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穷、更混乱且无人庇护的地方。

这世上最不缺这种地方。

每个修士都自诩修仙修仙,陈佑安上一辈子没见过真正的仙人。

但是人间炼狱她是见过的。

妖魔鬼怪,修士们哪怕为了名声、历练、天材地宝或者妖丹,总要去杀一杀的。比如纵横宗几度派人去斩杀洪水巨蟒。

但是天灾人祸导致的灾难,修士们不一定管。

倘若有一国国君昏庸,民不聊生,倘若整个国度都没有出过厉害人物,没人管,也没有能力,那么便只有自生自灭了。

毕竟修士们要斩断尘缘,不问俗世。

这种昏君之患导致的灾难有很多。

更别提洪灾蝗灾等等了。

这种地方,九州大陆不缺。

陈佑安回去收拾东西,很快就想好去哪里了。

沈缘巧在此地产业不少。

她是暖羊羊酒楼的二当家,哪怕走了,总还有些琐事要交代。

陈佑安怕她被欺负,说和她一起过去。

要知道,合作共赢的时候,你是好友,但是你要走人了,在有些赚钱的人看来,那就是妨碍人赚钱——沈缘巧那些点子可是帮了人不少。

到了酒楼,门口客人络绎不绝,不可谓不是日入斗金了。

陈佑安跟着沈缘巧进去,大当家不是某一个人,是一对年近四十的中年妇女。

瞧见沈缘巧过来,男人讥诮道,“哟,我们年纪轻轻的二当家还晓得自己有个酒楼哇。”

女人用胳膊捅了捅他,好声好气道,“缘巧呀,最近酒楼刚开业,事情多着呢,你怎么昨天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我叫小李来喊你,他说你忙着呢,不肯来。”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陈佑安就知道要是放任沈缘巧一个人来,是不那么好走的了。

果不其然,沈缘巧说自己要离开此地后,男人暴跳如雷,“说搭伙就搭伙!说散伙就散伙!你当这是菜市买菜呢?”

沈缘巧皱眉,“当初本金和菜谱我没少出力吧,而且散伙我又不会亏了你们的。”

女人开始抹眼泪,“我们两个拿你当亲妹子看,缘巧,说这话就生分了,只是,有什么非走不可的道理呢?咱们好不容易在这里有了一份产业对不对?你看你刚置办了房子。”

男人还在唠叨,“就是嘛,当初说好一起做酒楼,我们夫妻俩可没少出力,现在你走了……”

“唰。”

长剑出鞘。

陈佑安不知道第几把剑直直刺入地板。

夫妻俩顿时噤声了。

修……修士?

沈缘巧这个孤女怎么会和修士混在一起?

陈佑安淡声道,“可以走了吗?”

夫妻俩唯唯诺诺道,“可以,可以。”

陈佑安拉着沈缘巧离开了,走出房间,沈缘巧兴奋道,“我劁!这也太帅了吧!教我教我!你这穿越也太爽了吧,咋这么厉害。”

陈佑安轻轻耍了个剑花,得意道,“这就是天赋。”

沈缘巧这具身体刚好到陈佑安肩头,闻言一头撞上佑安的肩膀上。

“滚啊!”

——

房间里的夫妻目睹修士带着沈缘巧离开后,始终惴惴不安,南海里纵横宗的修士,他们都认了个脸熟,就是害怕哪一天不小心得罪了。

但是没想到那居然是一个修士!

看起来和沈缘巧关系不错的样子,夫妻俩回忆刚刚的对话,越回忆越心悸,立刻回家带上大半家产来到沈缘巧的住所。

没曾想,邻居说,这户人家上了马车离开了有一会儿了。

女人给邻居送了点儿钱,说如果这户人家要是回来了,麻烦去暖羊羊酒楼告知她一声。

邻居喜滋滋地答应了。

夫妻俩忐忑地度过了第一天,沈缘巧他们没回来。

第二天,沈缘巧他们没回来。

第三天,沈缘巧他们没回来。

第四天,……

所以,不会被修士报复死全家了吧?夫妻俩劫后余生。

似乎,沈缘巧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要离开南海去往很远的地方?

——

陈佑安叼着稻草问,“钱也不要了?就走了?”

沈缘巧躺在马车外惬意地晒太阳,“不要了,我一个未成年,在南海这些时日,人家也挺照顾我的。他们也就是人贪了点儿,不是坏人。我一个人去找他们,多给点儿钱,他们也不会为难我的。”

晒太阳的位置就两个,被陈佑安和沈缘巧占了,陈松时在马车里打坐修炼,沈敬看着沈缘巧和陈佑安并排坐——那以前是他的位置!

他悄悄捅了捅陈松时。

陈松时无奈道,“师傅!师公无聊了。”

沈敬无措道,“诶,我不是这意思……”

陈佑安笑出声,她往旁边挤了挤,把头伸进马车,一把拉过沈敬,“过来吧你。”

三个人挤在外边,但是沈敬一声不吭,愣是不说挤。

玩笑结束,陈佑安拿出地图,给他们说道,“沧澜国的邻居郑国,此地地小,四面环山,只有过路的行商知道它,地图上都没有。我也是偶然知道的,但是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它肯定没有宗门肯庇护,就去这里吧,也不远。”

两个人听完解释,都没有什么意见。

沈敬还是陈佑安去哪,他去哪。

沈缘巧目前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认知,她认知到的全部就是那些努力生活的的平民。

陈佑安扬长马鞭,疾驰而去。

那么,郑国!他们来了。

不愧是地图上都没有的地方,郑国四面环山,交通不便,百姓不愿来。又灵力稀薄,没有修士肯来。

要入山,马车变行不通了,只能下马步行,陈佑安拿出两把剑。

对陈松时道,“练气几阶了?”

陈松时说,“五。”

被灵力强化过的剑身裹着一层淡蓝色的光芒。

陈佑安随意道,“好,本来御剑是筑基期才修行的,但是事急从权,现在来学吧。”

陈松时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竹林,还有不知名动物留下的粪便,瞪大双眼,“这里?”

御剑飞行是新手最容易受伤的一项,毕竟从剑上落下免不得要摔惨。

虽然知道陈佑安做事随便,但也太随便了吧?

陈佑安给她加油打气,“你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我相信你可以的!”

这话让陈松时瞬间信心十足——从前陈佑安可没说过她是天才这种话。

她放话道,“区区御剑,师傅,来吧。”

陈佑安将口诀教了她,鼓励道,“来吧,剑的本质是金属,并且含铁量很高,本质上是操控金属罢了!”

陈松时回忆了一下自己学的化学知识,淡定点头同意。

她念完口诀,说道,“起!”

平躺在地上的剑直愣愣地冲向她。

要不是陈松时躲得快,就得被自己的剑一剑捅穿了。

差点被自己单杀了。

陈松时脸色微红,背过去,闷声道,“回来。”

剑身乖乖地回来了。

陈佑安跳上自己的剑,陈松时假装无事地踩上自己的剑。

“走起!”陈佑安说。

两个人踩着剑直冲云霄。

徒留地上的沈缘巧和沈敬。

两个人面面相觑,彼此都有些尴尬。

沈缘巧有一种,去朋友家做客,结果朋友出门,把男朋友留下的尴尬。

她硬着头皮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她们吗?”

沈敬老神神在,已经习惯了,淡然道,“一会儿学会了就回来——正巧附近有竹子,我做点竹筒饭,你吃吗?”

“谢……谢谢?”

——风从耳旁刮过,陈松时闭着眼睛横冲直撞。

陈佑安在旁边拿石子儿弹了她一下。

陈松时心中一慌,一个没站稳,从剑上掉了下去,陈佑安俯冲下去拉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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