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暗河双星下的江湖博弈(九)

除夕前夜的暗河总部,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裹得严严实实。

月影阁的内室静得只剩窗外风雪呼啸,苏暮雨躺在软榻上,青布衫未解,只松了腰间的伞剑。烛火被风吹得微微摇曳,映着他清隽的眉眼,呼吸均匀绵长,似已沉入梦乡。

直到一道玄色身影踏雪而来,靴底沾着的冰碴落在回廊青石板上,发出极轻的声响。门被推开一条缝,凛冽的风雪气息裹挟着漠北的沙尘味涌了进来,却没惊醒榻上的人。直到那道身影走到榻边,带着雪霜的指尖刚要触碰到苏暮雨的发顶,榻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没有丝毫惊慌,只有如遇归港的安宁。苏暮雨的睫毛轻颤,目光落在苏昌河带着风雪的脸上,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微哑:“不是飞鸽传书说,三天以后才能回来吗?”

苏昌河笑了,眼底的杀伐戾气被雪色洗得柔和,玄色衣袍上的雪粒融化,在衣襟上晕开点点水渍。“今天就是除夕夜。” 他俯身,指尖擦过苏暮雨微凉的脸颊,带着风雪的寒意,却让苏暮雨觉得安心,“我想赶回来,和你一起过。”

他直起身,解下身上的披风,随手搭在椅背上,披风上的雪沫簌簌落在地上,很快化作水渍。“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除夕夜暗河子弟所有任务全免。” 他说着,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暖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一路的寒气,“不得已坚守岗位的,每人赏一斤油豆腐、两盒桂花糕,还有一坛陈年好酒。”

苏暮雨坐起身,青布衫的衣角扫过榻边的地毯,目光落在苏昌河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倒是记得清楚。”

苏昌河抬眼,与他对视,眼底翻涌着细碎的温柔:“自然记得。”

二人的意识沉进浓雾的刹那,门缝隙外的雪粒子打在脸上的冷意突然变得真实。

苏暮雨睫毛轻颤,睁开眼时,正撞见苏昌河握着短刀的手顿在半空,玄色劲装沾着半融的雪,眉梢凝着霜。“不对劲,才刚入夜,这长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少年苏昌河的声音带着警惕,刀尖下意识指向巷口。

苏暮雨望着漫天飞雪里飘来的暖香,忽然笑了。“今日是除夕。” 他话音刚落,一阵更浓郁的香气裹着风雪扑来 —— 是热油煎豆腐的焦香,混着淡淡的肉香。

苏昌河喉结滚动,手已摸向腰间:“去抢些来。” 腕子却被苏暮雨按住,后者摇了摇头:“除夕是穷人家难得的好日子,别添乱。”

“谁在外面?” 苍老的声音从巷尾破屋传来。推开门的是位老奶奶,白发用蓝布帕裹着,袖口磨得发亮,手背布满冻疮,笑起来眼角皱纹堆得像揉皱的棉纸,“孩子,进来避雪吧,我煮了油豆腐。”

破屋的茅草顶沾着厚雪,窗纸漏风,却被一盏油灯暖得透亮。土灶上的铁锅滋滋作响,方块油豆腐在沸汤里翻滚,吸饱了混着肉末的汤汁,表皮泛起金黄油光。老奶奶用缺角的粗瓷碗盛了两碗,筷子递过来时,苏暮雨看见她指节变形的手上缠着布条。

“原本是给我儿留的,他爱吃带肉的。” 老奶奶叹了口气,却没多言,只往他们碗里添豆腐,“快吃,凉了就不香了。”

油豆腐刚入口时烫得舌尖发麻,随即汤汁在齿间爆开,豆香混着肉鲜漫进喉咙。苏暮雨吃得慢,瞥见苏昌河狼吞虎咽的模样,悄悄把自己碗里的肉豆腐往他那边拨了拨。这是苏昌河第一次吃年夜饭,少年绷着的肩线渐渐松了,耳尖却红得厉害。

饭后苏暮雨趁老奶奶收拾碗筷,将怀里攥得发烫的五文钱压在碗底 —— 那是他攒了半月的津贴。出门时却被苏昌河撞了胳膊肘:“穷鬼,就五文钱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苏暮雨挑眉:“总比某些人光说不练强。”

两人踩着积雪刚拐过巷口,破屋里突然传来老奶奶的低叹:“这孩子,留这么多银锭……” 苏暮雨回头,正看见苏昌河耳尖更红,偏头骂道:“看什么看,穷鬼下次出任务的饭钱你包。”

远处突然炸开烟花,赤金的光映亮少年们的脸。苏昌河望着漫天星火,忽然说:“苏暮雨,除夕快乐。”

苏暮雨愣住的瞬间,雪粒子落在唇上,凉丝丝的。他刚要开口,剧烈的灼痛突然从心口蔓延 —— 那不是醉梦蛊的反噬,是唇上骤然覆上的温热,将那点雪意瞬间烫化。

幻境如碎冰般骤然崩塌,破屋的油灯残影还未散尽,月影阁暖黄的烛火已刺得人睫毛发颤。苏昌河的脸近在咫尺,玄色衣袍上未融的雪粒蹭过苏暮雨的脸颊,带着刺骨的凉,可覆上来的唇却滚烫得惊人 —— 没有半分试探,径直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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