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绾在离开上海后去了一趟南京,她带着白兮禾的遗物一同去的,她并不知道赵砚牺牲在南京的哪个地方,只知道他身上绑着手榴弹和日本鬼子的坦克同归于尽了,她不知道白兮禾为何去了上海成了地下党,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的。

南京的上空总是阴沉沉的,昔年繁华的首都早已破败不堪,秦淮河里全都是血水,脚下的泥土都是暗红色的,“这样毫无人性的屠杀,也只有畜牲才能干的出来!”

“南京留在城中的百姓都被杀绝了,这样的仇恨百年难消!”和温玉绾说话的人是南开大学的老师。

“是啊!我们会一直记着那些死难的同胞,这笔血债一定会讨回来的!”她在为那些无辜死去的生命默哀。

温玉绾将他们的遗物埋在了栖霞山,赵砚只留下一封遗书,是写给白兮禾的,她打开曾看过一眼,字迹很娟秀,她记得白兮禾喜欢写这种娟秀的字体,没想到他竟然也学会了,她打开了那封遗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无法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兮禾,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说,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手里拿着赵砚的遗书,可她却一个字都读不出来。

她擦着满脸的泪水,将那封遗书读了起来:

兮禾吾妻: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吾固然已不在人世,虽答应你诸多心愿,但却都不曾完成,遗憾之时更加难以割舍,但民族危亡之际,吾必挺身而出。

今日之南京,血债累累,吾身为军人,深感愧对身上的军装,既以死守来护城中片瓦。

今负妻一人,深感难受,望妻能原谅!如他日家国安宁,列强归于尘埃,可望妻将胜利的消息告知于吾,吾既在九泉,亦能含笑!

若他日尺骨能重见天日,当魂归故里,届时为妻描眉添妆,再续前缘。

再见了,我的妻!

民国二十六年十二月五日

她读完信,然后将信折好放到了白兮禾的遗物里,白兮禾的遗物不多,她打听到她的住处,然后将她的遗物收拾好,她本想等再见到赵砚的时候再亲手将白兮禾的遗物交给他,谁知道他们一前一后都牺牲了,她只能将他们合葬在一起。

她在收拾白兮禾的遗物时在她的箱子里找到了一枚戒指和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上的人是赵砚,只是一个侧影,梨花树下,一见倾心。

“兮禾,我无法带着你去找他,只能将你们的遗物埋在一起了!”她抱着白兮禾的遗物大哭,她少时的朋友一个牺牲在了上海,一个牺牲在了南京,终是难以再相见了!

她用手挖了一个坑,然后将他们的遗物装在了箱子里,最后给他们立了碑。

············

温玉绾随着医疗队先去了河北,然后转道河北再去山东,他们临走时院长将十几盒消炎药给了他们,这些消炎药是给前线重伤员的,日本鬼子已经开始向着徐州进攻,战士们英勇奋战将日军阻挡在了淮海北岸和南岸,为徐州布防赢得了时间。

他们在河北石家庄下了火车,然后找了旅店住了下来,石家庄已经被日军占领,医疗队的人不多,但也有姑娘,晚间他们休息的时候,温玉绾听见了外面有姑娘的求救声,她准备下去看一下,却被和她同屋的姑娘拉住了,“你不能去,外面都是日本鬼子,你去会送命的!”

“你放心!我只是下去看一看!”她怎么能忍心自己的同胞受欺负。

温玉绾拿了刀装在包里,然后便从旅馆里走了出去,她顺着声音寻了过去,结果发现一酒醉的日本鬼子在骚扰姑娘,她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她过去捂着那畜牲的嘴巴,一刀直接抹了他的脖子,那姑娘吓的呆愣在了原地,温玉绾上前说道:“赶快回去,今晚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快走!”那姑娘点了点头,快速的离开了。

温玉绾用那人的衣服擦了刀,然后快速的离开了案发现场,她回到屋里后,和她同住的姑娘叫周尔安,她立马端来了一些热水让她将身上的血迹洗干净,然后将她换下来的衣服拿去烧了。

第二天,他们发现那具尸体,警察在街上贴了告示,城门口都有人在排查,她在上海时陶叔便教过她怎么处理案发现场,保证他们查不到一点线索。

旅馆里的住店客人都在小声议论,周尔安拉着温玉绾去了房间,关上门后,她说道:“绾姐姐,那个人是你杀的?”

“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要怪就怪他来了不该来的地方,碰到了不该碰的人”

“绾姐姐,我姐姐就是被他们抓去活活害死的!他们都该死!”

“他们都该死!姐姐一定会多杀日本鬼子,给你姐姐报仇!”

“绾姐姐,你带上我吧!我可以帮你的!”

“尔安,等到了山东,我教你打枪,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保护好自己。”

“好!那一言为定!”周尔安的年纪还小,这样美好的姑娘她愿意让她肆意的绽放。

在石家庄停留的这几日,温玉绾晚上会出去除掉那些落单的日本鬼子,有时候也会失手,但有周围的老百姓为她打掩护,她几乎都能顺利的击杀他们。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有时在想若是陆骁知道她杀了好多的日本鬼子,他会是怎样的表情?毕竟,她在他的心里还是那个温婉娴静的姑娘。

周尔安见她翻来覆去的,便转过身问道:“绾姐姐,你睡不着吗?”

“我有失眠的毛病,夜里总是睡不着!”

“是害怕梦见血腥的场景吗?”

温玉绾躺平身子,抬眼看着屋顶,“这倒不是,我一直有失眠的毛病,我丈夫便让人调了一种专门助睡眠的香,那时我失眠的毛病已经好了很多,这几年却又越发的严重了!”

“姐夫对你可真好,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遇到对我好的人!”

温玉绾伸手摸了摸周尔安的头发,“尔安,会遇到的!”

周尔安将头靠在温玉绾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温玉绾睡不着,这几日她总是会梦见灵犀,她就静静的站在小院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问她爸爸去哪里了?温玉绾在梦里告诉她马上就要见到爸爸了,她有时在想如果当初她没有离开陆骁,她的灵犀会不会安然无恙的长大?她的选择是不是错的?

陆家到了陆骁这一代子嗣单薄,只有丫丫和囡囡两个姑娘,老夫人曾在她跟前提过陆骁身边总要有儿子的,要她再给陆骁生一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总归是陆家的孩子,她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腹部,这里一定会再有生命孕育。

他们在旅店耽搁了几日,随着城里的马车离开,在路上遇到了去山东的车,他们坐顺路车去了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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