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嫚儿……他毕竟是你宗族里的亲人……我……”公子扶苏有些自责地低垂眉眼。

一旦将此事完完本本地告诉父王,父王绝不会善罢甘休。

届时……恐怕整个魏氏家族都会重新洗牌,嫚儿也……没有母族了。

公子扶苏眼圈悄悄的红了,少年微微抿唇,眼里满是自责和难过。

可若让他罔顾事实,颠倒黑白,他又……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因此,少年的内心万分纠结,心如刀绞。

武曌却不以为意,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毫不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武曌微微扬起下巴,提起自己的母亲和母族之时,心中的骄傲和自豪难以言喻。

【朕的母族,只有弘农杨氏。出自隋朝宗室,外祖父为前朝宰相。朕家世显赫,区区一个魏氏家族,怎配为朕的母族?】

“嫚儿,不难过吗?”扶苏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公子扶苏无奈地低声叹息,或许是嫚儿尚且年幼,心智尚不成熟。

不知道失去强大的母族,往后……嫚儿在宫中的生活,只怕会举步维艰。

公子扶苏叹息着说道:“在这宫里,拜高踩低者不胜枚举。嫚儿若是失去了母族的助力,只怕在宫中的日子会如履薄冰。”

武曌眨了眨眼,【在没被你接到清河宫前,难道朕的日子便不是举步维艰了吗?】

武曌回想起千方百计暗害她的生母,眼里闪过一抹冰冷的神色。

这样的母族,不要也罢。

少年一字一顿,郑重其事地许下承诺,“我会保护嫚儿的。我会用功读书,做出一番功绩,为父王分忧。如此,也能庇护嫚儿,绝不让旁人轻慢了嫚儿。”

彼时,清风轻轻拂动少年的发丝,阳光恰好落在了少年的侧脸,她的面容白皙如玉,目光温和。

他整个人温润如玉,好似一块触手生温的暖玉一般,美好而纯洁,哪怕用尽世间最完美的字词,也无法叙述他的美好。

武曌每次看见少年露出纯真无害的表情时,都不免想到他的下场。

总归是令人扼腕。

【你别死,就成了。】武曌恨铁不成钢地瞅了他一眼。

武曌忍不住摇着头叹息:【有着这样好的身世,声名和兵力,你应有尽有,偏偏生了一副菩萨心肠。唉!】

公子扶苏看着她人小鬼大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嫚儿叹气的样子,真像个小大人。”

不多时,公子扶苏一路走到御花园,碰巧看见坐在亭子里的楚夫人。

“母亲,儿臣有要事要向父王禀报,劳烦您照看嫚儿一二。”公子扶苏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对于母亲,他总是信任的。

楚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将武曌抱在了怀里,“祭祀之事过后,鲜少看见嫚儿。”

实际上是公子扶苏一直护着她,闲杂人等一概不许见。

少年步履匆匆,带着魏氏家主的供状,前去找嬴政禀报。

武曌则是懒懒地目送少年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

楚夫人虽久居深宫,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她在这秦王宫里也有着自己的眼线。

对于魏氏一族贪墨赈灾粮一事,她也略有耳闻,虽还未盖棺定论,亦未曾揪出幕后主使。

但……魏氏一族,脱不了干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楚夫人低垂眼眸,眼里闪过一抹难过的神情,女子样貌温婉多情,眼底闪烁着泪花。

她只是温和的唤着他的名字,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嫚儿,嫚儿……”

没过多久,楚夫人的眼睛里蓄满了泪珠,女子潸然落泪,我见犹怜的模样,让武曌愣了片刻。

她下意识伸出了肉嘟嘟的小手,想要为她擦拭眼泪。

胖乎乎的爪子,轻轻地按在楚夫人的脸上,楚夫人只是依恋地蹭了蹭,眼泪落下的速度愈发的快了。

武曌不解地看着她,【你怎么哭了?】

武曌心里有些纳闷,【和朕待在一处,有这么叫人难受吗?怎么还哭了?】

武曌极少看见美人落泪,总觉得我见犹怜,她心中暗想:【嬴政那个木头,不懂得怜惜美人,待朕登基为帝,定不叫你难过落泪。】

楚夫人不知道她心里存着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只是抬手用帕子轻轻的拭泪,“风沙迷了眼,嫚儿不必忧心,会没事的。”

女子的声音有些哽咽,指尖微微颤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

楚夫人的手指有些颤抖,她的肩膀也在微微震颤,似乎陷入了一阵恐惧之中。

武曌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要恐惧呢?即将被抄家的不是魏氏吗?你不是楚国女子吗?此事再怎么着,也连累不到你。】

“这宫中欺软怕硬者居多,往后嫚儿……”楚夫人声音有些哽咽,低声说道。

【原来是为朕担忧吗?】武曌手里还抱着一袋蜜饵,她伸手掏了一颗,放进了楚夫人的嘴里。

楚夫人口腔里弥漫着一丝甜,是这几日殚精竭虑,百般恐慌,苦涩的日子里尝到的唯一一点甜头。

楚夫人也类似断线的珍珠一般,哗啦啦的落下来。

武曌顿时手忙脚乱,揪着她的帕子往她的脸上胡乱的抹,【都说女子是水做的,你是瀑布做的吗?哭的那么厉害。】

武曌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给她吃了颗糖,她就哭得这般厉害。

泪水似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直下,一行清泪落下,女子哭得梨花带雨,鼻尖微微泛红,眼眶红了一圈。

武曌不免也觉得有些揪心,【这样的美人,怎么偏偏生在了秦王宫里……】

武曌咬了咬牙,【嬴政,夺妻之仇,朕与你不共戴天。】

楚夫人面容姣好,似江南女子一般温婉多情,她见之,亦甚喜爱之。

而此时,嬴政正坐在议政殿里,看着魏氏家主写下的供词,他正沉溺在愤怒之中,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嬴政抬手揉了揉鼻子,小声嘟囔了一句,“谁在骂寡人?”

公子扶苏面对这些真假不一的供词,也不免觉得有些头疼。

“父王,魏氏家主……状告……渭阳君嬴溪。”公子扶苏私心认为渭阳君嬴溪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更不会以权谋私,贪墨赈灾粮。

但是断案讲究的是铁面无私,哪怕嫌疑人是亲近的亲人。

可现如今,魏氏家主走投无路,如同一条疯狗一般,对着所有参与赈灾之事的官员攀咬。

嬴政缓缓开口问道:“那么扶苏以为,渭阳君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公子扶苏想了想,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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