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当日那本账本上所记载的每一笔,全都是真实的,是父亲这些年将所见到的每一笔不正常的支出尽数偷偷记录下来,只盼有一日能将这账本交到大公子的后人手中。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掌柜,人微言轻,做不得主,便想着将这一切告知天下钱庄真正的主人。

却没想到,在将账本交给小公子后,我和阿初竟然被人绑走,以我二人性命相胁,逼父亲说出那些违心之言。

其实我知道,父亲为了我们不得不答应反水说那账本是造假时,就注定了他最后一定会死。身为人父他不忍心弃我们父子二人于不顾,最终还是背叛了他今生最感激最崇敬的东家。情义难两全,唯有一死,以谢当年大公子的知遇之恩。”那男子泪如雨下。

“你说,那本账本上所记载的,全部属实?当日掌柜所言,全是假话?”大理寺卿不辨喜怒的声音响起。

男人撩起衣袍直直跪了下去,双手交叠垫在额下,整个人伏在地上:“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当日父亲所说的‘那账册造假’之言论全是违心的,真相就和小公子说的那样,账本是父亲偷偷记的,上面的每一笔支出都是二爷并未通过钱庄账本提出的钱款,未走明路。”

大理寺卿不动声色地看着薛健:“关于此,你可有异议?”

薛健一愣,随即叩首道:“大人明鉴,草民当年在兄长意外身亡后便接手了薛家的商行,为的就是不希望兄长努力得来的一切,付之东流。若当年草民不挺身而出,这些家业恐怕早已被他人蚕食一空,那我又有何颜面在百年后去九泉之下见兄长呢?

大人,草民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薛家着想,绝无私心啊。侄儿说我是贪图家产,可当年兄长为了不让族中人因突然变得富有而飘飘然,因此制定了相应的规则,每个人都有相应的月例。以草民和母亲的份例,足够一生吃穿不愁了,何苦做这些手足相残之事?”

“二叔也说了,是正常生活,足够衣食无忧。那若是做了些,非正常之事呢?”薛子翛带着讥讽的声音响起。

“你什么意思!”薛健恶狠狠道。

薛子翛勾唇一笑:“二叔,月例正常花销自然是足够的,可若是进了赌坊呢?自古以来赌坊和青楼就是两大销金窟,多少富商折在一个‘赌’字之上,想来二叔应当比我更清楚才是。”

“呵……”薛健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什么十分可笑的言语一般,笑得弯下了腰,“子翛啊,二叔真的不知你脑中何时有了如此多荒谬的故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说我在赌坊输了钱,那你可有证据?这可不是你空口白牙就能污蔑的。府中上下,可有人曾见过我去赌坊?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将兄长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转头就送上了赌坊呢?”

薛子翛并未正面回答,反问道:“此言,可当真?”

薛健拍着胸脯:“自然句句出自肺腑,绝无虚言。”

薛子翛从袖中抽出一本卷起的册子,双手呈上:“大人,这是从如意赌坊东家处得来的,账本上记载着二叔欠下的每一笔钱款,还有当年二叔亲笔写下的欠条,上面有他的签字画押。”

衙役及时接过,送到了大理寺卿面前。

薛健十分意外,攀咬道:“如意赌坊东家?是那个胭脂吧。”他语气中满是不屑,“我知道她,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的,简直丢人现眼。更何况就她长得那个狐媚的样子,谁知道她这个赌坊东家是怎么来的。莫不是……”薛健神色暧昧的在薛子翛身上来回打量。

“莫不是侄儿有意在后院之中再添一朵娇花?也是,胭脂姑娘国色天香,若是二叔再年轻个几十岁,也难免心动,更何况她与我那两位侄媳各有千秋。到底还是侄儿有艳福,已有一个红袖添香,一个经商有道,这又打算再来一个。也不知侄儿的后院,会不会着火呢。”薛健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啪”的一声,惊得薛健浑身一颤。

“肃静!公堂之上,启容尔等这般放肆。”大理寺卿呵斥道,顺手将手中的账册和欠条递给了一旁的师爷。

只见那师爷凑近账册,仔仔细细看着上头的行文笔迹,又翻动内页轻嗅,似有所发现地捏着一页,高高举起迎着光亮处细看。

“大人,这账本用的纸是以二十多年前特有的洒金工艺制成,而纸张却又有些陈旧。且这一手行书写得行云流水,字迹铁画银钩,一看就是出自如星之手。在属下看来,这账册上所写,可信。”

“那这欠条呢?”大理寺卿又问。

“属下对薛二爷的字迹不甚了解,怕是还得请吴老爷子指点一二。”师爷说着,起身将欠条送到了吴老爷子眼前。

吴老爷子含笑点头,接过仔细一看,答道:“依老朽拙见,这书写欠条之人,当与方才那些书信落笔之人,为同一人。”

薛健气上心头:“我尊称你一句吴老爷子,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老何苦这般构陷于我?就不怕晚节不保吗?”

吴老爷子一愣,嗤笑一声:“老朽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构陷之意。薛二爷与其抓着攀咬老朽,不如想想这些字,究竟是不是你自己所写。毕竟,等陆大人从薛府回来,这字迹便可真相大白。”他说着,朝薛健拱了拱手,不再言语。

“你……”薛健略有些气急败坏,今日所发生的事,桩桩件件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二叔啊,侄儿到现今不得不承认,这姜,总归还是老的辣。”薛子翛在薛健疑惑的眼神中,嗤笑一声,“二叔竟能在眨眼间就将这赌坊的脏水泼到我身上来,这指鹿为马的本领,侄儿确实是比不上,比不上啊。

眼下,二叔是不是觉得林家主已死,这些信件死无对证。只要你不承认是出自你手,就拿你没办法?”

薛健眼底闪着隐秘的笑,分明就是在回答薛子翛:你想得不错,你又能奈我何?

“大人,属下幸不辱命,寻到了一些东西。”陆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只见腰间悬着长刀的陆玖大步流星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