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云本以为自己三言两语就能从摊主那里问出实情,但没想到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温言软语还是冷言冷语,对方都闭口不言,只是眼中的惊恐之色愈演愈烈。

她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

难道娘子军中白拿老百姓东西的人很多,这摊主担心法不责众,才不敢说出实情?

还是白拿她花簪的人品级很高、权势很大,这摊主不敢招惹?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长得不像好人,更像是来杀人灭口的凶徒?

昙云百思不得其解,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了异常之处——这卖蒸饼的怎么只有摊子没有摊主?

目光扫过周围其他摊贩,摊主们都一一避开了她的眼神。

方才为了利诱对方,昙云拿了一颗银元宝出来。

有人垂涎地盯着她的手心,但当昙云看过来时,又立刻低头垂眸不语。

正当昙云准备再从空间里拿一锭银子出来,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路线时,一个年轻小姑娘兀然和她对视,欲言又止。

她刚张了张嘴,便被身旁的老者捂住,拉回了身后。

昙云也不想为难这一老一幼,但她更不可能让恶人蒙混过关,于是立马大阔步走过去。

老婆婆吓得发抖,强撑着冲她露出一个局促的笑容。

昙云第一次觉得身上的军服如此碍事,但此时再脱也已经晚了,只能言辞恳切道:

“老人家,我是真的想帮你们。是那卖蒸饼的摊贩出了什么事吗?”

从祖母手中挣扎出来的小姑娘冒了个头:

“那你发誓!”

机灵的小女孩眼珠子转了转:

“用李娘子发誓!”

老婆婆赶紧回身打了她一下,把她按了回去,朝昙云赔笑。

时人对誓言看得极重,小姑娘这样说,心胸狭隘之人可能会被直接惹恼。

昙云当然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反倒露出了一副“我怎么没想到这招”的惊喜神色:

“我昙云以李娘子的名义发誓,必将为你们主持公道,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念完誓言,她便恳切地看向对方:“你们就算不相信我,总要相信李娘子吧!”

别说,起誓在这个年代是真有用。

话音刚落,昙云肉眼可见周围人的眼中都多了几分信任。

老人还在犹疑,小姑娘却早就按捺不住了:

“大母,现在告诉她,说不定还有机会救下满满。”

说罢,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昙云:

“那人确实没拿玉姨的簪子,但是他去吃元姨家的蒸饼,不仅不给钱,还打晕了元姨,把满满妹妹给抓走了。”

“等那人走了,我娘赶紧背上元姨把她送去了医馆,但满满没人敢去追......”

昙云正想问“他抓满满干什么”,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那是个男人?”

小姑娘气急败坏地点了点头,显然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昙云神色凝重,转头和她祖母对视,后者不忍地叹了口气:“满满还不到五岁呢。”

“他大爷的。”昙云没忍住骂了人。

小女孩不懂,自己还不懂吗?这是遇到有恋/童/癖的变态了啊!

火气噌噌往上冒,昙云强压怒意,递给小姑娘一锭银子:“你拿去医馆给你元姨应急,多余的钱算是你的跑腿费,我这就去救满满。”

担心有见钱眼开者抢夺这笔巨款,她又警告地看了周围人一眼,问清楚那人离去的方向,便转身追去。

周围诸多摊贩不乏为痛失一笔意外之财而扼腕者,但方才昙云拿这锭银子诱惑他们时,无一人有胆色答话,此时也只能望银兴叹了。

集市人多眼杂,昙云本来还担心找不到这人渣,不料此人行事招摇,一路带着哭泣不止的满满穿市而过。

虽自称女孩阿耶,但做生意的哪有傻子,都看出了他们之间既没有血缘、又没有亲情,但顾及此人身上的军服,不敢妄置一词。

昙云一路问过来,很快就找到了这淫/邪之徒。

一看服制,是何潘仁手底下的兵......

意料之中。

一个飞扑过去,昙云先救下满满,再把此人按倒在地。

那人重重倒地,疼得直吸气,抬头看见昙云的脸,当即怒骂道:“臭婆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二舅可是从司竹园就跟在何将军身边的老人,救过何将军不止一次,你......”

声音戛然而止,盖是因为贴着他脖颈狠狠扎进地里的那把横刀。

遇到这种人渣,和他说一句话都是在侮辱自己。

昙云根本不打算和这家伙有任何交流。

有什么话,和刑场上的铡刀说去吧!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男人感受着横刀冰冷的触感,变脸变得飞快,“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我也是......我也是想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

昙云根本不惯着他,一边安抚着怀中的小女孩,一边残忍地拧断了他刚才夹着满满的那只胳膊。

拧一圈,男人惨叫,空气中出现了浓烈的骚气。

拧两圈,昙云忍住恶心,狠狠踹了那地方一脚,围观者,尤其是男人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拧三圈,男人已然晕过去,昙云站起身,众人尽数往后退了好几步,不敢靠她太近。

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何潘仁正在赶来的路上。】

“哦?”昙云在心中冷笑。

她提起地上这摊烂肉,转头把一脸崇拜的满满并一锭银子交到了一路跟过来的玉姨手中,温声道:“那几支花簪给我留着,这是定金。”

玉姨抱着满满,重重地点了点头。

交接了无辜的孩子,昙云这才继续在心中冷笑:“看着他二舅真的救过何潘仁的命啊。”

【和此人二舅无关。】系统冷静回复,【宿主忘了吗?何潘仁一直想抓你私斗的把柄。】

“我这可不算私斗。”昙云看了眼男人耷拉在一侧的胳膊和血肉模糊的裤/裆,“这只是抓捕违抗军令者时,不小心造成的一点点伤害罢了。”

这人的情况和刘三旺同伙的情况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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