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上午9点半,原拓和张博远跟着何风穿过狭窄的通道,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门后是一个挑高的空间,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水渍和发霉的痕迹。黑漆写下的英文单词和骷髅头重叠在一起,爬满了四面高墙。

“嚯,这地方挺酷啊。”张博远赞了句,“你们从哪找到的。”

“斯贝找的,我们看一直没有人来过,就把这里当排练室了。”

原拓放下吉他包,看向角落已经架好的架子鼓,“黎斯贝呢?”

“她说她早上突然有点事,”何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应该马上就到了。”

“没事,那就等一会吧。”

两人这头说着话,那头张博远走到了架子鼓旁,用手指轻轻敲着踩镲的边缘,发出细微声音。

“学霸,这是你的鼓啊?”他转头问。

何风摇头,“这是斯贝的。”

“真的假的,”张博远眼睛一亮,“我还第一次见打架子鼓的女生,牛啊。”

何风嘴角微微上扬,还想要说些什么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地下室的门被一把推开。

“抱歉抱歉,处理了点私事。”黎斯贝气喘吁吁地扶着墙,一看就是狂奔过来的。

何风见状,赶忙放下手里的吉他,拧开矿泉水递了过去。

猛灌了一大口水,呼吸稍微缓过来些,黎斯贝注意到架子鼓边的陌生面孔,“你是?”

原拓解释,“这是我昨天和你们说今天要过来说室友,张博远。”

张博远配合着抬手,“嗨~”

黎斯贝记起来,一边走向架子鼓,一边问:“你会什么乐器不?”

“那个…”他叉腰的双手放下,讪讪道,“吹口哨算吗?我能用口哨吹一整首歌呢。”

她噗嗤一笑,“你这人真有意思,诶,上次说好了今天我迟到,待会午饭我来请。”

“那哪能,我来请,”张博远豪爽地拍拍胸脯,“不能白看你们的表演不是。”

“这么大气,”黎斯贝也不跟他推辞,“那行,作为回礼,我就把我们乐队排练的第一首歌交给你选择。”

张博远满口答应,掏出手机就开始选歌。

两人的互动原拓都看在眼里,他下意识看向坐在边缘一直没说话的何风,对方正垂着头,手上扒拉着吉他上的弦,发出几声闷闷的弦音,全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何风。”他喊了一声。

何风抬头,眼神恍惚,“怎么了?”

“吉他好像还没插到音响上。”

他看向地上,果然有一节黑线。

“哦哦,好,谢谢。”

等何风插好吉他,张博远也选完了曲子,是原拓之前在酒馆里唱过的,三人都很熟悉的歌。

前奏的木吉他响起,何风的吉他和黎斯贝的鼓声一齐跟上。暂时没有麦克风,原拓也没开口唱。

不过唱不唱的也没有什么差别,乐器与乐器之间抢拍漏拍错拍的声音,就已经听得人耳花缭乱,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特别是何风的吉他,弹错了好几次音,仿佛游离在旋律之外沉浸在自己的轨迹里。

黎斯贝吼了他好几次,才终于回到了正轨。

不知不觉,两个半小时过去,三人才终于在最后一首歌的副歌部分奇迹般地对上节拍。

“看到没有!刚刚咱们合上了!”

黎斯贝兴奋大喊,手中的鼓棒高高举起。

“不容易啊不容易,”张博远将手从耳边拿开,“终于有首能听的了。”

“我们这是第一次排练,对不上拍很正常。”黎斯贝回怼他,而后看向两人,“怎么样,还要再来一遍吗?”

原拓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从这里到希希排练的剧院要坐一个半小时的车,他耽搁不了太多时间。

“可以,”他满脸歉意,“但排练完这一首我可能就要走了。”

“啊?你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啦?”张博远问。

“嗯,你们吃吧,我妹妹今天下午排练,我要过去看看。”

“行吧,”黎斯贝摊手,“那咱们最后一首练啥?”

三人互相看了看,似是都在抉择,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让张博远来敲定的最后一曲。

吉他和鼓声响起,原拓清了清嗓子,

尝试着,小声地,进入旋律。

“走在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

唱到第二句时,他下意识抬眼,

从高墙上的涂鸦缝隙里,看见向窗外。

天很温柔,地也温柔。

音乐的余韵还在,坐上公交车后排,

没有耳机的世界,都温柔了起来。

“柳老师。”

柳冬意正在跟工作人员核对音乐,听到声音,她回头看去,正是秦容芳。

和工作人员确认后,她走了过去。

“秦姐,希希呢?”

“她被另一个老师带过去了,”秦容芳递上手里的保温壶,“这个是我熬的山药排骨汤,排骨是早上新鲜买的,待会结束了你带回去喝吧。”

“这怎么好意思,”柳冬意不自觉后退了半步,神情中满是惶恐,“上次您已经送过一次了,真不用这么客气的。”

“收下吧柳老师,你每天受累教希希跳舞,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只能做点这些吃的喝的送给你。”

看着秦容芳脸上局促的笑意,柳冬意微微抿唇,思索片刻后,抬手接过了那保温桶。

“那就谢谢您了。”

秦容芳的表情松了下来,“不用谢,柳老师你要是有什么喜欢吃的菜也可以告诉我,下次我给你做了带来。”

“我不怎么挑食,”柳冬意笑着说,“而且您的手艺真的很好,肯定做什么菜都很好吃。”

“你能喜欢就行,”秦容芳往观众席看了看,“对了,原拓他到了吗?”

“他不是跟你们一起过来吗?”

“没有,他是从学校那边过来,我还以为他会提前到呢。”

柳冬意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距离排练时间还有十分钟,“应该快到了,我先带您去那边的观众席坐吧。”

“诶,好。”

安顿好秦容芳,柳冬意来到后台的休息室,柳荨正在里面给孩子们讲待会排练的注意事项。

等说完,差不多也到了排练时间,两人便同其他老师一起将所有孩子带到了舞台上。

由于她们都没什么经验,剧院的老板还特意找来专业人士负责他们的音响和灯光工作。

“这徐老板人还挺好的,”柳荨抱起双臂,目光不离台上的孩子们,“堂姐,你说咱们要不要请她吃个饭表示一下?”

“我上次也提过了,她说不用,所以我想要不咱们买个贵重点的礼物送给她。”

“行,那绘珊姐的哥哥呢?”

柳冬意双手背在身后,该怎么答谢唐文聿,这的确是个难办的事情。真的请他吃饭吗?上次他应该也只是客套性地随口一应吧。

毕竟他们之间除了绘珊,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和交集。

“到时候我问问绘珊,看他喜欢什么东西,也顺便买个礼物送给他吧。”

“好,那麻烦你了堂姐。”

“没关系。”

两人谈话间,第一场排练正好结束,接下来就轮到柳冬意负责的《天鹅湖》。

调整好队形,音乐响起。

十二个孩子像初生的天鹅,挥动自己的羽翼。

柳冬意的目光不自觉看向希希,虽然只训练了一个星期,且还是初次排练,但她的肢体动作却一点也不僵硬,完美地融进了动作里。

再加上她长得高,表情也格外灵动,即便放在十二个穿着一样的孩子里,也能一眼让人注意。

舞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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