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柜的锁真的打开了!

左溪月听到那声开锁声,也顾不得仪态了,直接跪坐在地弯腰向下探,让自己能离保险柜更近一些。

不知道原主怎么设计的,这保险柜也太低了,不仅不顺手,蹲久了脖子还会非常酸。

左溪月朝里面看去,银色柜门悄无声息地敞开了一条小缝,如果不是她一直在盯着柜门,恐怕都发现不了这条缝。

柜门没有把手,只有一小块凸起,她扒着那块凸起拉开柜门,指尖微微颤抖。

遗书,遗书遗书遗书……

告诉她,她到底为什么要“自杀”?

左溪月心底默念着原主的遗书,弯下腰朝保险柜内看去,即使黑发垂落在地也没心思去管,仿佛柜子里装的就是那份能改变她人生的五千万。

然而,看清保险柜里的东西后,她脸上的欣喜一下子褪干净了。

保险柜里面,竟然是另一个小号的保险柜。

“哈。”

左溪月直起腰,气笑了。

生气归生气,反应了几秒之后,左溪月又觉得合理。

重要的东西多几层保护也情有可原,何况原主的身边可能有图谋不轨之人。

她扶着柜门,认命叹一声气,再次弯下腰看向里面的小号保险柜。

小号保险柜看起来更旧,也许存在的年头已经很久了,造型和外层的保险柜有些差异,柜门上不是感应装置,而是一块方方正正凸起的盖板。

两个保险柜严丝合缝,左溪月试着想抠出小保险柜,但它们似乎底座相连了,没办法把小保险柜单独拿出来。

她只能就地掀开小保险柜的盖板,观察它密码盘的样子。

没想到还挺朴素的。

小保险柜的盖板下是老旧的数字密码键盘,上面有一块小小的屏幕,整个密码盘看着和计算器差不多。

左溪月自然是不知道密码的。

她没有轻举妄动,先是敲了敲小保险柜的门,凭声音判断出柜体应该很厚,至少不是她能随意破坏的厚度。

左溪月知道很多保险柜如果密码错误会自动报警或者锁定,所以她没动键盘,而是先上网搜索了一下这个型号的保险柜。

“……自毁?”

她拿着手机,来来回回比对着保险柜的型号,最终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个平平无奇的小保险柜,检测到外力破坏会自毁,密码输入错误三次以上也会自毁。

所谓自毁,说白了就是爆炸。

原主也是心大,竟然每天守着一块会爆炸的保险柜睡觉。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保证,没有人试图破坏过她的保险柜。

左溪月小心翼翼放回盖板,心里却不由得对里面的遗书更加好奇了。

到底是多重要的东西,才值得原主用这么严格的方式储存?

怕管家在外面等久了起疑心,左溪月不想再耽搁,抬手就要关上外层保险柜的柜门。

一本薄薄的本子却突然掉了出来。

左溪月关门的手一顿,狐疑地捡起本子,本子封面有些泛黄,边角都微微卷翘,应该有些年头了。

本子的背面有胶带的印记,粘性已经不太大,左溪月弯腰观察了一下,才发现大保险柜和小保险柜的高度是有差异的,所以两者间有条几厘米高的缝。

她把手指伸进缝隙,在大保险柜的顶部摸索了几下,果然找到一处胶痕。

看来这本子是粘在缝里的,可是为什么呢?

左溪月好奇地翻开本子,前几页像乱涂乱画的,不仅有几串数字的计算草稿,还有一些小动物的简笔画。

一本草稿本?

左溪月直觉没那么简单。

她耐着性子往后翻,翻过几页,后面终于有了文字:

“溪月抱在怀里好轻,是不是要换个奶粉?”

左溪月镇定的脸出现了一丝丝裂缝。

这句话像是随意打在草稿本上的,一行字越过了好几行横线,不过字迹非常清秀端正,收笔处带着一点小钩子,像女人的字。

可以看出落笔人似乎是真的很纠结,问号后面画了许多无意义的圆圈,像在思考。

“叮”,手机突然在这时弹出一条消息。

管家:“小姐,要不要干脆搬回主楼?我让下人们一起过来。”

左溪月放下本子,连忙回了个“不需要”。

“我马上就来,”她斟酌一下回复,“天色晚了,不要兴师动众。”

左溪月没打算太快搬回来。

一来今天确实晚了,因为她临时的举动让一堆打工人跟着搬东搬西,她良心上过不去;

二来嘛,左溪月瞄了眼柔软的大床,床上铺着崭新的丝绸床单,床边摆着一张她的照片,床头也贴着她的大海报。

但这是原主去世前睡的床,原主也是在这栋楼坠楼身亡的,说难听点,这是死人屋。

她胆子没那么大,没办法泰然自若地在原主照片注视下入睡。

可要揭了这些照片,又显得她心中有鬼,难免惹其他人猜疑。

何况,左溪月也并不想破坏原主的东西。

“是。”

管家迟迟回复:“我等您。”

左溪月知道他这是隐晦的催促,于是草草翻阅了一下,确定本子后面还写了很多字,才卷起本子,把它藏进袖子里,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确保从外面看不出本子的轮廓。

她一层层关上保险柜和床头柜,揪了一根头发夹在柜门上,这才转身离去。

走到楼梯口,左溪月原本已经向楼下迈了两阶,却忽然抬头,注视着向上延伸的台阶,眼中浮现思索。

她想上去看看。

主楼的四层有个开放式的大露台,原主就是从这里坠楼失忆的。

为了不让管家久等,防止他再叽叽歪歪,左溪月没犹豫,直接一口气跑了上去。

露台非常大,中间筑了几排错落的花坛,里面种着应季的花,一张小圆桌摆在露台中央,两张铁艺椅子面对面摆着。

桌子上方是遮阳伞,已经被收了起来,直挺挺竖在桌边,绑着伞身的白绳静悄悄的,偶尔迎风飘舞。

像传统葬礼上的白布。

脑中冒出这个想法后,左溪月后背都湿了,她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环绕四周,但露台上什么都没有。

左溪月那天为什么在露台上?

喝茶?晒太阳?

她目光掠过那两把面对面摆得端正的椅子——

还是说,约了人?

露台没有遮挡,晚间的风有些凉意,左溪月抖了抖鸡皮疙瘩,不欲多做停留,转身走出露台。

即将离开时,她又回头眺望了一眼,天黑,看不清露台外的景色,只能看见远处一大片的平坦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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