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群叫理查德的人决定去死（完……
“所以你给她们讲了理查德的故事？”
“因为你的执念，将她们困在这里，一遍又一遍的为她们讲述这个故事，让她们去寻找自己想要的自由？”
黎醉诘问道。
“她们找到了吗？”
“没有，她们只是困在这个循环里，一遍又一遍品味着人生的痛苦。”
“你也一次一次品尝着失败的痛苦。”
“你想救她们，可她们已经死了！她们想要沉沉地睡去，你得放过她们，放过自己，才能救得了她们。”
黎醉并不害怕那双复眼，紧紧盯着它，一字一句道。
“死亡是既定的事实，也是她们的归宿。”
“还是说，你其实也觉得，她们是有罪的，那个害你被指责的男孩也是有罪的？你想让她们也感受你的痛苦……对吗？”
“但你内心深处的理查德告诉我，你想要结束这份罪恶。”
“老师，你原本是一个善良的人，对不对。”
巨人颤抖起来，它捂着头，似乎想要甩掉那些声音，无数畸变体从它身上掉落，它看着无坚不摧的身体是那样地松散，以至于撑不起它绝望的哀嚎。
黎醉趁机朝李五喊道：“你能分析出它的弱点吗？在他身上吗？”
李五启动天赋，在四周扫视一圈，看向巨人的心脏处，那里有一团亮黄色的标记。
“在心脏！有一个人形物体！”
看着眼前几十层高的大家伙，李五摸了摸兜，忽然扔给黎醉一个东西，那是她最后一个保命道具。
“黎醉接着！能够炸穿三十层楼的炸药包！”
黎醉点点头，拿起撬棍，瞬间攀上巨人的肩膀，她身下是无数挣扎哀嚎的畸变体，黎醉利用撬棍作为支点跃起，一路滑向心脏的位置。
洛丽塔见状睁开双眼，露出红黑异瞳。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给我——杀！”
黑色的锁链捆住巨人的四肢，巨人开始摇晃起来，向后倒去。
阿乐的冰刃不断帮黎醉清理着周围意图攻击的畸变人，确保黎醉顺利接近它的心脏。
黎醉用尽最大力气跃起到半空，给自己施加了几十倍的重力，撬棍径直向下刺入。
撬棍的尖端刺破表皮，黎醉一路向内，感觉有无数畸变体怪异的肢端蹭过自己的脸颊，身上各处。
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血液，还是畸变体的血液，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到了吗？
黎醉不知道，但她打开了炸药，将它留在了那里。
自己则是借着重力一路向下，直到看到光，径直跃出！
她穿透了巨人的整个胸膛。
在她掉落下的那一刻，身后传来巨大的嗡鸣声——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副本中的一切开始迅速崩塌。
黎醉在下落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靳老师。
她在半空中转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抛开巨人身体的他也只是一个普通青年男子的模样。
靳佑明浑身是血，嘴中都是血沫子，只剩下最后一丝神智。
他执著地看着黎醉，磕磕绊绊地说道：“我是异能者3745，代号【织梦者】，隶属草木青小队，对不起，我的任务失败了，我……咳咳，我感染的很严重，要堕落成源体了，请你杀了我吧。”
“请你杀了我吧——”
黎醉忽然想起，好像有很多人都对自己说过这句话。
好多……朋友。
黎醉耳边开始响起一些熟悉的声音。
“一定要，杀了我。”
“人类绝不放弃！异能者要为人类而战！你们的战友就是最后的保障，如果确定同伴即将堕为源体，请一定杀死她，这不是残忍！这是属于人类最后的仁慈！”
“黎醉，杀了我。”
“不要犹豫！”
“你的犹豫害了她！她现在半人不鬼的样子都是你害的！黎醉你到底懂不懂事！”
“我为什么就捡了你这么个心慈手软是非不分的倒霉玩意！！”
尖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黎醉眼前一黑。
李五捂着头醒来。
四周是一片废墟，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个铁牌，上面写着A城一中。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真让人意想不到，你们居然解决了源体。”
“一群十三区的垃圾，啧，还得我亲自出马，真是麻烦。”
刘铭的双手沾满鲜血，他不满地蹭在身边人的衣服上，翻了个白眼。
“那个总设计师也是，叫什么汤姆的，非得让我来搞什么回收，回收不应该是扫垃圾的干的事情吗，和，一个靠身体上位的公共舱，瞧给他厉害的。”
李五脸色煞白，她认出这就是使C城沦陷的罪魁祸首，他下令攻破C城的样子李五还历历在目。
刘铭见状笑了笑：“这就怕了，你说你们几个起名字也不走点心，什么赵一王二张三钱四李五的……”
他神经质地笑了笑，因为他知道他直播间的观众就喜欢他这副样子。
刘铭浮夸地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土死了，闻着都一股荒星味儿。”
刘铭很友善地拍了拍李五的肩膀，鲜血染在李五的衣服上。
刘铭见状笑了笑，很开心道：“诶？对了，那个叫王二的真的很不听话，天堂领域哪个玩家不是对我唯命是从，就她一个，犟骨头，非要往外跑。”
“赵一倒是很懂事，你看看，她下手多狠啊，给我都吓到了。”
刘铭示意李五看向自己手中，一颗狰狞着的硕大的眼球被他捏破，鲜血混合着液体滴落进土壤。
“那脸劈的，眼球生生给掏出来了，哦哟，吓死我了。”刘铭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将手中仅剩的一层皮甩在地上。
李五感觉自己的思维凝滞了，她颤抖着抬起头，死死盯着刘铭的脸：“你做了什么？”
刘铭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摇了摇头，他看向直播间右上角不断增加增加的人数，幸福地眯起双眼。
他张开双臂，看向远方。
“李五，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张三，钱四。”
“你只能救一个。”
魔鬼在李五耳边低语。
张三和钱四被拖了出来，张三的腹部出现一个大洞，但她仍然不懈地和捆着她的绳子做斗争。
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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