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漫回去时,正遇着丫鬟衣衫不整从张书珩房中出来。往日她不会计较这些,她委身张书珩不过是为了钱,至于他在府中如何荒|淫,如何滥情她从不放在眼中。
不过,方才试探姜照影和谢澜不成,她心中的怒火无处宣泄,而丫鬟便成了她的出气筒。
她揪住丫鬟的头发,厉声道:“好你个狐媚子,见了本夫人不行礼便要走,是谁给你的胆量?”
那丫鬟是新入张府的,模样生的俏,心气也高,今日被张书珩恩宠,心下正是得意,难免回嘴:“奴婢方才从老爷房中出来的急,没看见夫人。”
她特意重咬“老爷”二字,不难听出,给她胆量的便是张书珩。
男人在床榻上最喜做许诺,多少女子就是被那许诺骗了身心。
小漫闻言冷笑道:“你以为你般出老爷来,我就怕你了,我今日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下次还看不见我。”
说完,她给身边的嬷嬷使了眼色。
嬷嬷当即挽袖,抬手掌掴在丫鬟脸上,一掌下去,血从嘴角流出。
小漫本以为那丫鬟会求饶,不想她却是仰着脖子,哭着朝里间道:“老爷,老爷,你快出来为青儿做主啊,青儿无错,夫人却这般待我,老爷快来救我。”
听了丫鬟的话,张书珩磨蹭着从里间走出来,他来到丫鬟身侧,有些怜惜道:“你给夫人认个错,夫人就会放了你。”
张书珩想着做和事佬,小漫却不给他机会,反驳道:“谁告诉你,她认错我便会原谅她的,继续给我打。”
嬷嬷得令,脱下脚上的软底绸面鞋,朝丫鬟脸上打去,直接让她口鼻出血。
“老爷,老爷,我疼。”丫鬟膝行至张书珩脚边,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看着他道:“老爷,你不喜欢青儿了吗,你说青儿身子软,性子软,难道都是假的吗?”
男子最是见不得自己宠过的女子遭人磋磨,更何况他还真有点喜欢这个丫鬟,服侍周道,模样也好。
张书珩蹲身将人扶起,道:“我会替你做主,叫旁人不能再伤你。”
他口中的旁人,自然是现在坐在上首,横眉冷目看着他二人的小漫。
小漫气笑:“大人当真要为了个贱婢和我作对?”
闻言,张书珩心中生出几分胆怯,但他看了眼怀中娇柔的丫鬟,到底是道:“是,你若再打她,我叫你好看。
“是吗?大人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你只是一个年奉两千石的布政使罢了,如何能有如今享用不竭的荣华富贵。”
小漫当初是为钱委身张书珩,张书珩却也是利用她和那人的关系,将生意做大,否则他又怎会娶一个万人睡过的妓女为妻。
小漫的话捏住了张书珩的七寸,他的气势陡然软下来,道:“那你想要把她怎么样?”
“怎么样?”
小漫看着张书珩怀中的丫鬟,冷笑道:“自然是不留活口。”
“大人,救我,我不想死。”
丫鬟扯着张书珩的衣袖不送开,张书珩心有不舍,却无能为力,只眼一闭心一横,扯开丫鬟的手。
凄厉的惨叫,随着丫鬟入水陡然不闻,张书珩缓缓睁开眼,看着湖面上飘着的不再动弹的丫鬟,心中暗恨,看向小漫的眼神也带着厌恶,他沉声道:“你满意了?”
小漫把玩腕上新买的玉镯,道:“大人也别怪我狠心,大人心思不深,容易受骗,我也是为了大人好。”
“所以你三番两次试探谢大人也是为了我?”张书珩冷笑拆穿她的谎言:“你不过是为了那个姓周的罢了,他怎么说,你便怎么做,从不把为夫放在眼中,如今我不过是想保个丫鬟,你都能拿姓周的压我。”
张书珩上前掐住小漫的脖子:“你别忘了,这河东府我说了算,他让我提防谢澜,我偏不,不仅如此,我还要拉拢谢澜,我就要看看是他周怀清对,还是我张书珩对。”
*
来河东府这些日子,林启一直暗中查探张书珩,可对他巨额财富所来,却一无所获。
既然查不到他贪墨的证据,自然就无法揪出他背后的周怀清。
正在一行人没有头绪时,张书珩主动找上了他们。
经过小漫对谢澜和姜照影一次次试探,她不仅没有抓住二人的破绽,还让张书珩对他们更加信任,认为谢澜就是个贪财好色的纨绔。
又因张书珩不想再被周怀清所制,他想拉拢身为朝中二品大员,家中世代为官的谢澜,择木而栖。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谢澜听了张书珩的拉拢之言后,笑道:“我千里迢迢而来,可不是为了些蝇头小利。”
“自然,自然。”张书珩试探地拿出一个五彩瓷瓶给谢澜道:“大人看看,此物如何?”
谢澜拿在手中看了看:“不错,是上等的定窑。”
张书珩又问:“大人觉得这瓷瓶值多少钱?”
谢澜身为世家子弟,自然明白汝窑的价值:“这样的五彩瓷瓶,值五百两。”
张书珩点头道:“大人说的对,不过大人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如何不知其二。”谢澜感兴趣道。
“若替皇家买的,便不值这个数。”张书珩故作高深伸出五指道:“那就要翻五倍,两万五千两。”
“然后多的钱便进了买办的官员口袋中。”谢澜了然一笑。
河东府是定窑产地,皇家要买定窑,便是通过地方官府买,不想这倒成了官员贪污的机会。
张书珩见谢澜面上在笑,以为自己给的甜头谢澜满意,不想,他突然摔了手中的五彩定窑,冷嗤道:“张大人是在打发乞丐吗,宫中一年能买多少定窑,能落到我手中的又有多少,若大人没诚意,不谈也罢。”
谢澜说完起身拉着姜照影要走,张书珩赶忙阻拦道:“二位慢,有事好商量,我们坐下来聊。”
闻言,谢澜佯装不耐坐回椅中,姜照影看了他一眼,接过话道:“张大人分明有来钱快的法子,却故意用瓷器的生意打发我们大人,是为何意,莫非是看不起我们大人。”
姜照影煽风点火道:“还是说赚钱的法子,你不舍的告诉我们大人,怕我们大人把你的生意抢了去?”
张书珩见谢澜不言,只当他生气,于是连连否认道:“没有,没有,只是这生意,它见不得光。”
话音刚落,张书珩见姜照影的眸子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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