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循正在和楚欢雪说着剑山上发生的事情。沈辞渊、苏小叶都围坐在他们身边，听得很是认真。待说到无尽把自己的灵力渡给谢不循时，苏小叶沉默了。
沈辞渊倒更是笃定无尽有问题： “这不是无上剑宗才有的传功禁法吗？因为代价太过惨烈被禁了，怎么无尽师叔...不，是无尽...前辈还在用？”
沈辞渊到底是说不出什么特别狠的话来，纵使刚刚被无尽威胁过，他也被气的半死，但心里依旧还是觉得...
不至于。
谢不循为无尽说话：“我不知道无尽师叔为什么要进剑山，是怎么进的，以及进剑山都发生了什么，我醒的时候他已经把灵力传给我了。而且他还教我流云宗的功法，给了我很多丹药，也是在他的帮助之下我才能成功筑基。我并不认为他是什么叛徒，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楚欢雪终于开口，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向沈辞渊，“你说传功禁法代价惨烈，怎么个惨烈法？”
沈辞渊看向苏小叶，欲言又止。
苏小叶说道：“据说无上剑宗传功之法，传功条件极为苛刻，被传功之人需及时化灵力为己用，否则会爆体而亡；而传功之人一旦使用此等功法，体内灵力会快速逸散，很快就会死去。我母亲，就是因为传功给我父亲，才死的。”
听到最后，楚欢雪和谢不循皆是一惊，竟然还有此等秘辛？所以这也是无上剑宗和流云宗不往来的原因之一？而且，无尽师叔他没多少时间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第一树不知何时已懒洋洋地坐在苏小叶身边，“其实也不尽然。如果你无尽师叔像我一样是植物化形的话，那他传功就没什么问题，大不了再变回原形，再长个千年万年。”
苏小叶“恶狠狠”看向他，“我们师兄弟说话，不是说让你走远点儿吗？！”
第一树耸耸肩，指向不远处，“你们流云宗的人怎么这么霸道，我去那边被赶走，来这边还被赶走，有没有道理！”
众人顺着他的手望过去，路沉和苏祗两位师叔，正在大声分辩些什么。只不过他们竖起的结界，遮挡了一切声音。
...
无尽起初有些激动，他想不明白，师兄弟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他此行的目的，而是用这种办法把他一步步推向这样的结局。
路沉的话很冷静：“你别问我，我只是配合雨师姐而已。如果你有命出去，去问她。”
无尽的眼里要冒出火来，“你到现在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家都不知道，你就以为我也不知道吗？”脸上的愤怒慢慢散去，声音带上了悲伤的色彩，直直地看向路沉：“因为楼清，你一直在恨我。”
路沉的手不由得攥紧，又慢慢松开，“五师兄，慎言。”他抬头，两人对视，从彼此的眼睛里仿佛都看到了很多过去。
无尽先开口，“我说过很多次，楼清的死与我无关。我以为你是相信我的。”
路沉冷冷笑了，声音压得极低：“我相信你。可是他们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无尽愣住了，“他们？”
路沉的笑意直达眼底，“对。想让你以死赎罪的他们。”
无尽霍然看向不远处的那群年轻人。
路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冷飕飕的，“双凌，楼清收服的蛟龙，现在也是这个秘境的主人；第一树，楼清亲手种下的兀妄森林里的第一棵玄槐，千年来才化形。这个第一树的起点可是比你高多了。看到他们聊的开心吗？你猜猜，如果这次你没有死在这里，双凌和第一树，会拿什么来逼迫你、要挟你？”
说这番话的时候，无尽的脸正对着楚欢雪他们的方向，楚欢雪刚好也看向这里，罕见地，楚欢雪竟然抬手挥了挥，算是打招呼。
无尽也微笑抬手。
虽然他早已经想明白了这次他难逃一死，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后手。就这么想要他死吗？
“你既然有这么多筹码，杀死我不是很容易吗？搞这么多故弄玄虚的作甚？”无尽依旧看着楚欢雪的方向，微笑说道。
“你确实早就该死。”路沉的话又冷飕飕地传来，“我能留你苟活这么久，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如果不是你姐夫，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
“不过现在，在你死之前，还能发挥这么多作用，也算是死得其所。”
无尽转身挑眉，“让我来猜猜，都什么作用？”
“为了把我的灵力渡给谢不循让他迅速成长，为了用我的鲜血做引让誓雪剑完美解咒，为了不让无剑师兄死，为了给楼清报仇？”
说着说着，两人的脸就挨得极近，呼吸都触手可及：
“六师弟，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作用是哪一个？”
路沉抬眼看他，眼底的暗芒再也遮掩不住，“你少说了一个。”
“你死之后，我可以把你，煮来吃掉。”
“就像你没喝的那碗蘑菇汤一样，用无根之火把寒潭水慢慢煮开，再加上忘忧草、灵石白，一点一点地把我独有的沉香煮进去，最后再把你，分次放进去。”
无尽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路沉反客为主，凑近他：“五师兄，我很想知道，你这棵千年的炽枫树，吃起来是什么味道的？”
无尽面无表情：“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那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我自己想死，我就死不掉。”
言毕，他的头发暴涨，颜色也瞬间变红，以雷霆之势一把抓住路沉的脖子，“我是渡了灵力给谢不循，可是你也知道我无所谓让渡灵力的。”
“你说，我现在扭断你的脖子，又会怎么样呢？”
路沉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他的手也攥住无尽钢铁般的手，声音嘶哑却也缓慢说道：“别那么着急嘛，还有好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呢，比如，你的姐姐是怎么死的？”
“是你的姐夫，杀了她。”
无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路沉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你还不明白吗？纵使这一切都是雨师姐计划安排的，但你那痴心一片的姐夫无剑，为什么这个关头闭死关？为什么你姐夫突然就找到了谢不循？为什么突然有蛟龙，有青海秘境出现？”
“楚欢雪又是谁？你不觉得她长得像谁吗？”
无尽的手剧烈颤抖，嗡嗡的脑袋里又飘出很多过往的记忆：
“姐姐你不要走...”
“炽枫，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你姐夫，我怕他会接受不了。”
“哇这里有一棵好大的枫树呀，我能给他起个名字吗？”
“枫树枫树，你说我的夫君长什么样？我们定的娃娃亲呢，好想去见见他...”
“枫树枫树，原来我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