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个巨大的神殿,悬浮在空中,出门就是广袤无垠的苍穹,却没有厚重的白云,唯有偶尔飘荡过的白雾。

周围都是白玉栏杆,她所在前方还有另外一个宫殿散落悬浮,各自孤立成岛,唯有她目光放上去的时候,似乎有白玉栏杆若有似无的浮现出来。

她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脑子后知后觉只能产生一个明显的不得了的结论——她此刻怕不是在人间。

这个神殿里大多都是白玉物件,看起来渺茫又冰冷,房间里还有一个白玉的高桌,还有一些竹简悬浮在空中,甚至还有一件类似浑天仪的东西,金线纹路交错缠绕,似乎随着这漫天的金光缓慢流淌,仿佛在无声地编织着宇宙的旋律。

然而在这个庄重肃穆的神殿里,唯有一个东西格格不入,狠狠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两台电脑,机箱闪烁着炫光,一看就是顶级高配,还配了电竞椅,甚至还有花里胡哨闪着复杂光效的键盘以及游戏鼠标。

江芙:?

等等,什么玩意

不对,她在什么地方,她究竟在什么地方啊!

在九重天还是在网咖?

就在她脑海一片混乱之际,神明大人就过来招呼她过去。

“先打游戏,”神明大人理直气壮,再次催促她,“周常时间马上就过了。”

江芙:……

那一瞬间,方才翻涌的复杂情绪——自我价值的惶恐,命运馈赠的惶恐,甚至还有那个怀抱的余温,此刻都彻彻底底的,如同潮水般轰然散去,只剩这个荒谬却生动的邀请悬浮在脑海里。

她忽然很想笑——她计较配不配得如此盛大的好运,但是这位赠与的好运的命运本身,也只计较什么时候打游戏。

这位神明的心思,倒是比她这个凡人更加直接、纯粹……还有务实。

江芙就在脑子轰然转乱里神思恍惚地打开了游戏。

甚至她脑海里还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个奇怪念头。

这地方这么高,她等下该不会高原反应缺氧吧。

她刚刚被自己这个念头逗笑,但是很快,就被身边的声音吸引去了注意力:“进队。”

江芙抬起头,发现上面显示着“我就是司渟”的组队邀请。

司渟二话不说,直接利落地带着她去了周常地图,江芙也总算见识到这位操作无敌的神明游戏是怎么打的……卧槽不对劲!

江芙目瞪口呆看着他后背长出了的另外两只手,然后觉得脑袋被一个锤子重重锤了一下,感受到了巨大的迷茫和惶恐,她不可置信般地颤抖询问:“这这这是什么?”

司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似乎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个显而易见问题,但是神明还是耐心回答她了:“这是本君的手。”

她当然知道是手,虽然多出来那两只依然手指修长,漂亮得不得了,但是太离谱了,看着太离谱了,江芙感觉到自己脑子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有着一阵接一阵的晕眩。

虽然知道司渟不是人……不对,就算知道司渟确实是神明,但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完全超出人体机能,又和人别无二致的……手,江芙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微妙地、头皮发麻的感觉。

一样里有点不一样,这种感觉委实让人头皮发麻,就像人看着水里倒影出自己的影子,然后影子忽然笑了一下的那种发麻的感觉。

但是神明浑然不知,还在给她解释:“游戏只能四只,多了放不下,平时本君打架可以一千只。”

江芙:……

谢谢,但是她不想数他有几只手啊!

在这个混乱中,司渟大人终于收了神通,结束了今日的游戏任务,但是神明没有下线,就和她一起挂在主城上。

江芙敲了敲他,趁着他不注意,小心翼翼挪着自己的角色,装作四处乱逛一样贴得和他近了一些,然而就在她要走到她边上的时候,忽然看见好友页面里,飘飘又给她发了消息。

【飘啊飘】星星啊,今天怎么样了,你回家有没有事啊?

江芙的手停在键盘上一瞬,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自嘲。

她当时努力稳定住的表情原来只是徒劳,有脑子都知道她就在强撑,之前她那什么故作开心的回复根本没有人在意,所有人都会记得她被她妈妈拉走的那狼狈又局促的模样。

如果是在平时,她一定会卖个萌,然后玩笑一样诉个苦,把一切都掩盖在面具后面,但是今日,她忽然不想如此。

她的手在键盘上停留一瞬,但是却无奈发现一个事实——她甚至没办法表达。

脱离了那些卖萌和玩笑,她没办法表达自己的内心,不知道怎么说才是对的,江芙只会呆站在那里什么都不会动不会说,摘星辰只会用玩笑掩盖酸涩,可是她本人,她自己……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心情。

她在对话框里一句话改了又删,删了又改,重复又重复,却始终说不出来一句合适的、可以不是江芙的僵硬,也不是摘星辰的玩笑,而是一句真正的“人话“。

正在她就要放弃的时候,她便看见司渟在帮会打了一句话

【我就是司渟】摘星辰最近在我这里,有事找我。

此言一出,帮会里瞬间闪过一排的“???”

江芙也被他这句话给惊呆了,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自己呛死。

什么在他那里!

神明大人不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杀伤力有多大吗,不知道这么说他们完全就要误会的吗!

但是神明大人不理解,在他看来,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我就是司渟】她母亲把她关在储藏室了,我把她带出来

【我就是司渟】现在她不适合回去

江芙明显一愣,脸上热气就涌了上来。

不是想起了出场时那个暧昧的怀抱,而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羞耻。

虽然她确实想和飘飘说这个事情,却从来没有一刻想过,要这样直白、毫不加掩饰的把这句话说出来,直接切入她的窘迫,让她无法逃离,彻彻底底在众人面前撕开了她的伪装,逼迫她看着自己流脓的伤口。

江芙忽然腾起一股脸热,刚刚想在下面接话,说司渟是在开玩笑,飘飘就已经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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