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府。
宴大统领痛并快乐着。
痛的是三禾书铺一夜之间被莫名其妙的大火吞噬掌柜与两名伙计皆未能逃脱化作焦骨。
那些原本负责维护书铺安全的眼线
“穿鞋的怕光脚的”素日里衣冠楚楚的官员们面对那群失了控的“家犬”甚是脆弱不堪在威逼之下选择了隐忍与屈服。
就这样眼线们不仅查明了他的身份和底细也赚了个盆满钵满。甚至得意洋洋地直奔宴府将这番胡作非为说成了是前来“戴罪立功”。
他盯着混乱不堪的一幕只觉一股腥甜直冲喉头险些当场呕出血来。
尤其刺眼的是宴嫣正悠闲地立在风雨廊下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这群狼狈的“乌合之众”。
她每一声轻啧都像一根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他心知肚明眼下最干净利落的法子就是杀了这群人永绝后患。
可偏偏其中有个格外狡猾的滑如泥鳅、诡计多端竟同他玩起了狡兔三窟的把戏声称还在外留了两名兄弟。若是他们几人**那两人便会立刻带着名单去敲登闻鼓将一切捅破天。
眼见着他动怒那人话锋一转语气顿时软了下来说“主子明鉴我等打心眼里不愿‘一仆侍二主’……只要主子肯讲仁义属下们必定誓死效忠绝无二心。”
好话歹话都被那人说全了好一套连消带打。他心头火起却无计可施只能强压怒气先将这群人安抚下来。
他麾下何时出了这等精于谋算之人?往日竟未察觉。若早知有此人才必定收为己用委以重任又怎会落得如今被其拿捏把柄、反遭其困的境地。
好在那些人自己也底子不干净深知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加之个个惜命得很。因此除了谈条件那次之后倒也安分未再逾矩。若非如此他这口气怕是真咽不下去。
至于那“快乐”的缘由倒是落在了荣老夫人身上。
向老夫人病故荣老夫人闻讯后哀痛过度一病不起。
听闻当时便昏迷不醒连御用的徐院判都亲自赶赴荣国公府救治。
京中不少人家前去探病皆被婉拒于门外。
他想荣老夫人此番情形怕是凶多吉少。
想来荣老夫人年轻时曾为奴婢吃过苦受过罪。
后来随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着荣后“鸡犬升天,又终日操劳,未曾好生将养。
如今年事已高,骤闻噩耗,怕是真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
若此事真能如愿,他定要将这好消息焚告母亲,让九泉之下的她也一同欢喜。
宴大统领对镜而坐,指尖拈住人中与下巴上的假胡须,一点点往下撕扯。
粘胶紧咬着皮肤,每揭一下都传来清晰的刺痛,待胡须尽数卸去,那一片已泛起明显的红痕。
是啊。
自从宴嫣对他下毒之后,他唇颌间的胡须便不再生长。
后院的姬妾环绕身侧,他却再也无法重振昔日的“男子雄风。
恍惚间,他只觉得自己犹如院中那棵被宴嫣亲手连根拔除的老树。
他暗自疑心,曾私下找大夫诊脉,结果只换来一句“阳气不足,肾虚不济,需好生进补。
连**都诊不出的庸医,其诊断又何足为信?
他多年筹谋,为的是告慰母亲在天之灵,为的是权倾天下,为的是让宴氏一族成为世间独一无二的高门显贵,而非让他自己变成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阉人。
于是,他亲自去找宴嫣讨要解药。
宴嫣一口回绝。
直到他以“同归于尽相胁,宴嫣才吝啬地取出一颗仅能缓解、却治标不治本的药丸,轻描淡写地说道:“这解药,便是栓狗的绳子。若不留这一手,我怕自己会在宴府死得不明不白。
一颗解药服下,他枯竭多日的内力隐隐有了松动,连沉寂多时的那处也泛起复苏的迹象,只是终究未能真正抬头。
但即便如此,于他而言,这已是天大的好消息。
至少证明,他这不阴不阳的状态并非无药可救。
这世间,确有解药存在!
宴大统领用指腹剜了一小块药膏,缓缓涂抹在人中与下颌。
大夫说,有生发之效。
罢了,即便效用微末,也算是个念想。
宴大统领做完这一切,目光才转向屏风外那道跪了许久的身影。
他刻意将嗓音往下压了压,试图让它听起来更低沉、更有力些,却未曾察觉自己一开口,指尖便不自觉地翘起一道纤细的弧度:“那场大火……可查清了?
“是意外,还是人为。
护卫垂首恭声答道:“回主子,是人为纵火。
宴大统领闻言,一掌重重拍在案上,嗓音在不自觉间陡然拔高:“究竟是何人在背后装神弄鬼!
声音一旦不再刻意压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制,便透出一种阴柔尖细。
刮在耳膜上,刺得人生疼。
护卫的耳尖几不可察地一动,低垂的脸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主子的嗓音近来愈发古怪,听着说不出的别扭。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