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筒灯被随手拍亮。
高大身形先行步**内,浑身低压地在床沿坐下昏黄灯光落在眉宇间无声拓下一片阴翳。
苏途觊着他的神色,刻意只将房门掩了一半以防自己要是有什么不测说不定还能有人英勇挺身冲进来救援。
抬头却对上他极度冷沉的视线。
没有说话。
意思却很明显。
苏途定住:“……”
好吧。
反正希望也挺渺茫的。
她妥协伸手把整扇房门关上。
回头时他神情却还是不对。
僵持片刻,终于还是认命,自愿伏法一般,一脸哀戚的把门锁锁上。
这才有了主动走向“刑场”的资格……
然而说刑场也不是很准确。
毕竟法官定罪都还得问明缘由呢可他把自己喊进来,却还是一言不发就这么漠然凝视着她。
什么都不问。
就想等她主动交代?
可她是伏法,又不是自首挨不到发问就软骨头到一股脑的往外抖,她不要面子的吗?
而且要是有的点他其实都没想到,她却一不小心说多了,岂不是还会判得更重?
她抿了抿唇罚站一样杵了半天不觉也有种没有证据就把逮捕的逆反。
不爽地踢他一下:“说话。”
时述很直接:“解释。”
苏途:“解释什么?”
时述:“他是谁。”
这倒是不难回答。
但以防万一苏途还是主动挪过去侧身坐到他腿上
虽然不难回答但她也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
亲一会儿的话既能争取时间,还能表明他的态度并没有那么强硬而且一会儿要是亲上头了直接就消气了也说不定。
她想的挺美。
时述却一眼看穿。
虽然还是伸手环住腰身以免人不甚掉下去却头一回对这样的诉求无动于衷。
静默垂落的视线也没有半分欲念。
以至于苏途无端就有种贿赂被退回般的尴尬还是连带着面子一起送出去的**贿赂。
多少有点伤自尊了吧?
她面上挂不住便自己凑上去咬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交代说:“就是我发小啊。”
“小时候住在一个巷子里一起长大的那种关系但高中那会儿他突然转学出国之后就没有再联系了。”
讲道理她从小到大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还因为意外断了联系人好不容易找过来了她重视一点单独出去接个电话不过分吧?
而且刚刚那通电话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至少能证明他们的确很久没联系久到连对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吧?
时述却一句话将她的言论击溃:“糟糠之夫?”
苏途:“……”
心里没鬼。
需要避着人出去接电话?
还这样言辞闪烁。
她眼睫扑簌连忙解释:“真的没什么呀就是小时候闹着玩的而且那时候都未成年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嘛。”
他眸色愈冷扣着她的下巴:“意思是的确那样喊过?”
“唔……”
老婆?
他甚至都没有这样喊过甚至都还没有问她又是怎么称呼对方的。
跟自己相处那么久备注都还是一长串的楼盘信息在一起这段时间也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他。
和别人却早已是夫妻相称了?
“不是……”
苏途仰着下巴都有点后悔爬他身上来了离这么近连视线都回避不掉:“就、就是过家家啊!过家家你懂吗?”
时述显然不懂。
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好懂的。
可既定事实已然无法改变他现在能追究的也只有:“刚刚聊了什么。”
苏途怔了下但回答还算迅速:“就是、问我现在在哪做些什么加个微信之类的……”
“就这些?”他又问。
“嗯!”她点头也有理有据:“总共就说了两分钟啊。”
他像是信了松开她的下巴语气也缓和下来:“加了?”
她抿了抿唇还是有点没底:“昂…”
他随口又说:“不聊一下?”
她下意识回:“太晚……”
顿了一下又警觉睁大眼睛:“不是!是太、太久没见了已经没什么共同话题了!”
“所以也就没什么好聊的!”
怕他不信还立马摸出手机打开对话框给他检查
不仅她没发消息。
对面也没有。
多年不见的发小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却只说了几句就匆匆挂断加了微信又刻意保持沉默。
此地无银一般。
也就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觉得这是在自证。
时述却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不仅没再追究细节还很大度的全篇揭过。
低眸亲了下她的唇角声色平静道:“去洗漱吧。”
苏途怔了下:“…嗯?”
就这样?
只剩不到一天。
不声讨?也不亲热了?
时述淡声解释:“不早了。”
苏途:“哦……”
虽然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但时间确实不早已经快十点了。
他本来作息就早昨晚又没怎么睡这会儿困了也很正常。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而且自己应该也没有露怯。
连看手机都不怕,不至于洗漱睡觉还能出什么问题吧?
这么想着,便将信将疑,把手机放在床头,一副你想看就看的样子,回头瞥他一眼。
就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各自洗完,再躺到床上。
又十一点了。
时述确实已经困了,侧搂着人接了会儿吻,便揉了揉她的头,倦怠道:“晚安。”
呼吸也很快变得平缓。
一切都很正常,苏途却总有点说不上来的直觉,感觉他好像又在憋什么大招。
毕竟他装睡也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尽管她很想拿手机,也还是特意多等了一会儿,直到自己都开始有点困意了,才又偏头仔细观察起来。
眼皮轻阖,神情很淡。
的确倒像是睡着了。
她张了张唇,想喊一声试试,想想又觉得不对,他要是装睡根本不可能答应。
而要是真喊醒了,她也担待不住。
一时便有些胶着。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百分百确认是睡着了呢?
视线晃了一圈,忽然想到什么。
当即便低下头去,被子下的手指缓缓挪动,状似不经意地搭到腰上。
见他没什么反应,才又蹭开衣摆,掌心覆到皮肤上,轻触着放松状态下的肌肉。
稍微一动,又碰到两道刀疤。
动作顿了一下,没忍住从头到尾摩挲过去。
很长,有点粗粝。
黑暗中触碰着,比眼睛看到还要惊心,不知道这样长一条伤疤,愈合起来会有多疼。
他说是因为手术。
她却到现在也没问过,具体是什么手术。
当下又有些恍神,指尖停留许久,无意识地施力揉捻。
丝毫不觉,这个力道已经足以将人揉醒。
等反应过来,才被自己吓了一跳,立刻放松着换了阵地。
掌心贴着腹部,手指一点点游弋,认真感知肌肉的质感与纹理。
……摸得都有点入迷了。
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这样做的目的,也怕再弄下去人没醒也要醒了。
这才烫着脸,赶紧又往下探了一点。
都这样了。
小小述也没有起来。
那肯定就是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最后又摸了一把,才不舍放下衣摆。
而后小心侧过身去,做贼似的拿起手机,把亮度调到最低,点开最新添加的好友对话框,对暗号说:【土豆土豆】
【我是地瓜!】
郭家韦匆匆回了一句,就连声质问:【干嘛去了?】
【这么久!】
【还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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