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察队离开之后,白狼族人都簇拥到贺兰缺身边。
“怎么办啊?小族长!”
“少主,你怎么来了?”
“少主,我们该怎么办?”
贺兰缺看着焦急的族人,说:“别着急!先冷静下来!我会帮助大家的!”
其实他心底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贺兰缺恨得牙痒痒,斑狼族给他找事儿,是觉得他好欺负吗?让他们知道他贺兰缺的厉害!
皮叔欣慰地看着贺兰缺,他看到了少主正在成长,迟早有一天,少主也会成为老族长那样,令人敬佩的英主。那时他的任务也完成了。
贺兰缺走到那个垂头丧气的,最为难过的卖肉干的摊主面前,把他拉了起来,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中年白狼原本抱着头蹲在地上,看到为大家做主的族长来了,激动得泪花都要出来了。他紧紧握住贺兰缺的双臂,说:“少主!我真的没有做!我是冤枉的!”
说着他觉得不解气,从旁边的货物中抽出来一块肉干,直接嚼吧嚼吧生吞了下去,不管有多干枯,快卡住喉咙。他哽咽着道:“少主,真的没有毒!如果有毒让我自己先死了!”
“我知道。”贺兰缺安慰着他说,同时又对众人说道:
“大家觉得斑狼针对的是他一人吗?是他一人倒霉连累了大家吗?不,不是的。斑狼针对的是我们整个白狼族!”
“他不想我们在这儿生存下去,才找了驱逐我们的借口!这不是一个人、一家的事,是我们所有人的事。”
“请大家一定团结起来,我不会让外人这么欺负我们白狼的。”
众人听了纷纷说道:
“是的是的!小族长!我们都听你的。”
“少主,不能让别人这么欺负我们!”
“少主,这集市是大家的,不能让斑狼这么横行霸道!”
……
一幢高楼之上,慕悄看着为众人簇拥的贺兰缺,说:
“他确实很会煽动人心,不是么?”
乌仑道:“如果他坐不稳这个位子,自然有别人替他坐。”
慕悄说:“舅舅说让我劝他离开此地,放弃边境集市的继承权,你觉得他会听吗?”
乌仑道:“这……他看上去很重视您。说不定会的。”
慕悄说:“呵……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我们斑狼想独占此地,至少应该公平竞争吧,就像白狼一样。”
乌仑说:“乌趾长老说,他只是想考验一下这位白狼族的继承人。”
慕悄说:“他会通过考验的。只是那时,恐怕我们斑狼会感到羞愧。”
乌仑不知道慕悄什么时候对这个才认识不久的贺兰缺这么相信了。乌仑说:“那你打算怎么做,主子?”
慕悄说:“什么都不做。或者,看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勾起嘴角。
贺兰缺想到了第一个办法,或者说,只是一个临时的办法。
他出手买下了被封禁的那个白狼商人的所有货物,并且,用这些食物,请所有族人吃了一顿晚饭。
贺兰缺说:“如果连我们自己都对自己的货物没有信心,那么,又有什么人会有信心呢?”
晚上,白狼的营地里飘散着肉汤的香味。每个人都获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贺兰缺更是带头,喝下了第一口肉汤。
贺兰缺知道,信任的崩塌是一夕之间的事。即使之后洗脱冤屈,白狼族销售的食物有毒,可能也会成为人们心中一个固有的印象,难以磨灭。口碑的重建需要很长的时间,到那时,就什么都晚了。
前世一些品牌因为莫须有的谣言打了好几年官司,官司赢了之后却无人在意结果,声誉一蹶不振的例子比比皆是。
而公众的印象是可以改变的,要改变人们的固有印象,就要用更深的其他印象去洗刷。并且,这个故事要讲得好,就要深刻抓住受众的深层心理。
贺兰缺焦头烂额地想了一宿,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新划给他们的这块地很偏僻,每天来的小狼都没有两三只。贺兰缺派人去别的地方招揽生意,但多数人看到是白狼,便摇着头不肯靠近。
大伙刚开始的踌躇满志,现在有点被打击信心。
贺兰缺蹲在地上揪着草,他觉得可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被他买下所有货物那头白狼叫巴亥,起初激动不已,了却心头一件事,而后又一直琢磨着能不能为族长做些什么事。毕竟他的货物都卖完了,留族长一人发愁,实在不应该。
巴亥又很积极地来找贺兰缺,问自己能帮上什么忙的。
贺兰缺口里咬着草茎道:“说吃了你的东西上吐下泻那头狼,现在怎么样了?”
巴亥答:“少主,我起初去看过他,但他很生气,东西被扔出来了。我赔钱给他,他也不要。现在,应该还卧病在床吧……”
贺兰缺道:“走,去看看他。”
贺兰缺和巴亥来到伤者的院子外,透过窗子果然看到里面一个人在卧床休息,但精神显然已经恢复许多。
巴亥很积极:“少主,要不我进去把他揪出来!他肯定在装病!联合别人陷害我们?”
“诶,别。”贺兰缺对这些头脑简单、四肢过分发达的狼儿们实在没办法,说:“做戏嘛要做全套。你去看过他们,他们怎么说?”
巴亥委屈地说:“他一口咬定是吃了我的东西出的问题,我解释,他也不听。”
贺兰缺说:“你相信你的食物绝对没有问题?”
巴亥说:“绝对没有,我让我老婆、孩子、奶奶、姨父……都吃了。”
“停!”贺兰缺说,怕他列出个家谱来,“如果食物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只能出在他身上了。需知一样的东西,不同的人吃下去,都会有不同的效果。如果我们的解释没有用,只能让专业的人来解释了。”
“什么是‘专业’?”巴亥觉得族长好厉害,经常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词。
“就是说,找个大夫来。”贺兰缺说。
贺兰缺想好了,说:“他不是说他病了吗,咱找个大夫来帮他看病。还有就是,肉干有没有毒,他说了不算,要我说,我还说这有益于身体呢!”
贺兰缺越想越激动,说:“这叫‘以毒攻毒’,毒蛇怎么了,炮制好了,也能成为药呢!”
巴亥被族长惊世骇俗的发言镇住了,说:“真、真的?”
贺兰缺想,前世那些老中医泡了多少毒蛇药酒、十全大补丸的,也没出什么事儿,感觉这做法能成。
贺兰缺深沉地说:“当然了,制作得当,蛇毒也可入药。世间万物相生相克。”
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庸医背书,最好还能补充点壮阳、养颜的功用更好了。
巴亥被贺兰缺展露的朴素哲学一灌输,佩服得五体投地,深信不疑。
那么问题来了,上哪去找大夫?
不如找个巫师跳大神来得更快一些。
这时,一直跟在贺兰缺身边的皮叔,笑眯眯地说:“少主要找大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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