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手上拿的什么？”
“探光镜啊”
？！！
杨楚樘上手，莫岁扰蹙眉，抢先一步收回戒指里
莫岁扰微微挑眉，“杨师兄干什么，怎么能跟师妹抢东西呢？”
杨楚樘有些怀疑，“那个东西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哪像什么仙器？”
莫岁扰把探光镜拿到杨楚樘眼前，指了指镜框上“探光镜”三字，十分隐蔽，即使是修士也得刻意去看才知晓这有字。
少年扯了扯嘴角，“哇……求字小的意义，你在哪发现的？”
莫岁扰把古镜扔给他。
杨楚樘垂眼一看，手中的镜面已经碎裂得不成样子，他随手扔到地上。
沈远客忍不住开口：“莫师妹，可否将探光镜给我看一眼。”
莫岁扰将探光镜给了他，注意到沈远客异样的神情。
“沈师兄，怎么了？”
沈远客眼神不明，“无事，只是没想到探光镜竟然是碎裂开的，掌门竟从未提起过。”
莫岁扰神色自若，“哦？是吗，我以为大家都知道呢。”
掌门只说寻找探光镜，正常人便会往最近修真界现世的镜类器物上寻找。
仙器对于修士的吸引无疑是极大的，不说仙器，就算是普通的灵器现世，不出片刻方圆几个城池的修士都会知晓，消息一传开，寻找便会更加便捷。
但若是探光镜碎了，那便麻烦了。
碎裂的仙器……灵气低微，外形朴实，旁人认不认得出来都另说。
莫岁扰还是因为那些浮现的记忆碎片，心中生疑才留下来查看，发现是探光镜时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先将此事告知其他人。”
莫岁扰微微蹙眉，阻止道：“沈师兄，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沈远客不解，少女继续说道：“掌门说过，我们找探光镜时会遇到其他势力的争抢，如今仙器碎裂的消息传出去不一定是件好消息。”
“虽然不知道探光镜有何用，但我猜掌门一回宗便要寻它，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和四大宗门商讨的事情有关。”
“若是被有心之人知晓，恐会坏了大事。”
沈远客思索一番，“师妹此话有理，但……其他同门……会不会”
杨楚樘从他手中拿过探光镜，看了两眼又放在莫岁扰手上，说道：“沈师兄，宗门那么多亲传弟子，说不定就混进去一两个邪修。”
莫岁扰收起探光镜，面上带着忧虑。
“我另一个碎片便是在宗门禁地发现的，当时邪修毁禁地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说不定是场有组织的预谋。”
少女说的一本正经，沈远客思忖片刻，微微点头
显然是听进了这些说辞。
莫岁扰拿着探光镜，眼角似笑非笑。
脑海闪过零星的记忆碎片，人影稀疏，熟悉又陌生。似亲手种下的命理花，又像不可触碰的苍穹。
人人都想得到探光镜。
但在那之前，也该我先拿到才是。
……
虽说傅云也和沈远客的对决收敛许多，但两名元婴修士的灵力冲撞也破坏了大半的院落房瓦。
而城主并未计较，在傅云也设宴之前，沈远客便知会他先带着没有灵力的凡人躲在远处。府内几乎没有伤亡，这点损失修缮些时日就好了。
那些失踪的少女此刻也被莫岁扰领着出来，她们站在日光下，脸上全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莫岁扰望着大片坍塌的废墟，忽然闻到一阵异香，向一处屋院走去。
还未走近，便被一道声音喊住。
“莫姑娘，西门姑娘已经醒了！”
玉澄兴奋地走上前，她与哥哥互诉了一番遭遇后便想找他们致谢，正巧发现西门挽苏醒，便匆匆跑来告诉莫岁扰。
看见少女站在屋院外，她脸色一变，“莫姑娘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里不好待的。”
“我随意走走便到这儿了，看到这院别具一格，昨晚那么大的灵力冲击都没遭到破坏，有些好奇。”
玉澄了然。
“这处本来不是城主府邸，是夫人的旧宅，城主思念亡妻便把此院和府邸打通，平时都不准人靠近的，至于完好，可能……城主用了法术？”
玉澄也不好形容，虽说这里是修真界，但她只是个普通人，修仙一事对她来说还是遥远。
她自来城主府时便见了这处院子，城主吩咐过任何人不可靠近，做下人也不会违背主上的命令。
莫岁扰微微蹙眉，“那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气？”
“香气？”
玉澄仔细闻了闻摇头道，“并未闻见。”
莫岁扰也没放在心上，估计是风把哪里的花香吹来了罢。
她又想起玉澄说的话。
“城主不是修士吗，为何会与凡人相恋？”
这话问出来有些冒昧，但玉澄并未深究。
“莫小姐，我只是个凡人，才入府几年，并不知道这些往事，至于其他……”
她看了看四周，凑上前小声回道：
“我听说夫人不是凡人，是个剑修，二十年前和城主一起闯秘境时不幸遇难，城主十分悲痛，都不准我们提起这事。”
莫岁扰垂眸，“……秘境确是凶险，斯人已逝，城主也是个长情的人。”
玉澄笑道：“城主的确是个很好的人，一个人便能守住这么大的城池，比那些仙家世族都要强大……”
她突然顿住，看了看面前的少女，似乎有些懊恼。
“玉澄姑娘但说无妨，我并非出身世族。”
玉澄摇了摇头，“世族子弟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凡人放在眼里，但莫小姐这么光彩夺目的一个人，说不定日后……也会跟这些人有牵扯，还是慎言为好。”
莫岁扰并不在意这些，虽未与世族有正面接触，但她也跟王氏有过一次交集，并不算友好。
她看着玉澄脖间的玉石，眼里生出些许探究的光。
“玉澄姑娘似乎经历许多，脖间的玉石好像也不是凡物。”
少女微愣，唇角微微上扬。
“我从小身体不好，有人说我活不过二十岁，城主听此，便给了我这个护身，我和哥哥都有一个。”
说着，她又补充一句，“我来城主府便是来报恩的，若不是城主大人，我可能早就死了。”
莫岁扰点点头，未再言语。
两人渐渐走远。
转身时余光又看见那出屋院，院落四周设立了很强的防护阵法。
孤独的立于废墟之上的别院。
少女眼神晦暗不明。
符阵师千金难求，普通修士要请人设置这种阵法，应当是花费了很大的心血。
……
四人拒绝了城主的设宴邀请，踏上了去往秘境的道路。
玉澄领着几名洒扫的侍女走进几人先前居住的庭院。
余光瞥见一袭紫色长袍的身影伏在窗边，对着手中破碎的古镜低声呢喃。
少女上前行礼，面上带着浅浅的笑。
“大人”
殷无眠：“他们走了？”
“莫小姐四人已经离开玉城。”
殷无眠沉声“嗯”了一声，抬眼看着面前的绿衣少女，光影交织，芳菲悱恻。
……
玉城街市上许多叫卖秘境情报的商贩，但几人并未花这冤枉钱，而是跑去先前的客栈打探。
除去仙人飞升洞府的秘境，其余秘境大多依附地势灵脉而生。
玉城因为玉矿诸多盛产灵玉而名，而玉城秘境内诞生最多的秘宝也是玉。
四人走出城外，御剑飞行，不过多时便见前方出现几人。
那些人身穿绿色道服，胸前几道云纹组成特殊的图案。
杨楚樘挑了挑眉，“那些人是鸣剑宗的。”
莫岁扰：“鸣剑宗？”
少女好奇地抬眼，几道深绿长袍映入眼帘。
“那是他们的弟子服吗？有点丑。”
西门挽也轻声吐槽，“比我们的还丑。”
“……”前方的几人脸色僵了僵。
“……是不是以为我们听不到？！”
本来同向而行，很难遇见，但奈何沈远客和西门挽御剑太快，不过多时双方便打了个照面。
鸣剑宗为首的赵问声率先开口，“敢问几位是何方道友，背后议论我鸣剑宗不太好吧？”
沈远客：“在下……”
莫岁扰眨眨眼，突然靠在西门挽身上，后者惊呼出声。
“喂！你干嘛！”
莫岁扰面色慌张，“啊……姐姐，对不住！我刚刚腿软了……”
沈远客回头便见莫岁扰倚在西门挽身后，眼角含泪地喘气。
杨楚樘见到莫岁扰浮夸的演技，愣了一瞬。
莫岁扰对他眨眨眼，“你忘记前年师尊把鸣剑宗哪个长老头发薅光，还给人山头下禁制让那帮音修不能出声那事？”
两人对上眼，一拍即合。
杨楚樘：“啊！大小姐，二小姐没事吧？”
莫岁扰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虚弱”的摇了摇头。
沈远客：“可有事？”
这话是对西门挽说的。
剑修御剑之时不好分神。
西门挽摇头。
赵问声皱眉，看着沈远客，总觉得哪里似曾相识，又打量着莫岁扰和西门挽。
听着几人的称呼像是哪个家族的小姐。
沈远客虽不理解莫岁扰的做法，但还是陪着几人演了下去。
“对不住，几位道友，家中妹妹第一次出门，言语冲撞，还望海涵。”
莫岁扰传音给西门挽，“你二师兄怎么天天说对不住？”
“他就这样，又呆又正直，要不是境界高，那些人理都不理他！”
赵问声诧异。
家中妹妹？三人出行就带一个护卫？太寒碜了……
想着，身旁的弟子讥讽道，“就两个剑修还想出来闯秘境？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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