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除罪
英娘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盛,一次,在丽妃娘娘侍寝时,她听着殿内传来的调笑声,便痛饮了许多酒,勾引了皇上的一个侍卫。
未料想,她竟意外怀了身孕,在这宫里,没有彤史的宫女,若是有孕,只怕是死到临头了。
英娘正惊惶之际,丽妃娘娘恰好也被诊出喜脉。
丽妃娘娘已有一子,再次身怀龙嗣,皇上也是十分欢喜,赏赐如流水一般。
而英娘有孕,却是惶惶不可终日,这天差地别令人心酸,一个计划在她心中徐徐展开。
英娘在丽妃宫中尚有几分权柄,就这样瞒天过海到了弥月之际,她适时设计了丽妃,丽妃八个月早产,血崩不止而离世。
两人恰好都生的女婴,她便将两个女婴对调,英娘的孩子成了丧母的公主,公主则变成了见不得光的野种。
丽妃殡天后,英娘因为年纪够了,被准许放出宫。她就这样的带着公主在市井生活,看着这张极像丽妃的脸,她稍有不顺便打骂出气,待孩子稍稍长大了些,她便让她去服侍那些喜好幼女娈童的男人。
就这样,母女两个便专做那暗娼的生意,一直到如今,偏她不在的这些时日,这小蹄子竟耐不住寂寞,勾了张昌侯,还做了他外室。
张昌侯是安宁公主的驸马,而安宁公主,是丽妃的女儿。或者说是她英娘的女儿!
丽妃勾走了皇上,这小蹄子又勾走了她女婿,母女俩都是贱货!她如何不气,只恨不得杀了她!
只是张昌侯许是对这小蹄子十分愧疚,竟然在庵中还有眼线,她轻易动不得。待那日萧令仪借伞,她一眼便认出了其袖口的藤黄,毕竟那么多年在丽妃身边伺候,也算见多识广了。
她便寻着机会,趁萧令仪病中,身边又无人,得了那藤黄。
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只她们母女关系素来不怎么好,那日二人又开始争吵,英娘一怒之下便投了毒。
......
等众人意识到自个儿听见什么的时候,心中皆是骇然!
侍卫的女儿冒充公主也就罢了,皇帝的血脉,却被养成了妓女?还是断了双脚,如今早已不堪了的妓女?
此等皇家秘辛,他们听了,还、还有活路吗?
难怪这老妇先前露出那阴森森的笑容,这是要他们都死啊!
章珩眼神示意一旁的快手。
那快手手起刀落,严瑜只来得及挡住萧令仪头脸,那英娘便人头落地了,血溅到了一旁萧令仪的裙裾和严瑜的衣摆上。
萧令仪被严瑜虚虚护在怀中,仰头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正要往他挡住的身后瞧去,却被他伸手按住脑后,“别看。”
萧令仪乖乖虚靠在他怀中。
很快便有皂隶将分离的头尸拖下去。
章珩冷眼扫过抱在一处的二人,面容冷森看着在场众人,“杀害亲女儿的嫌犯已畏罪伏诛。”
严瑜见尸首已经被拖走,便放开萧令仪,将她扶起。
章珩一字一句,边说边扫过众人的脸,今日连连惊骇,有人已经面如土色,连裤子都湿了,“今日之事,说出去便是一个死字,若还想活命,知道该怎么做吧?”
天家不会允许公主沦为暗娼妓子这样的事在民间流传,便是养一个假公主也没什么,安宁公主庸碌骄横,张昌侯也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不过费些银钱罢了。
许多人忍不住颤巍巍点头。
“大人,查到一名罪籍。”先头奉命去查名贯黄册的一干差役,此时才回来复命,毕竟此事繁琐,还要一个个查验核对。
“哦?”章珩看向住持,“师太这里当真人才济济。”
“带上来吧。”
“此人罪籍名贯上写着萧令仪,”差役环顾一圈,“应是她。”
章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眉梢一挑,见萧令仪脸色发白地望着他,他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捏住她错头的兴味笑容。
萧令仪顿时不寒而栗。
“萧令仪?说说吧,是从教坊司逃出来了,还是抓捕的时候不小心,多了你这条漏网之鱼?”章珩慢条斯理念出她的姓名,紧紧盯着她愈发惨白的面色。
萧令仪嘴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她想过会有这天,却未想到来的这般快,这些日子,她没日没夜地画花笺,也是为了给白芷和紫苏多留点银子。
白芷紫苏?对!此时她们还在另一处被看管着,不能连累她们,不能连累她们。
她刚往前迈出一步,手腕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紧紧攥住。
萧令仪偏头,鹤颈孤松。
是严瑜。
他恭敬道:“大人,萧娘子是严某未婚妻,举子可赎保一名罪眷,还望大人宽限几日,严某定当将赎银如数交与官府。”
虽然赎保之后仍是罪籍,虽然以后他们的孩儿也世世代代都为罪籍......
“赎保?呵!”章珩冷笑,“严举人是用的哪年哪月的律例啊?”
严瑜一愣。
“莫非严举人不知,早在四年前,我朝律例已改,罪眷不得赎保,凡隐匿、包庇者,同罪处置。”
严瑜神色滞住,他......不知,朝廷律例众多,年年修改,他又长于穷乡辟野,这些,怕是连书院的先生都未必知晓,更遑论教他们。
章珩欣赏二人的脸色,有些快意。
若非这条律例,他又如何会与表妹再无前缘,若无这条律例,他和表妹两人,又怎会毁了一生。
萧令仪挣开严瑜的手,木然道:“我与严公子不过偶然见过两次,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更没有什么隐匿包庇之事。”
她看也不看严瑜,只上前一步,面如死灰望着章珩,“求大人网开一面,放过无辜之人。”
章珩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无辜之人?谁是无辜之人?你不会以为自个儿还能舒舒服服地躺在教坊司做妓子吧?你二人自然是先去刑狱走一遭,革除功名的革除功名,至于你?是接着做那叉开腿的妓子,还是砍头了事,自然要看......”
“啪!”
寺正在一旁也是惊的目瞪口呆,一是为少卿大人这番话,少卿大人平日里,虽也不是什么和善之人,但也绝没有今日这般言语刻薄的。
这第二惊,自然是为着这位娘子,竟然敢打他们大人!
章珩脸被打的一偏,其余人等也是惊诧,愣在原地未反应过来。
“你敢打朝廷命官?”章珩脸色阴沉。
“章大人,你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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