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昨晚半夜一口气删了陈煜两个微信。

她这么做,倒不是真的打算彻底斩断和他的联系,更多是想试探他的反应,想看看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心里还喜欢着对方。

如果他很快采取行动,比如主动创造见面机会,那就说明这招奏效了,也证明他和她一样,心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

既然他现在想背她上六楼,那就让他背,姜淼乐得轻松。反正这老小区没电梯,不用自己一蹦一跳地爬楼,倒也省事。

姜淼趴上来的瞬间,陈煜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随即稳稳起身,托着她大腿的手有些用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明明灭灭,二十七岁的姜淼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极了,不然脸颊怎么会烫成这样?

幸好他背对着她,看不见她此刻的模样。

六楼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陈煜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来,姜淼拨开面板输入密码。

平日里一向灵敏的门锁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显示密码错误,恰在此时,隔壁住户从里面开了门。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她一跳,脚下不稳向后倒去,被陈煜伸手虚揽进怀里。

老小区里多是上了年纪的邻居,对门住的是一对刚退休的夫妇,正打算下楼散步。

整栋楼的年轻人不多,李大妈对搬来没几年的姜淼印象很深,小姑娘漂亮讨喜,还是她外孙学校的老师。

此时看见两人亲密地站在门口,眼里立刻闪烁起八卦的光芒,笑容格外热情。

陈煜长相出众,身姿挺拔,即便刚背着姜淼爬上六楼,也不见丝毫狼狈。

他大概也被看得不太自在,主动朝邻居点头致意。

好在姜淼终于解锁成功,将可能到来的八卦追问隔绝在门外。

姜淼指挥他自己从鞋柜里拿拖鞋,“家里就两双女士的,你将就一下吧。”

陈煜看了眼那两双明显太小的卡通拖鞋,索性不穿,心情反倒颇为不错,

他扶姜淼在沙发坐下,问她急救箱在哪儿,得到答案后,他利落地打开电视柜下方的抽屉。

果然和从前一样,姜淼在家务整理上实在不算擅长,总喜欢把东西一股脑塞进抽屉,以前每次找不到东西时,都只能一次次向他求助。

他耐心地在屉子里翻找,突然动作一顿,比急救箱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盒所剩无几的女士香烟。

“还没找到吗?”身后的姜淼问道。

陈煜敛起神色,在第四个抽屉里找到了需要的东西。

冰敷后,他在姜淼扭伤处喷上云南白药,又叮嘱如果疼痛加剧最好去医院检查。

姜淼应了一声,说自己不方便就不起来招待他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这是送客的信号。

陈煜只皱了皱眉,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故作不懂,他环顾四周,发现阳台的灯忽明忽灭。

姜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老问题了,她一直懒得修。

见陈煜盯着不放,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别告诉我你打算做好人好事啊。”

陈煜没理会她的调侃,淡定地问:“备用灯泡有没有?”

姜淼眯眼打量他几秒,“阳台上第二个箱子里,梯子也在旁边。”

两人无声地对视片刻,陈煜点点头,先去门口熟练地关掉总闸。室内瞬间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和路灯隐隐透进来。

他打开手机电筒,独自在阳台上忙碌,姜淼坐在沙发上,正好能看见他站在梯子上伸长手臂的侧影。

她就这么偏头望着,有些出神。

陈煜的身材比例一向很好,以前在一起时她就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似乎没什么变化,白色短袖下隐约勾勒出肌肉的轮廓。

等她回过神,室内已经重新亮起灯光,一时不适应的姜淼眯着眼用手遮挡,看见陈煜正俯身将她堆在门口的快递盒整理到一起。

姜淼抬眸看他,冷不丁开口:“什么意思啊陈煜?化身田螺姑娘?”

陈煜看了她一眼,“顺手而已。”

“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也想吃回头草。”

陈煜把最后一个纸盒放好,去水池边认真洗手,然后绕到侧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他的目光落在姜淼脸上,“也?”

姜淼自知失言,放在沙发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陈煜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他上身前倾,阴影笼罩下来,那股熟悉的柠檬气息再次席卷她的周身。

两人距离太近,近到姜淼不敢抬头,只要抬头,不管有意无意,都可能发生不该发生的亲吻。

“姜淼,”陈煜仍注视着她,嗓音低哑,“分手这些年,你后悔过吗?”

姜淼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试图拉开距离,她不自觉地挺直脊背与他对视,“没有。”

还喜欢吗?喜欢。

后悔过吗?没有。

姜淼没有后悔过。

气氛骤然凝滞,空气沉默得压抑。

许久,陈煜点点头站起身,走到玄关拿起那只其实根本没被姜淼寄到医院的表。

“你撒谎了。”

穿鞋,开门,走的干脆利落。

-

什么人啊,既然都顺手把她的快递盒收拾好了,怎么就不知道顺手带下去扔掉?姜淼在心里默默吐槽。

这一脚崴得看似不严重,但真要站起来受力时,还是疼得她倒抽冷气。

姜淼皱着眉,一瘸一拐地往浴室挪,这天气一天不洗澡浑身都不自在,她小心地从卧室取出换洗衣物,关上门打开了花洒。

浴室里热水哗哗流淌,氤氲的水汽很快模糊了玻璃。老小区隔音效果差,不知谁家又在训孩子,父母的斥责声混着淋浴的水声,盖过了门外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右脚承重有限,姜淼揉搓着头发上的泡沫,尽可能加快动作,直到敲门声越来越重,甚至能透过门板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心里一紧,连忙关掉淋浴,顾不上擦干身子,胡乱抓过门后的睡裙套上。湿漉漉的短发滴着水,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单脚跳着往玄关去。

“来了来了,谁啊—别敲了。”

许是刚从浴室出来,脚底还沾着水,又湿又滑。她脚下一趔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嘶—”

本就受伤的右脚雪上加霜,疼痛顺着脚踝往上蔓延,她趴在地上半晌没缓过劲来,心里蹦出无数句脏话。

陈煜并没有真的一走了之,刚才听到姜淼那么笃定地说从没后悔分手,他怕自己情绪失控。

他坐在车里平复心情,坐下时才察觉口袋里还装着从姜淼家顺手带走的半盒烟,

取出一支点燃。

女士香烟,没什么劲,但薄荷的余味很重。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陈煜觉得自己很可笑,重逢后的每一次新发现,都在提醒他这个前男友当得有多失职。

驿站的小李正在做关门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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