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站在楼梯口时,思考了很多。

她想起昨晚揽月失望的眼神,想起很多年前的往事,想起,自己当时想插手,却又缩回。

想起懦弱无能的自己。

在慕管事步步紧逼之际,无心那不灵光的脑子忽滴的一声。

左右把男人都睡了,天道也没劈死她。

那她帮帮揽月,应该也没什么事情。

于是,她下意识地站了出来,暂定截铁道:“她的客人是我。”

众人俱是一愣

章姑姑脑子转得飞快,瞬间便理解了无心的意思。

客人一词,本就是她为了堵住升仙堂这群怂货用的,就算揽月昨日出门真是将那人砍了,又有什么关系。

章姑姑眼睛滴溜溜地转,直接扑到一旁开始哭天抹地。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偌大的生意,都要我一人来支撑,本本分分的,还要莫名其妙被官府惦记。到头来,把客人惊动了,哎哟,哎呦,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啊!”

无心默默为章姑姑点了个赞,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的老板,演起戏来入木三分。

慕管事显然没想到无心的突然出现,他皱眉,上下打量着无心。

“你一个姑娘,逛花楼?”

无心上前扶起揽月,动作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转头对着升仙堂众人讥讽道:“怎么,这花楼上写了,只准男子入内吗?”

无心这话一出,升仙堂众人神色不自然了一瞬,随即一位少年跳出来指责:“你身为女子,怎能堂而皇之进出此地?”

指责的少年气息不匀,显然是有些生气。

无心上下扫了他一眼,正是当日在韩府对自己释放善意的那个少年。

哦,无心在心中淡淡应了声,不屑道,关她屁事,男人的善意值几块灵石。

无心双脚一横,为揽月挡住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我乐意,我喜欢,诸位有意见?”

慕管事的怒火显然已经在爆发的边缘,无心隐隐能看到他额角的青筋。

“你一个女子,逛花楼,也找女子吗?”

无心理直气壮:“怎么,没见过女同啊?”

慕管事一口老痰堵在喉咙,差点没背过气。

但无心并不打算放过他,连带他之前侮辱山尘的仇,一起报了。

“慕管事好生清闲,韩应钦是凡人,揽月也是凡人,要断凶杀案,也是交由凡人官府。你一个修仙的,插手这些干什么。”

“在韩应钦被杀的现场,有魔气遗存,所以案子由我们接手。”

“哦……”

无心弹着指甲,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好似刚才慕管事的解释,都是萝卜吃多了放的屁。

“所以呢,你干脆去大荒,去幽都,你杀到魔尊面前,把你那个什么狗屎令牌拿出来,跟魔尊说你要查案,让他乖乖配合,怎么样?”

慕管事双手握拳,显然已经气极。

“魔族跟修仙者签订友好合约,你就真当升仙堂是这大陆的老大了,美得你。”

“春华苑是魔族产业,此女又与韩应钦有怨,我们是合理怀疑。”慕管事还在嘴硬。

显然无心与他争辩,她打算采用男人常用的招数,造谣。

“名字叫这么顺口,怎么,你跟韩应钦有一腿啊!”

说着,她以极其恶劣的眼神盯着慕管事的下半身看,随后撇撇嘴:“看不出来哦!”

慕管事双手护住裆部:“你这女人,怎的如此无赖。”

“哪有您牛呢?”

无心笑得开怀:“您老连个搜查令都没有,上来便闯到人家的地界抓人,因着子虚乌有的事情大吵大闹,论脸皮,还得是您更胜一筹啊。”

“先不说世上魔修如此之多,韩应钦仇家有多少,单凭春华苑的产业归属就能抓人,我看您这管事,也是当到头了。”

无心步步紧逼,将升仙堂的几人骂得面红耳赤。

章姑姑在一旁加油助威,强龙难压地头蛇,她本就在升仙堂憋了一肚子气,如今有无心这个嘴替,她恨不得将人供起来。

慕管事碰了一鼻子灰,愤愤地道:“我们走。”

谁料刚到门口,便被几个魔修大汉拦住去路。

章姑姑扭着腰肢上前,伸出手,朝他们啧了两声。

“干什么?”

章姑姑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讥讽道:“惊动客人,打砸店面,侮辱员工,不赔钱还想走人?”

“客人补偿,家具损失,精神损失,两千五百灵石。”

慕管事双眼瞪大:“你怎么不去抢?”

章姑姑据理力争:“我这可是上好楠海木,我家姑娘在你这受了气,要点赔偿合情合理,堂堂一个大男人,要赖账不成?”

说着,她直接出门,冲着海边渔船叫嚷:“来人啊,来人啊,升仙堂逛花楼不给钱呐,来人啊,哎呦我苦命的姑娘哟!”

慕管事急忙上前堵住她的嘴,可章姑姑修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她边跑边哭,整个人好似泥鳅般,怎么都抓不住。

“救命啊,升仙堂逛花楼不给钱,还打人啊!”

“我给!”

慕管事右眼狂跳,几乎是将话吼出来。

章姑姑立刻变脸,表情平淡声音冷漠,没有一滴眼泪。

她伸手:“两千五百灵石。”

“手上没那么多。”慕管事咬牙切齿。

“写欠条,这有纸笔。”

“……”

待众人散去,无心才蹲下身来,揽月低头,抱着冰棺不撒手。

那冰棺被缩成水桶大小,揽星静静躺在其中,好似睡着了。

无心抬手施决,将冰棺缩得更小了些,只留下瓷瓶大小,正好一只手便能拿起。

“生者,要永远替死者活下去。”

无心不问李致的死是否与她有关,她不在乎揽月一个女子如何杀人,更不介意是否与魔族相关。

她松了手,拍了拍揽月的肩膀。

无心从不劝人向善,既往不咎太过冠冕堂皇,道德从来不能抹去仇恨。

受过的伤若不能及时修补,便会成为心口的破洞,将得到的幸福漏个干净。

徒留一身心魔,惶惶不可终日。

应该的。

章姑姑盯着揽月看了一会,叹气道:“换个地方工作吧,回头我给你联系,先离开,避避风头。”

揽月走的时候,回头深深看了无心一眼。

这眼神中包含了太多,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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