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轻飘飘的问话,直接让姜映红温,将她拉到那晚女人衣裳半解侧躺着,绯红的痕迹覆在后颈上的情景。

她当时不敢多瞧一眼,此刻亦不敢多想,赶忙掐了掐掌心,让她从旖旎的画面中清醒。

程卿言指腹点着手机:“你以为我让你等我电话,是为了与你闲聊?”

姜映有些紧张:”不是的,我平时挺忙的,没空和你闲聊。”

程卿言眉心蹙了蹙:“嗯?”

姜映有点语无伦次,赶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等您的电话也不是为了闲聊,是为了解决那日我犯的错误。”

这种表达能力真是让人怀疑她是怎么去参加辩论赛,并且赢了很多场顺利晋级到复赛的。

程卿言不太懂女生面对她时为何总是一副受了惊吓慌慌张张的样子,她已经刻意放柔声音了,不存在任何恐吓的恶趣味,难不成需要她夹着声音说话才行?

她没对任何人夹过,她不是会夹着声音说话的类型。

从前不会,日后也绝对不会。

成何体统。

程卿言没在此上过多纠结,转回正题:“既然你也想解决,是不是得见面才行?”

“您说的对,”姜映懊恼自己考虑问题不周到,在脑子里快速想了想她的计划表,如果通过了复赛进入决赛,任务会重很多,所有空闲时间都会用在上面,何时有空她也无法预估,她不能为了自己的事情耽误团队的进程,也不能让女人一直等着,于是道,“您今晚有空吗,我能不能现在来见您?”

今晚她没课,所有正事已经完成了,原计划是去图书馆写论文,也可以不去。

程卿言缄默着,似在思考。

姜映:“如果您不方面,我再想想别的时间。”

也罢。

虽然是有些不方便,早点解决也好,不想再拖下去了,以免自己又变卦了。

程卿言道:“就今夜,我让司机去学校接你。”

姜映不爱麻烦人:“您给我地址就行了,我自己坐车去。”

程卿言对此没异议,尊重她的决定,挂断电话后编辑短信发了地址给她。

姜映去之前回了一趟寝室,放好书本和背包,在食堂吃晚饭时衣服染了点点油烟味,她快速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准备出门时碰上恰好回寝的周青月。

周青月见她没背包带电脑,随口问道:“你要去校外?”

姜映蹲着系鞋带,嗯了一声。

周青月以为她要回家:“今晚要回来吗?”

“要的,”姜映起身,想了想问道,“要给你带校门口夜市摊上的狼牙土豆吗?”

周青月很喜欢吃狼牙土豆,但她最近吃太多长胖了,只好拒绝:“不用了,再吃就变成猪了。”

“你的体重很标准。”

“虽然你这样说我很开心,但是我还是不敢吃了。”

“那我出门了,你若是改变主意了,发消息给我。”

周青月应了声好,随手关上门,往里走时脚步停了几秒,不禁奇怪姜映怎么回一趟家都特意洗澡换衣服啊,以前也没这样,去去来来的不是又得弄脏嘛,家里洗不是更舒服。

*

碚城这些年发展迅速,市中心寸土寸金,其中难得有一处闹中取静的别墅区月泊林,低调韵雅。

程卿言名下房产很多,此处她常来居住。

面积不算大,两层楼加起来只有两百多个平方,胜在前后带的院子很大,种了许多果树和青竹,静雅闲适。

屋内的换风系统开到了最大档,程卿言面色绯红,再次注射了一只抑制剂,坐在摇椅上缓了会儿。

左右两边分别趴着一只杜宾和萨摩耶,呜呜呜地小声哼着,担忧地看着神色痛苦的主人。

几分钟后,程卿言睁开眼,状态恢复正常,看了眼净化系统的显示屏,上面写着屋内的信息素浓度已经降低到百分之十以内了,彻底净化掉还需要十多分钟。

从碚城大学到月泊林坐地铁大概要五十分钟,时间是足够的。

程卿言摸了摸两只狗头:“不用守着我了,去院子里玩吧。”

杜宾和萨摩耶摇了摇尾巴没有动弹,依旧守着她,女人嘴角轻轻扬了扬。

乖狗。

“已经在家里了,你干嘛把信息素净化得如此干净,”余简予坐在餐桌上吃着晚饭,十分不解。

不仅如此,要知道平日里对方在抑制剂的使用上是很克制的,只要在家里不外出,除非真的熬不住才打一只,大部分时候是靠意志力硬熬过去,今夜居然打了两针。

“有客人要来?”

程卿言眼睫颤了颤:“你不是客人?”

余简予:……

她算什么客人,她是自家人,而且她也是omega,对方溢出的信息素对她没有影响。

“对了,上午发给你那个项目书你看了没?”

“看了。”

“你觉得怎么样?”

“挺不错的,不过风险微高,董事会那些老古董不一定会赞同,要说服这些人得费点功夫。”

确实如此,老旧派总是以公司元首过来人的身份自居,加上程老太太并没有完全放权给程卿言,因此更加心高气傲看不起年轻一代,并且程家有群人也会从中作梗,余简予想着头都大了,好在项目不急,还有应对的时间。

不想聊工作,她品着粥,慢悠悠道:“上次那个alpha,叫姜映是吧,你想好怎么处理了没?”

“你和她都试过一次了,既然不反感她的味道,你就让她长期给你提供信息素吧,如果她不同意,我去做说客。”

那alpha看起来人畜无害,老实本分,其实挺合适的,她已经向程卿言提了几次了,但对方一直没回应,既不为上次的意外做个了断,彻底拒绝,也不提新的想法,如此拖了快一个周了。

这一周里程卿言其实在纠结,她从小独立自主,少有能让她反复纠结的事情,此事却令她困扰。

抑制剂虽能缓解信息素紊乱,但时效短,舒适性也一般,和止痛药是一个道理,并不是真能让其完全不痛。

而姜映的信息素,一次浅浅的临时标记,让她的腺体安分了好几天。

哪个更舒服,哪个效果更好,一目了然。

她的身体在告诉她,她应该毫不犹豫地选姜映。

可是这种身体的直觉让她想起了十几年前,腺体刚发育成熟的那段日子。

腺体发育成熟意味着信息素紊乱开始出现,第一次面对折磨她到失控的紊乱,最初那周里她疯狂使用抑制剂,让自己保持正常。

很快她发觉她离不开抑制剂,依赖越来越大,没有抑制剂在身上便会心慌,似乎在一步步沦为欲望的奴隶,作为身体的主人,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在这个omega和alpha早已平权的世界,正常的发热期或是易感期症状仅仅只是体内激素的波动,会让人产生做|爱的想法,不做也无妨,做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或是用点抑制剂就过去了,带来的影响是能克制住的,不会让人成为欲望的野兽。

但信息素紊乱患者并非如此,身体在不受控的渴求,这让向来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不依附于她人的程卿言感到无比挫败。

像是软肋,随时可能被人捅一刀的软肋。

程卿言提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些不堪的回忆:“不用你去做说客,她挺乐意负责的。”

哭哭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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