎么自己小时候这么不懂事呢?

正这样想着,画面如云被风吹散了,接连几个场景都是温馨快乐的,虽然不认识场景里的人,但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也能知道他们的心情。

“这是发生在我们世界里的事吗?”容珠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景象。

应白已经明白了天道柱的奥秘,“黑色光芒代表着世界恶的一面,白色光芒代表的是爱的一面。这道柱子就是我们所在世界的天道现状。”

好像一下子通透了,黑色光芒占据这么大范围正说明这个世界黑暗得可怕,虽然这点白色光芒被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不过若世界上还有充满爱的人存在,哪怕是一人,想必这白光也会继续闪闪发亮,不会消失。

既然这道光柱代表的是他们的世界,那奚昤那边的光柱代表的定是朝荣国了。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应白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容珠,是你表妹。”

表妹?容檀?

容檀怎么会出现在白光中?

她伸头去看,果见一袭华衣的容檀正在低头吃碗里的东西,旁边坐着叔叔容江,父女俩看起来其乐融融。

在容珠印象中,容檀的笑多半是自豪和骄傲,要么就是嘲笑和不屑,像这种会心的笑,容珠从未见过。

又闪过几个画面后眼前的一切被白云遮盖起来,容珠心道看来有关真情实意的事没有了。她突然意识到进洞这么久都没看见魔龙那它一定不在洞里。

“师父,我给沈宫主写信告诉他们洞内情况。”容珠从怀中掏出一片树叶,这是她在出发前摘的,是最近跟应白新学的技能。

先将些许灵力灌入叶中让它成为一片不普通的叶子,再把要传达的信息写入叶中,叶子会跟施术者心意相通,飞往正确的地方。

完成这些后,二人正准备再观察些别的,眼角余光看到白色光芒又有变化,二人定睛去看,这一看,容珠看到了曾经日思夜想,梦里也不得相见的人。

画面中,一男一女领着一个小女孩在花园里玩耍,容珠最先看见的是那个笑得特别开心的小女孩,她并不认识她,但她认识那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那女人……

“怎么会……”容珠喃喃道,出口的瞬间鼻头一酸,“娘亲……是我娘亲。”

母亲的容貌在容珠的记忆里早已模糊了,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做梦都想梦到母亲,可遗憾的是,在梦中,母亲要么只是个背影,要么看不见她的脸,何曾想到,今时今日能如此清晰真切地看到母亲的面容。

那这个笑得开心的小女孩便是自己了。

这段情节容珠稍有印象,也是模糊不堪,有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有些记忆究竟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画面中的她不过五六岁,那个时候不需要修炼,每日也就是读书写字,吃饭玩乐,父母健在,没有烦恼,当真是再纯粹不过的生活了。

白光每闪烁一次,就有一个全新的画面出来,这些画面都是幼时的容珠和父亲母亲相处的画面,有些画面是真切存在于容珠记忆里的,她欣喜道:“这都是过去的事,这白光还能看到这些?”

从第一个画面出来时,应白最先注意到的是容山,因为他当年拜访过清凌门见过容山,知道他的样貌,而当时的容珠也才十岁,画面中的小女孩脸庞更稚嫩更可爱,显然年龄要小一些,不过跟容珠还是很像的。

他沉吟思索后猜测道:“或许,这里面映照的是过去和现在的美好事物吧。”

从前容珠哪里知道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光是这个世界最难得之物,也是她后来再不会经历的亲情。

这些画面越看越思念,越看越悲伤,她默默流着一颗颗眼泪,努力把每一个场景印刻在脑海中。

应白早就注意到容珠的情绪,一看见她的泪水,眼里心里便只有她,情不自禁想伸手擦掉,又忽然想起那日之事,连忙把手缩回。

白光中的云层再一次聚起又散开,令应白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出现的场景是母亲教幼时的自己认字写字的画面。

容珠看到了小时候的师父,拜师的师父,学艺的师父,他的容貌随年龄的增长慢慢变化,直到十几岁,与现在的容貌很是相像。

她惊奇惊喜,心道这光柱可是个大宝贝,不仅让她再次目睹娘亲的姿容还能看到师父小时候的模样。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是一个人,但少时的应白与此刻的应白并不相同,即便知道画面中的少年就是应白,可容珠心底还是会觉得陌生。

“好了,别看了,让你见笑。”应白的声调有些局促也有些柔情,他此刻垂着眸子,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若说容貌,他与年少时并未差多少,可若论眉宇间的神情又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容珠歪头朝应白一笑:“师父,你看过我小时候的样子,我也看过你小时候的样子,我又不是外人,何来见笑一说?”

话一出口容珠有些后悔,说自己不是外人未免有些自恋,她只是应白的徒弟,徒弟虽说不算什么外人,但也没那么亲密。

应白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心头一热,“你说得对,我们一同经历过多次生死,当然不是外人。”

得知他不介意自己说的话,容珠心中本有些开心,但因白光范围小,他俩本就蹲得近,对方说话的气息轻轻挠过她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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