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军府的向宁,脸颊依然滚烫,所以她才跑得飞快。

“主子,已经走远了……”

“呼呼~”向宁停下脚步,做了几个深呼吸。她那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癖好,居然被这个闷骚弟弟知道了!

“可恶的闷骚男!居然敢监视我!”

“嗯……我觉得……三殿下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会告密的人……”

然而这话听在向宁耳里,却完全变了味,她转头恶狠狠的盯着顾浓:“贱货,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喜欢上他了?还是你想死?!”

她太清楚宫廷的规则了。与公主有私情,一旦被发现,为了保全皇家颜面,顾浓极有可能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死无对证。而顾浓,居然还在替那个掌握着她生杀大权的人说话?

“唔……”顾浓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吓住了,发出委屈呜咽。任谁都看得出,她马上就要哭了。她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让主子安心,为什么反而招来严厉的责骂。

“顾浓……呜呜……顾浓……呜呜……”她想辩解,想说不是那样的,可是什么堵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向宁说她错了,她就是错的,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这么想哭?

“顾浓……给殿下丢脸了……”她最终只能低下头,用细若蚊蚋的声音道歉。

“哦……不要这样……”向宁看到她的眼泪,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顾浓很好,怎么会给我丢脸呢?”

当听到顾浓用生疏的“殿下”称呼自己时,向宁知道她是真的伤心了。而她却只能用这种最微弱的方式,来表达她的委屈和难过。

“可是我是贱货……”顾浓的声音带着哭腔,自卑感涌了上来。

眼看顾浓站在原地,一直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却强忍着不发出大声,向宁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立刻牵起顾浓的手,将她拉到附近一座宫殿侧面的汉白玉廊柱后。

向宁掏出丝帕,温柔地替顾浓擦拭眼角和脸颊的泪痕与汗水。顾浓也很配合,感觉到周围没有视线,开始无声地大哭起来,然而她依旧死死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一丝声音溢出,只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哭得稀里哗啦,却倔强地一声不吭。

“好了好了,姐姐错了,别哭了好吗?”向宁将她轻轻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哭这么伤心,待会儿怎么去见人啊?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好吧,虽然我确实经常欺负你。”

“是我说错话了嘛,不该凶我家小顾浓的。小顾浓这么懂事,我居然还骂她,我真是个混蛋,我是贱货,好不好?小顾浓别哭了好嘛?”向宁一遍遍地道着歉,用帕子轻轻蘸去她不断涌出的泪水。

“呜呜……”顾浓很想停下来,但越是感受到向宁的温柔,她就觉得越委屈。

“手别挡着,让姐姐亲一口嘛,亲一口就不哭了好不好?”向宁伸手想去扒开顾浓捂着嘴的手,“不至于这么恨我吧……亲都不让亲了吗?”

一扒开手,顾浓就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姐姐……自己说过……呜呜……让我忍住……别喊……会被人发现……呜呜……”

“哎……”向宁这下彻底没脾气了。看来今天去见向廷的计划是泡汤了,眼前还有个哭成泪人儿的大宝贝需要安抚。

她不再多言,用唇吻去顾浓脸上的泪痕,然后轻轻覆上她因哭泣而颤抖的唇瓣。之后,她半哄半抱地带着顾浓回了自己的云渠殿,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一起洗了个舒缓的热水澡,又温存软语地哄了许久,再三保证自己只喜欢她一个人,绝不会把她推给别人,顾浓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将这篇翻了过去。

只是,向宁心里给向匀狠狠记上了一笔。

闷骚男!等着瞧!敢吓唬我家顾浓,还害我出糗!

军府内,正在批阅奏章的向匀,打了个喷嚏。

“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关紧的窗户。

“谁在骂我?”

【某茶楼雅间】

雅间内茶香袅袅,门窗却紧闭。

“敏尹老弟,我问你,”关亢压低声音,身体前倾,“谈判之时,你为何要率先站在皇都那边?”

敏尹捧着茶杯,脸上带着笑容,语气却无奈:“关兄息怒。小弟年仅二十,王位尚未坐稳,根基浅薄,实属不敢得罪皇都。我只愿能守好家父传承下来的这一亩三分地,安安稳稳过日子罢了。”

“可你的封地亦是南郊!南郊之地是我们四家共同的土地!”关亢的情绪有些激动,“兄弟阋于墙,尚可外御其侮!我们如今内斗不休,岂不正中皇室下怀?”

“所以天子才提议,让我们南郊四王自行推举一位‘主席’,统筹管理南郊事务,避免内耗嘛。”敏尹抿了口茶。

“敏尹老弟,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关亢强行忍住,“皇室这分而治之、挑拨离间的目的,路人皆知!这‘主席’之位,不过是又一个牵制我们的工具!”

“关亢兄,”敏尹放下茶杯,笑容收敛了些,“此乃谋逆之言,慎言啊!关兄快快迷途知返,小弟今日就当做从未听过。”

“迷途?”关亢冷笑一声,“听兄一言,我们为何不能仿效那西戎之制?虽名义上尊皇都为共主,但南郊内部我们三权分立,共荣共存!如此一来,既能保全自身,又能拥有足够的力量与皇都对话!”

“关兄,我不是要泼你冷水。”敏尹表情变得严肃,“理想固然丰满,但现实残酷。我在我的封地是说一不二,可若真要整合南郊,谁又愿意甘居人下,听其他三家之言?连圣旨到了南郊有时尚且阳奉阴违,何况是你我?即便我愿意听关兄的,那卓古和严代呢?他们岂会轻易就范?”

“那就打!”关亢拳头攥紧,“看看谁的拳头更硬!南郊不能再是一盘散沙了!”

“关兄是铁了心要与全世界为敌?”敏尹嘴上这样说着,但内心实则已被关亢触动。南郊富甲天下,却因内斗而受制于人,像西戎姜衡那样被逼到绝境就反了,他们却还在自相残杀。未来史书会如何写他们?同室操戈,贻笑大方!

“敏尹兄弟,”关亢威胁到,“我关某已有两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