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灵符,到时找一条你之前的剑穗与它一并烧了,机会更大一点。”

柳长明言简意赅。

常又生一时怔住,她没想到他会一眼看出她要干什么。

将符缓缓收好,她郑重道谢。

“谢谢。”

“真想谢我的话,下次见我可以不要皱眉了吗?毕竟,我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恶吧?”

柳长明控诉。

“我……有吗?”

“有。”

柳长明摇着扇子,万分笃定。

“哈哈,那下次见。”

常又生尴尬笑道,掐了个咒飞身而去。

柳长明坐回藤椅上,拿出玉简回复那条几刻钟前的消息。

风流大叔:那根头发你哪来的?你在哪?我去找你。

柳:澜州西南处木屋。

这厢常又生拿着月濯石回到住处,兴奋地在椅子上坐不住。

月濯石!

天知道她有多意外,看到它的那一刻,她就不打算继续看下去了,哪怕剩下的东西再好,她都不要了,因为没有必要。

她只要月濯石,她只要她的小破剑。

剑修的剑无非几种来历,传承的,买卖来的,还有一种是自己做的。

常又生当初去万剑窟的时候出了意外,出来时一无所获,两手空空,后来遇到的剑又都不合心意,索性就省吃俭用攒着材料自己做了一把。

料子是好料子,模具也是好模具,就连图纸也是常又生跑了好几趟,请教当时的器修大佬的得意弟子画出来的,改了又改。

可做出来的剑,额,怎么说呢,有点一言难尽。

样子极丑,既不锋利,也不精巧,笨小粗重,可谓毫无长处,直至后来某位沈姓同门不堪忍受,觉得甚丑,三更半夜将其“拿”出来欲除之而后快,又是烟熏又是火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除不掉,方才算因祸得福多了一个结实耐用的优点。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这把剑简直是剑修见了泣泪,器修看了吐血,掉在地上都没人捡的程度,但此剑的制造者,某位常姓修士,不知怀了何种心思,硬生生把这把剑给看顺眼了,任凭众人如何劝说再造一把都不为所动,以满是欣赏的目光,为此剑命名为小破剑,拿着用了一年又一年。

索性此剑虽其貌不扬,但不知是好材料用多了还是小常修士日复一日的关爱将其感怀,竟也渐渐温养出一两丝灵性,众人啧啧称奇。

再说当日常又生去了秘境身死道消,阴差阳错没带上它。玄天宗便将其放入万剑窟封存,等待下一任主人。

生了灵性的剑放入万剑窟,剑灵被一点点磨灭,再次出窍之时,便算是重新开始。

往事如烟,与上一任主人的缘分且到此为止。

可如今不一样了,她有了月濯石,能把散开的剑灵都收回来。

虽然她的小破剑没有其他人的剑厉害,有时候叛逆不听话,还喜欢偷懒,可那是她的剑,陪着她过了一载又一载,会在她危险的时候颤着剑身挺身而出,然后又颤颤巍巍躲了老远的小破剑。

“糟了!”常又生一拍脑袋瓜,想起一件大事。“铃铛!”

她急忙拿出玉简,没收到消息,她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已经打起来了吧?

“你说怎么办吧?人送到你们这,怎么会不见了?”

碧霄峰峰口一群人推搡着。

“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啊。”

“好像是宋家的人送到碧霄峰不见了,这会上来要个说法。”

“啊?这,沈师兄呢?”

“沈师兄这几日躲钟姑娘去了,不在。”

几个弟子窃窃私语,围在一群看热闹,丝毫没有旁人来自家宗门找事的愤懑。一不是妖族魔族,二又没有侮辱他们家门派,三也不是没事找事,有热闹不看干嘛呢?先观望观望再说。

“给个交代啊,我们人好好的送到你们这里了,怎么就不见了?”

“道友你稍安勿躁,我们这边也正在找。”一红衣弟子劝慰着。

“稍安忽躁什么稍安!人本来是在我们这的,你们碧霄峰的师兄偷懒硬生生留在你们峰上了,我们念着初来驾到没说什么,结果呢?人呢!若不是我们今日发现了,你们还想瞒到什么时候?真当我们宋家好欺负?”一粗眉大眼的汉子竖起银枪,一下把那红衣弟子推开,口气不善,正是赵三。

那红衣弟子被推的一个踉跄,眼看要摔到地上,幸得被一只手扶住,他站稳,正要道谢,看清来人兴奋道:“陈师兄!”

陈遥松开手,朝他点了下头,往前走了几步:“赵兄弟,火气未免太大。”

“火气大?”赵三冷笑,“你家妹子放到别人家不见了你看你火气大不大?”

陈遥被他呛的一顿:“我能理解道友你的心情,但现在人不见了要紧的是派人去找,在这徒生口舌也无济于事,我想事后碧霄峰定会给道友你们一个交代。”

“老子不跟你们这群读书的讲什么破道理,我不管,人是在你们这不见的,老子现在就要这个交代!甭扯什么事后!”宋游一肩挤开发愣的赵三,中气十足,一脸痞子样,心里暗唾赵三这愣头青,还真以为自己是过来找人的?想和这秀才讲道理啊?他们是过来找事的好吗?

“这宋家的不愧是泼皮无赖发家,只耍枪不长脑子?陈师兄都说了人不见了先找,他们还在这干嘛?”

“嘘嘘,小声点。”

宋游对周围的议论声充耳不闻,撩开衣袍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我今天就在这候着不走了,人找不到你们也一个都别想走!”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群人摆明了来找事的。

陈遥摇头苦笑,沈清玄可真是给他谋了一个好差事。

“你们围在这作甚,还不去修炼?”他转头看向其他人,语气温和。

“这就去这就去。”

“师兄莫生气,这就去呢。”

陈遥修为高,素日里又为人平和,没架子,在弟子中人缘极好。

伸手拦住宋游伸出的银枪,陈遥寸步不让,语气依旧温和:“宋道友,有事好商量。”

宋游手上力道不轻,却见面前小白脸神情依旧自若,笑如春风。

他咂摸一瞬,人都走完了,事情怎么闹大?

朝赵三使了个眼色,他手拽上陈遥的衣袖:“你哪位啊,老子找的是碧霄峰,你拦我作甚!”

赵三收到信号,当即持枪飞身拦在了玄天宗一众弟子面前。

“你什么意思?”

人群中当即有几位弟子站了出来质问。

这还了得?在玄天宗的地盘,如此明目张胆拦路,把他们当软柿子捏呢?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下陈遥,玉青长老座下弟子,还望道友松手。”

陈遥无奈瞧着自己被拉的老长的袖子,第一次觉得衣服质量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什么,我没听清,道友你再说一遍?”

宋游嘴上客气的不得了,手上却是没松分毫。

那边跟着陈遥一并来的弟子也纷纷被宋家其他弟子拦住。

一时气氛剑拔弩张。

被赵三拦住去路的弟子中甚至有人已经将剑拔了出来。

却不料赵三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和他小麦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他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竟然还敢笑!是在挑衅吗?

一器修弟子径直朝赵三甩出自己的平底锅法器。

赵三长枪一挑,挡了回去。

“我这人热衷枪法,想着初来驾到,大家都是朋友,给你们舞一番看看,道友你不看便不看,怎还动手?”

“舞一番看看,你拦路是怎么回事?”

“我没拦路,道友你请便。”赵三憨憨一笑。

他如此模样,那弟子就算有火气未消也不好再与他争执,以免在众人面前失了风度,甩甩袖子要走。

不料还未走出几步,便又听到赵三道:“且看我给诸位舞一番!”,然后便是一把枪在他身前挡了道,转个不停。

那弟子深吸一口气,往左挪了几步,枪当即跟着往左舞了一阵。

他又往右走了几步,枪亦要跟着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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