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和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撞见了。

“通贵人?”

通贵人花枝招展得像条美人蛇,笑得眼睛如弯钩,嘴唇也如弯钩,“纳兰侍卫今儿值夜呀?”

这娇滴滴的声色又叫纳兰性德备受考验,他一直感到皇上对他在男女关系方面很有微词,阿玛也总是叫他莫要到处留情,此刻他简直怀疑皇上对他布下了重重机关,他面对娇笑如花的通贵人,又是一个戒备的后仰,“是,通贵人来找皇上?”

通贵人委屈地瘪了嘴,“皇上又不在,说是在沐浴,可沐浴也不见得沐这般久的,这是存心叫我跑个空!炖了半天的人参鸡汤又只好端回去自己喝了。”她从身后宫女手里拿过食盒,突然递上前,“不如送给纳兰侍卫喝吧!你值夜辛苦,正好补补身子!”

纳兰性德不敢私相授受,通贵人却十分热情,且她热情起来娇声四溢,像猫叫似的,还一味地身体凑上去,夜色里,叫人不论听来和瞧来都十分暧昧。

纳兰性德的头大了两寸,惶惶退至东暖阁门前,别无他法地抱住塞进他怀里的食盒,“通贵人这是何苦?奴才帮您把食盒放东暖阁里吧,一会儿皇上若喝上两口,也不辜负通贵人的心意。”

通贵人的大眼瞪得亮晶晶的,飞快扑闪了几下,不可思议道:“真的可以如此吗?我......我能进东暖阁?”

“皇上如今都在南书房处理政事,今日奏本也全流转至了批本处,东暖阁是他休憩之地,没什么要紧的东西。况且奴才会同皇上说明情由,皇上应不会怪罪通贵人。”

通贵人雀跃地垫脚快进,跟着纳兰性德入了东暖阁。纳兰性德点亮琉璃灯,将食盒放在案角,绕到书案前方,果见上面搁了一个小纸卷,展开来,也果然是有“欠扎”二字,然而绝称不上是书法,只能算涂鸦。看着上头的字,他深为纳罕,表妹弱柳扶风,不想一手字越练越诡异了,竟像出自龙精虎猛的彪形大汉之手,实在不容小觑。

纳兰性德面容平静地重新卷起纸收好,轮到通贵人纳闷:“欠扎......是何意?”怎么听着是骂人?

纳兰性德不欲与通贵人多言,容易引起闲言碎语,便含糊答说:“是良嫔送给皇上的书法,奴才奉命来取。”

通贵人笑眯眯的,“姐姐总是那么有趣!她和皇上打情骂俏的,真是令人羡慕啊,唉。”她不免又几分惆怅,良嫔霜回姐姐的有趣性格是她学不来的,她忽然又想到什么,抬头说,“原来纳兰侍卫是来取东西,那我随你进来便也算不上擅闯了!”她东瞧瞧西瞧瞧,发现东暖阁和自己的屋子并没什么两样,看够了,也就心安理地告辞离去。

纳兰性德敷衍完今夜第二个女人,大舒一口气,却在此时,门口站了个高大的男人,明黄龙袍已换成了清凉的月白衫子,不是康熙还是谁?

纳兰性德面色骤惊,要将手中卷纸藏入袖中。

康熙睨他,“拿的是什么?”说着大踏步进来,面色并不善,“为何见了朕就藏?”

纳兰性德的头大了三寸,心中七上八下的,忖了片刻,忽听康熙当头一喝,“你在玩什么把戏!”

纳兰性德扑通下跪,“回皇上,良嫔娘娘原先赠了幅字给皇上,可她事后觉得不大拿得出手,未免丢脸,便令奴才取回。”

“拿出来。”

纳兰性德深深叹了气,心想这也是没办法,谁叫通贵人耽搁了时间,谁叫皇上恰好进来,他只得负了良嫔,效忠皇上。

康熙的指尖碰了小小纸卷,待要取走,忽然却收手,“她说拿不出手,唯恐丢脸?”

“是。”

康熙微笑,“她对她的破字倒很有自知之明。”

“是,是。”

“她嫌丢脸,朕还怕辱了自己眼睛。”

康熙声音轻轻的,纳兰性德摸不准他是对自己说还是在自言自语,只得再次“是是”地敷衍。康熙踱去炕床上一坐,和善道:“你先放了那幅破字,朕有事吩咐你。”

纳兰性德依言将小纸卷放回案上,康熙且思且吩咐,要纳兰性德照他这意思给蒙古土谢图汗王拟封信,告诉他噶尔丹四处吞并的事他知道了,他会管到底。拟信函对纳兰性德这种文学才子来说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他飞快写完,目光落在镇纸之下的小卷纸上。

毕竟是负责了良嫔的起居安排,还须与她和谐共处,也毕竟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纵然没有男女心思,也希望她好,希望她顺遂发达,可方才听皇上言语间对她嫌弃鄙夷,怕是她不太顺遂。

通贵人的鸡汤食盒风雨不动安如山地挡在案角,正好阻了康熙看向书案的视线,纳兰性德心念微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