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正逢多事之秋,两位老师都如夜鹰般警觉,时刻留意手机信息。

因此盛逸的消息刚发出没多久,两个人便快马加鞭赶到医院。

“应琮!”

毕竟是在医院,许文言尽量克制住自己的音量,推门进入病房。

天晓得,知道应琮不小心掉到了海里,她的腿都软了。

“快让我看看。”

她飞扑到应琮的床边坐下,仔仔细细地从头摸到脚,眼里是止不住的紧张和心疼。

许明背着个双肩包,手上提着鼓鼓囊囊的两袋东西,嘴里呼出的白气模糊了眼镜。

人生地不熟,两个学生大晚上在医院相依为命已经显得异常,现在又突然出现两个成年人,一时间病房里的其他人明里暗里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若论年纪,这两人作少女的父母太小,听称呼又不像是手足。

“老师,我没什么事。”

应琮被她搂在怀里,声音透过衣服传出来,闷闷的。

她不是很习惯被家人以外的任何人这么亲密地搂着。

“怎么可能会没事,”许文言坐直,缓了缓情绪,装出一副严厉的模样,“你以为这是小事吗?现在可是冬天!用冷水洗手都要被冻得一激灵,你可是整个人被海水泡了这么久!”

“……没有整个人,就只有后面半截身子。”

应琮弱弱地纠正,同时下意识朝一旁的盛逸投去求助的目光。

“老师,”盛逸适时地插入对话,“你们怎么两个都来了,还拿了这么多东西?”

他明明只是简单汇报了今晚的情况,主诉求是让老师们帮忙向学校请假,晚上他们两个就不回宿舍了。

毕竟大晚上的,医院没人留守,万一又出事了可咋整?

“自己的学生出了意外,正躺在医院里,你让我们做老师的怎么安心睡觉?”

出门在外,他们履行的就是监护人的职责。

许文言瞪他一眼,顺便吩咐他去把许明手上的袋子接过来。

看到袋子里鼓鼓囊囊的尽是衣服,应琮的眼眸睁大了些。

“事出紧急,所以也来不及让你们的舍友找衣服,”许文言拿出一件和自己身上差不多的长款羽绒外套,抖了抖,“这些是我和许老师的衣服,明天出院的时候穿上。”

说罢,注意到什么,她伸手摸了摸盛逸的肩膀,顿时柳眉倒竖,变摸为打。

“你的衣服都湿了,为什么不脱掉?”

虽然病房内开着热烘烘的暖气,但明显盛逸的衣服原本湿透了,吹了这么久,摸起来竟然还带着水气,潮潮的。

“呃……没有其他的衣服。”

盛逸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委委屈屈地解释。

应琮办理了住院,顺便换了病号服。自己是来照顾她的,要是也穿个病号服,别人看起来像是两个苦孩子同病相怜。

“换上我的衣服吧。”许明走过来,笑笑。

“你俩顺便去楼下看看,买点生活用品上来。”

许文言一边把双肩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一边安排道。

“好嘞。”

两个人答应着,提着一袋衣服离开了病房。

“应琮你先躺着休息一下,我先去给保温杯里倒点热水。”

许文言拿起杯子,走了几步又重新折返回来,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又反过来摸摸自己的。

“觉不觉得头晕脑胀?需不需要我叫护士来给你量量体温?”她轻声问。

脱离了教室这个空间,此时的许文言比起高高在上的老师,更像是一个温柔成熟的姐姐,能够把一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令人感到无比安心。

应琮莫名有些眼眶发热,想要说话又觉喉头哽塞。

她还没来得及把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妈妈。

“就这么说好了,”许文言理了理她的头发,摆摆手出门,“我去叫护士。”

出门前还叮嘱她一定要多喝水,室内开暖气导致空气干燥得要命,南方长大的孩子容易流鼻血。

应琮乖乖把一杯水喝完了,然后躺在床上,手臂盖过眼睛。

待在医院一段时间,自己已经适应了消毒水的味道,可鼻尖现在萦绕着的,是一股清雅的花香。

许老师身上的味道。

*

护士量完体温,又叮嘱了几句后便离开了病房。

一行三人并排坐在应琮的床前,怕打扰其他病友,声音放得很轻。

“已经很晚了,”许文言举起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露了出来,“盛逸你再不回去,就赶不上门禁了。”

“老许、哦不是,我亲爱的许老师……”

盛逸双手合十,许明的长袖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小了,肩膀处绷得紧紧的。

许明作为一个身娇体弱的成年男人,忍不住感慨:这代孩子果然都吃激素长大的。

“您难道没有给我也顺便请一个离校外宿的假吗?”

盛逸纵然一米八几,但能伸能屈,为了给心爱的同桌陪床,对班主任语气讨好点也无妨。

“当然没有,”许文言瞥他一眼,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既然老师们都已经来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当学生的时候怕老师发现自己早恋,当老师的时候怕学生早恋演都不演,她都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对方竟然还在这里心存侥幸。

“老师别这样……您不是教育我们说要发扬同学之间的友爱精神吗,您不给机会我怎么发扬呢。”

盛逸作请求状的手并没有放下来,连敬词都用上了,配上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可怜又搞笑。

造孽。

许明坐在最外侧,他一会儿抬头看天,一会儿低头望地,想笑不敢笑。

反正自己只是一个科任老师,学生之间早恋不早恋的,他是觉得没所谓。

为此许明还大着胆子火上浇油:“我觉得俩同龄人能做个伴也挺好。”

许文言当班主任已经够烦了,闻言简直想给自己当场改名,取名许瞎许聋许不明,这样就能坦然两只眼睛全闭上!

“许老师,让他留下来吧。”

应琮开口了,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不是在替某人求情。

“可是……”

许文言的眉心纠结成一团,许明给她添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她没想到应琮也……

“为了救我,他的身上也湿了。”应琮认真地看向她,有理有据地说服,“晚上留在医院,万一发烧了也方便问医生。”

“是啊是啊。”

盛逸立马附和,顺势看了过去。

床头的夜灯在身后不远处散发着莹莹的光芒,应琮披散在肩头的每一根发丝都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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