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沈妍的黑衣人一脚踹开庙门,将她丢了进去。

很快,外面传来劫匪们彼此议论的声音。

“为何还没收到得手的信号?”一个嗓音尖锐的男声焦躁道,“那卫世子不会压根就没来救人吧?”

听见“卫世子”三字,沈妍不禁心头一颤:卫世子来救人?救她吗?

这伙绑匪又急于“得手”什么?莫非他们抓她,实则欲对元琛不利?

沈妍忽觉一阵头皮发麻,但随即冷静下来。

卫世子那么精明,应该不会上这伙人的当吧?

“不会。”又一个男声说,声音似生锈的铁片在什么上刮擦,“公爷交代,这婆娘是卫世子的软肋,有她在手,何愁引不来真佛。”

沈妍:“……”

公爷又是谁?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她心里苦笑:这次真是被抓得太冤,她哪里是卫世子的什么软肋?连这个侍妾的名分都是假的。

无论那位公爷是谁,计划是什么,以她为饵,对方恐怕要失手了。

忽又听尖嗓子不耐烦道:“那怎么过这么久了还未见动静?”

铁片嗓接着骂了句脏话,喝道:“急什么,咱们已在来路上留了记号,姓元的不傻,若真在乎这女人,必定会追来。再等等便是。”

话音落地,外面安静了几息。

铁片嗓又道:“你们几个,回去看看,若姓元的进了埋伏圈,帮着一起截杀——务必割下他的人头带来,我与小六子在此看着这个女的。”

此人貌似是这群劫匪的头领,言罢余人纷纷应“是”,紧接着便是一阵轻快迅捷的脚步声。

沈妍此刻靠着墙壁坐在破庙里,后背不知何时起了一层凉汗:卫世子想必不会犯傻吧?

这么想着,脑中却不知为何闪过平陵郡主对她纵马行凶时,元琛不管不顾地冲过来的画面。

或许,内心某处,她也在隐隐担心元琛会和上次一样。

但愿是她想多了。

沈妍安慰自己——一个契约侍妾而已,就像元琛说的,她只是他手中的一粒棋子。

一粒随时可以丢弃、替换掉的棋子,哪里值得卫世子以身犯险?

她也不该再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尤其此刻生死攸关,须得赶快想法子逃走才是。

念及此,沈妍环视四周,试图对自己所处境遇有个大致的了解。

借着月光,她看清楚庙内仅有一尊石塑的佛像,此外便是光秃秃的墙壁。

庙有三道门,此刻山门外站着两个身负武功的劫匪,而她毫无身手,身上五花大绑,口里还塞着东西,连动一下都难,又该如何逃走?

正没主意,忽听外面尖嗓子又出声道:“头儿,既然公爷意在诱杀卫世子,那这个女人——”

“暂时还杀不得。”铁片嗓沉声道,“等看见姓元的人头,再动手不迟。”

尖嗓子却道:“兄弟的意思不是杀。”紧接着是一阵轻浮的怪笑,“头儿也看见了,那小娘子生得白嫩水灵,身段更是一等一的好……您想,连养尊处优的卫世子都视作珍宝,那滋味想必十分销魂。咱们弟兄既然揽下了这桩差事,肥羊又刚好落在你我手中,何不趁机好好消受一番?左右给她留口气便是。”

沈妍在庙内听得骇然心惊,唯愿那匪首顾全大局一些,莫要在她身上打什么歪主意。

殊不知那劫匪头子却是个有野心的,私底下对上位者一概七个不平八个不愤,此刻想到世间有此等尤物,却仅卫世子一人有福消受,不禁被拱起火来。

邪念一起,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只不过,比起尖嗓子,匪首却是个有城府的,因重任当前,只得强压着体内燥热,嗔道:“你小子色胆包天,当心误事。”

沈妍听见这句稍觉心安,可惜一口气还没喘匀,又听尖嗓子声音蛊惑道:“哎,能误什么事?左右弟兄们都下山了,这会儿咱们做什么又有谁人知晓?过了这个庙,可就坐失良机了。”

最后一句,他语气带了三分焦躁,七分遗憾,言罢又怂恿匪首:“不如这么的,头儿先上,兄弟给您去前面守着。”

这句说完,外头便没了声音,接下来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

片刻后,庙门口现出一个高壮孔武的身影。

而时沈妍早已坐直身子,看着来人深吸一口气,下一瞬,她声音镇定地开口:“适才壮士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们要的人其实是卫世子,与我无关,只要壮士肯放了我,叫我做什么都行。”最后一句,她语调柔婉上扬,听起来极尽魅惑。

话落,铁片嗓桀桀怪笑几声,随即,反手摔上了庙门:“沈娘子果然善解人意,难怪独得卫世子宠爱。你且放心,只要你乖乖服侍好本大爷,放你离开又有何难?”

“当真?”

“当真。”

骗鬼去吧!

沈妍心知这劫匪头子信口开河,不过是为先尝到眼前的甜头。

适才,她听见两名劫匪谈话,已大体知晓了这伙人的德行。

放她离开,绝无可能。

对面,匪首似乎想到什么,面上浮起一抹淫邪:“你从前怎么伺候姓元的,眼下便怎么伺候本大爷。”

沈妍闻言只觉一阵恶心,嘴上却软声应承:“都听壮士的。”同时脑中飞速思索着脱身之法,须臾,娇声嗲气道,“不过,能否先劳烦壮士帮我解开身上的绳索?这绳子勒得人好疼。”

匪首瞄着她,嘴咧得更开了。

解开绳索并不是什么出格要求,何况匪首也不会将区区一个弱女子的反抗放在眼里。

下一瞬,他急吼吼上前,三两下解开了沈妍身上的绳索。

贪婪地紧盯着沈妍藕白的小臂,匪首布满刀疤的脸上浮起一抹贪婪,正迫不及待要将人扑倒,忽被沈妍不轻不重地当胸推了一把。

“急什么?”沈妍噗嗤一笑,媚声说道,趁匪首一个趔趄,壮着胆子跨坐在他身上。

从前在姚府时,曾有教习嬷嬷教过她们如何伺候人。沈妍心中苦笑,万没料到竟在这般情形下派上用场。

“原来如此。”匪首会意,戏谑地打量着沈妍,悠悠一叹,“姓元的果然会享受。”

话未说完,沈妍拎起绳子便往他手腕上缠。

匪首见状瞳孔微缩,警觉地撤开手臂。

沈妍立时故作委屈,娇嗔:“壮士不是想知道妾身怎么伺候卫世子吗?怎么这就怕了?”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像在感慨,又像在可怜匪首,“难怪有人能做上高高在上的大将军之位,而有些人却只能落草为寇。”

匪首自是不甘在这种时候被一个女人看轻,闻言骂咧咧道:“少废话!继续。”他料定这柔弱女子在他面前耍不成什么花招。

又见沈妍媚眼如丝,嫩白的柔荑捏着绳索在他腕间缠缠绕绕,匪首三魂已丢了七魄。

很快,沈妍将匪首的两个手腕捆在一处,压向头顶。

随即,她拔下发簪,散开一头如瀑秀发。

趁匪首看得垂涎欲滴,两眼发直,她暗暗攥紧发簪,乘其不备又快又狠地刺向他颈间要害。

生死攸关,沈妍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出手,怎料匪首动作更快,双臂落下,堪堪砸中沈妍腕间的穴道。

手臂一片酸麻,沈妍不由惊慌后退,便在此时,那匪首霍地起身将她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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