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珩趁着最后一丝力气，又睁开了双眼，那张自己求而不得，日思夜想的脸映入眼帘。
他用尽所有力气，一字一句从骨子，身体，喉咙里发出：“是……梦吗？”
“阿絮！阿絮！阿絮！”
夜笙歌一把抱起沈絮珩，沈絮珩笑着道：“不是梦……”
他抬起手去，想要抚摸夜笙歌的脸庞，可才抬到一半就滑落了下来，双眼也随之闭上了。
身体也愈发冰冷，呼吸也愈发微弱。
耳边传来的没有关于沈絮珩的任何动静，可以说，是夜笙歌奔跑时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那隐约的抽泣和呜咽声。
夜笙歌抱着他往青渊居内跑，沈絮珩在自己的怀里奄奄一息，夜笙歌不断的输送着法力。
沈絮珩脸色有所好转，夜笙歌还是没有停止输送法力，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会放弃。
沈絮珩低低的咳嗽了两声，低的有些可怕。
夜笙歌抓住他那冰凉的手，想要尝试着把他融入自己的怀里，一刻也不敢放开。
夜笙歌给他重新包扎好了伤口，换了一身衣裳，披上大貂。
摸着他那冰冷的手，在自己体温的加持下，有所好转。
过了许久，天已经黑了。
直到沈絮珩微微睁开双眼，半磕着眼，夜笙歌才松了口气，他慌忙擦拭着直接眼角了泪水，不想沈絮珩看着自己难过的样子，他笑着道：“阿絮，你感觉怎么样？我摸着你的手，好生冰凉。”
沈絮珩靠在夜笙歌的怀里，虚弱道：“我是冰属性，哪有不凉的？”
夜笙歌道：“可平时你的手并不似今日这般寒凉。”
沈絮珩缩回自己的手，笑着道：“那我就不知了，可能，许是今日天气变凉了吧！”
夜笙歌半信半疑，道：“哦？是吗？”
“许是吧！放我起来吧！”
夜笙歌扶着沈絮珩的胳膊，小心翼翼将他扶起来。
沈絮珩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他忽然转过身来，道：“夜笙歌，我……可以……”
夜笙歌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动，脸红通通的，开始装，道：“阿絮，是要献出自己宝贵的吻吗？”
沈絮珩突然又低着头，有些害羞。
夜笙歌打趣道：“阿絮，这么快就恢复了？刚才可是吓得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夜笙歌撒娇道：“所以……所以需要阿絮一个吻来补偿我。”
夜笙歌搂上了沈絮珩的腰，紧紧的贴着自己，沈絮珩没有轻微的踮脚，夜笙歌则是低下头来，一只手搂着沈絮珩的背，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俯下身子来，吻了上去。
一片枫叶落下，挡住了两人的嘴唇，沈絮珩只感觉腰部传来一阵酸痛，他一只手撑着身后的石桌。
他突然惊觉这什么，立刻推开了正在热吻他的夜笙歌，他靠着身后的石桌，一只手撑着石桌，眼里闪过一丝错愣。
夜笙歌不解，想要再继续抱住他吻，却被沈絮珩挡住了。
夜笙歌疑惑道：“阿絮，你怎么了？”
沈絮珩捂着头，抓挠着头发，疯狂的摇头，道：“不！不对，不对！这是梦！这不是现实！”
夜笙歌心疼的搂着沈絮珩，道：“阿絮，这是现实，这不是梦，我们已经出来了，你不记得了吗？”
沈絮珩还是否认道：“不！这是梦！你吻我的时候一般都是低头，不想今日这般弄疼过的腰。”
沈絮珩抓挠着头发，有些疯癫。
夜笙歌取下他的手，解释道：“对不起，阿絮，是我弄疼你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只是想换一种方式方式来吻你而已。”
沈絮珩抬起头，冷静了些，道：“是……是吗？”
夜笙歌点点头，道：“是的。”
沈絮珩抱着他，终于忍不住了，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了，他的眼泪止不住流落，这种情形，一般都是沈絮珩压力太大了，万年前有过一次。
“夜笙歌，你知道吗？我前几次做的都是噩梦，很可怕，很恐怖的噩梦，你每一次都死在了我面前，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知道我有多无助吗？你答应我的事情从未做到，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知道我的胸口有多闷吗？”
夜笙歌一言不发，自责的抱着他，让他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沈絮珩抽泣着，接着说道：“你知道，我那次醒来之后，清楚的意识到那只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场梦，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知道我有多孤独吗？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吗？整天陪着梦里的你演戏，即使你是假的也好，我也一直把你当成真的，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想象你是真的，每次接吻，我都知道，那不过是的幻想幻想罢了！可我就是假装自己也很开心！呜呜呜……”
夜笙歌心疼的抱着他，道：“对不起，阿絮，是我的错了，让你受来这么多苦。”
自己明明这么爱他，可是自己还是让沈絮珩受苦了，明明自己这么爱他，平时家务活都是自己干，不舍得让他做一点，可终究还是他承受了万年的孤寂之苦。
直到沈絮珩把自己压在心里许久的坏情绪全都发泄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抽痛，他的心在滴血啊。
沈絮珩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每一句话都很扎心。
“每一次噩梦都在循环，循环了不知道多少次，我才尝到了一点甜头，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沈絮珩依旧大哭着，眼泪已经浸湿了夜笙歌胸前的那片衣襟。
沈絮珩哭得全身都在颤抖，夜笙歌捏着沈絮珩那双哭到发冰发麻的手。
自责道：“对不起，阿絮，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我受伤，我不该瞒着你我只是沉睡。”
沈絮珩抬头看着他，眼睛哭到发红发肿，他靠在夜笙歌的胸前，道：“那以后不许再瞒我了，有什么事一定要与我说。”
夜笙歌毫不犹豫答应了他：“好，那阿絮也要答应我，身体不舒服了也一定要与我讲，梦里的一切我都能感受到，万年前的那场大病，我是真的怕了。”
沈絮珩惊讶道：“什么？”
夜笙歌挽起沈絮珩的头发，道：“在梦开始之前，我也曾寻你万年之久。”
沈絮珩抱着，敲打着夜笙歌的背，道：“傻瓜，你为何不说？”
夜笙歌声音越来越小，道：“我怕，我怕你，担心……”
夜笙歌整个人都靠在了沈絮珩的身上，像失去控制的木偶一般。
沈絮珩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他，道：“夜笙歌？夜笙歌？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夜笙歌没有一丝反应，沈絮珩推开他，当他正眼看到夜笙歌的时候，他慌了。
夜笙歌脸色苍白，嘴角流着鲜血，沈絮珩搂着他，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道：“夜笙歌？你怎么了？你醒醒！”
沈絮珩嘴唇吻上了夜笙歌的头，查探他的身体情况，一股力量排斥着自己，强行退出。
沈絮珩惊出一身冷汗，这股力量的霸道，他最熟悉不过了。
“难道，天道的惩罚已经波及到了夜笙歌的身上了吗？”
沈絮珩抬起手，撩开夜笙歌的衣袖，上面与自己的手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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