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栖玥满意地笑了,看着乔茜“屈服”的模样,心中对宴黎用人眼光的不屑达到了顶点。

如此轻易就拿下了关键证人,宴黎,你输定了!

顺利入职霓裳科技的乔茜,在当晚回到家后,立刻通过宴黎提前为她设置的加密通讯软件,发送了一段关键录音。

录音内容清晰记录了白天王栖玥如何威逼利诱,企图收买她作伪证的全过程。

这份录音,十分明确地印证了霓裳那份设计稿的来源绝非正当。

陈惜萍在听到录音后,冷静地提醒道:“录音在未经对方同意的条件下录制,取证程序存在瑕疵,在法律上难以作为直接证据。”

宴黎不以为意,回道:“那不是问题,只要在舆论场上,这是投一枚重磅炸弹就行了。”

陈惜萍明白宴黎的意思,没有多说什么。

她知道乔茜是宴黎安插的暗棋,却仍有疑虑:“你就这么肯定乔茜不会假戏真做?万一她见利忘义,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宴黎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洞悉世情的淡然笑意,指尖轻点桌面,“我告诉过她,无论霓裳开出什么价码,我都可以给双倍。”

她的声音平静而笃定。

“我从不轻信人心,但我相信人性趋利的规律,一个正常人,在更高的价码面前,自然会做出更有利于自己的选择,乔茜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谁才是更能兑现承诺的那一方。”

陈惜萍听了,不由失笑,伸出食指指着她摇头笑道:“真是不讲道义操守,只谈利益,你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

她顿了顿,眼中却流露出欣赏,“不过,我偏偏就欣赏你这样的‘俗人’,够直接,也够可靠。”

在风暴尚未席卷表层的时刻,往往是暴风雨前最诡异的平静期。

王美琳自觉胜券在握,已然不将宴黎放在眼里,全身心投入到联名款的疯狂生产中。

她意图借此机会,不仅要让宴黎永无翻身之日,更要从其溃败的版图中,狠狠撕下一大块肥肉。

也正是在王美琳最为松懈的此刻,宴黎不紧不慢地,联系了那个与她命运轨迹再次交叠的人。

城西,一家名为“隅间”的独立咖啡馆。

这里远离商业中心的喧嚣,装修是复古工业风,墙面斑驳,暖黄的吊灯投下柔和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现磨咖啡豆的醇厚香气。

宴黎穿着一件低调的炭灰色羊绒高领毛衣,墨发松松挽起,脸上未施粉黛,与平日明艳夺目的形象相去甚远,却别有一种沉静疏离的气质。

她坐在靠窗的藤编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看着对面的俞倾。

俞倾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穿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下颌线绷得有些紧,眉眼间带着挥之不去的沉郁与警惕。

他似乎对咖啡的品味毫无兴趣,更像是为了补充水分,将杯中那杯意式浓缩如同喝水般一饮而尽。

前世今生,两人之间都谈不上友好,此刻能如此平和地相对而坐商讨“合作”,连宴黎自己都觉得有几分恍惚。

“你说时机到了。”俞倾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直奔主题,“需要我做什么?”

宴黎收回飘远的思绪,目光重新聚焦在俞倾身上。

脑中迅速掠过查到关于他与霓裳科技之间那血海深仇的资料,心里再次确认由他来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

“王美琳正在加急生产一批定位高端的联名款服装。”宴黎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无比。

“我要你想办法,潜入他们的代工厂,在他们的特定染料里,加入一点‘佐料’。”

说话间,她将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缓缓推到俞倾面前。

里面不仅详细记录了代工厂“锦华纺织”的具体地址、内部大致布局、生产批次和负责质检的关键人员信息,更附带着一个装着无色透明液体的小小玻璃瓶。

俞倾的目光骤然锐利,紧紧盯住那瓶看似无害的药剂,瞳孔微缩:“这是什么?”

“这是‘光敏性偶氮化合物改良剂’。”宴黎解释道,语气平静得像在介绍一款寻常调料。

“它不会对人体造成直接伤害,但会极大地破坏染料分子结构的稳定性,使其在日常光照下,尤其是紫外线照射后,短时间内出现大面积不均匀的褪色和晕染。”

宴黎唇角牵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想象一下,当霓裳科技投入巨资、寄予厚望的‘重磅新品’,上市后穿在消费者身上没几天就变得色彩斑驳,如同地摊货......那会是一幅多么精彩的画面!王美琳和霓裳科技,将面临怎样的巨额索赔和信誉崩塌?”

俞倾沉默了片刻,抬起眼,审视着宴黎:“为什么把这么关键的事交给我?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做成,又凭什么相信我?”

“因为你有这个能力。”宴黎的回答简洁有力。

她没有忘记,当初寇奇致设计坑害俞倾,让他去码头接手那批来路不明的“货”,意图给他扣上走私罪名。

她本以为俞倾在劫难逃。

没想到他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硬是在极短时间内,不知通过何种渠道,为那批货补全了所有海关通关文件和完税证明,生生化解了危机。

从那时起,宴黎就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绝非池中之物,他背后隐藏的能量和手段,远超表面。

想到此处,宴黎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与冷意。

恐怕俞倾至今还不知道,他最信任的叔叔寇奇致,才是那个在背后捅他刀子,并与霓裳勾结导致他家破人亡的元凶吧。

俞倾未能读懂她眼底深意,只是略带讽刺地感慨:“你也真是够狠,霓裳好歹曾是你宴家的产业,你身上终究流着一半宴家的血。”

宴黎闻言,不怒反笑。

那笑容骤然在她清冷的脸上绽开,宛如冰雪初融后骤然绽放的优昙婆罗花,纯净之下带着惊心动魄的美,却又转瞬即逝,让人疑心只是错觉。

她甚至还冲俞倾眨了眨眼,带着几分狡黠:“霓裳早就与我无关了,我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蛊惑般的笃定,“现在,我和你,才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盟友。”

那乍现的笑容过于炫目,俞倾只觉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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