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程的路上走着走着,一个东西从右口袋里掉了出来。
秦澈左看看右看看,在脚边找到一个看似兽类指骨的东西,心想:“我掉的吗?”她拿起来抖了抖,一张纸条掉落下来,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哦,是那个男人的……手机号。”她眼睛渐渐变得浑浊起来,缓缓地将纸条一点、一点撕碎。“他真觉得,我需要这种东西吗……”
“话说回来,这次的梦真的不一样了,我好像真的进入了梦里,难道是因为醒得太早了吗?难道是……”
她想起中间空缺的一段梦境,不禁毛骨悚然——心底已经有一个奇怪的猜想:
或许那个人看见她了,而后面的事情,那个叫‘狴犴’的男人不想让她再看下去,所以把她赶了出去,因此中间的那一段梦才一片空白。”
看着旅游团上密密麻麻的行程,秦澈摇摇头,把脑中杂乱的思绪甩开。
“旅游团的第二站。”她轻笑了一下,“正好是我要去的地方。”她拿出早上在笔记本上凭记忆描摹出的照相馆门面,用手机助手一扫,弹出“芸南岳西……”
回到家里收拾好清爽的衣物,随手挑了一双登山鞋带上,她马不停蹄地拖起行李箱到站取票、坐上长途的高铁。
高铁票上标明07号动卧的上铺,她核对了一下。一个不注意,差点和人撞上。抬头时,对方的下巴已近在咫尺,身高目测比她高一公分左右。
她才抬眼,目光便不自觉地追随对方。可惜还没看清脸,那人就已经从她左边走了过去,说:“爬梯的位置,我给你铺了毛巾,谢谢。”
闻言,秦澈看向爬梯的方向,不经意间瞟到那人夹在枕头下的车票,探出的那半截,露出了与她相同的目的地。
“她也去那吗?第一站那地方的原住民很少,而且看长相也不像本地人,难道也是旅游团的人?”秦澈心想着,不由自主地开始观察那人。不一会儿,女孩从厕所的方向走回来,双耳都塞上了有线耳机,手机轻巧地揣在右侧外衣兜里。
两人抬头,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又默契地同时转头装作没看到对方。
“好想认识一下,这张笨嘴,怎么就是开不了口。”秦澈心中懊恼地轻拍了下嘴唇,若无其事地躺下。
四个多小时的高铁卧铺,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一觉就过去了。醒来已经是中午了,车帘并没有人关上,秦澈觉得被阳光直射的身体部位已经发麻,悄悄地探个头下去偷看女孩。
阳光透过玻璃窗后变得柔和许多,停留在她的鼻尖上。秦澈觉得这人简直美到犯规,连鼻尖上细小的绒毛都显得可爱,就是那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冰冷。看着看着,秦澈不自觉地嘴角微扬。
临近下一站,那女孩站起身来收拾行李。说是行李,可她带得非常轻便,只有一个黑白色的双肩包,上面有一只猫耳的标志。
秦澈也迅速下了床,紧张地套上鞋子,跟着出来。高铁门口人挤人,她差点跟丢,好不容易到了门口,看到一个戴着遮阳帽的小哥,看样貌与群里照片相差无几,应该就是导游小哥了。
目光又重新锁定在那女孩身上,她朝小哥走过去了,秦澈提心吊胆地走过去,看见小哥和她打了招呼,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果然是一路的,没事,认识的机会还多着!”
可女孩只是和他简单地交涉了几句,又离开了。秦澈的心随着女孩的背影也飘走了,只觉得轻飘飘的,脚下仿佛踩不着实地。
神魂又被导游小哥的一声招呼震得几乎散架,回过头来怒瞪了他一眼。
“哦咿!你是咱们旅游团的吧,我准没认错,这个时段来这旅游的,现在只有我们一个团。”小哥自信地挑挑眉。
“呵呵,是的,你好聪明。”秦澈怒极反笑。
小哥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没事,不用太客气,路上有什么不懂的都能问我啊,我人脉广!”
秦澈眼睛一亮,“那你认识刚刚那个女孩吗?”
他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道:“嘶,女孩——”,随即灵光一现,“哦哦,刚刚那个不是普通女孩了,不知道具体年纪,但是是个教授。”
“教授?”
“嗯,考古学的,好像是我们主公司那边邀请过来的,做勘探,但和我们不是一路的。”
听完这话,秦澈的表情明显黯淡下来。
“第一站我们是去山脚下露营,但他们那一队好像是要上山,刚刚通知我跟园区说一声。”
他说完,拧开一瓶水,咕噜咕噜几口喝了下去,抬手时,让人不得不注意到他的右手中指有一道像是被夹裂的疤痕,“口有点干,抱歉。”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没有心情理会他这些小细节,秦澈用虎牙轻咬住下唇,低声“嘶……”了一下,“这山不是还没有完全开发吗,怎么就放人进去?”她问。
陆海生赶忙摆摆手,一副“你可别赖我”的表情:“诶!签了协议的,生死自负。再说了,人家考古的工作性质,哪能保证百分百安全的?我们管好自己就成。”
他话音刚落,出站口对面几个大爷大妈也闻声往这走。
其中一个走在最前面、嗓门洪亮的大妈打量着他们俩,中气十足地问:“你们俩,谁是陆海生陆导游啊?”
陆海生和秦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打量了一番,同时露出了些许无语的神情。
“这名字……很难猜吗?”秦澈不理解,但尊重。
这时就体现出一个导游的素养了,陆海生正了正印着“畅游天下”字样的帽子,看了眼腕上硕大的运动手表,挂出职业假笑,点头哈腰地扬声应道:
“我是我是!各位叔叔阿姨,咱们人齐了就出发哈。先坐六人座的商务车到园区门口,然后再转观光车上山露营地,成不成!”
大爷大妈们一听,觉得这硬座七个小时也算没白挨。提箱子的提箱子,一股脑蜂拥而至挤到车门的最前面。
小哥从他们背后轻轻拍了拍,提醒道:“别急呀,这后面还有个门!”
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像耳聋了一样,是一个字也没听清。小哥心想:“职业素养,职业素养……车上一共就六个人六个座位,整整齐齐呀,这也要挤?”
只有秦澈被裹挟在略显嘈杂的队伍里,心不在焉地上了车。商务车空间狭小,充斥着新塑料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几位阿姨下车之后,一直在兴奋地讨论着等下要拍什么姿势的照片。
“诶,你说,这样拍是不是更能显出大山的宏伟?”
另一个阿姨“啧”了一声,“不行,这样拍出来的人不好看,不行。”
秦澈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从城镇逐渐变为郁郁葱葱的山林,手指无意识地隔着背包布料,摩挲着里面那枚冰冷的兽类指骨。
到达园区,换乘观光车,山风裹挟着草木清香和一丝凉意扑面而来,众人便更加激动了,“到了到了,你们看!”
见状,小哥立马拿起麦克风大声提醒,“这里的花草啊别乱动,没有开放的区域不要进,没做过地质检测的可能会有蛇,被咬了这边是不包赔的。”
“这里是以山中集市出名的,从这一直往上走,可以看到有灯光和商铺的地方都是可以进出的,再往上就不行了哈。”
小哥双手重重地拍了两声,示意大家都看过来。
“接下来,也是最重要的,都来到这里了,一定要尝尝布妮家的芭蕉肉,希望大家玩得开心,你们现在一共有四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
他点点头,手心向上手臂向外一展,意思是“请吧”。
众人欢呼一声,三三两两地四散开来。
山间的空气带着沁入骨髓的凉意,混合着泥土和腐烂植物的气息。
那个在高铁上有一面之缘的女孩样貌在秦澈脑中泛起一圈圈难以言喻的涟漪。“如果还能再见一面的话……”她心想着。
“陆导游,附近有厕所吗?”秦澈问。
“喏,就那边,”陆海生随手一指密林边缘一个简陋的、用木板和防水布搭起来的小棚子,“这边没有开放完全,公共厕所正在建设,所以条件比较艰苦,你将就一下。”
秦澈道了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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