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谁？”
“瑾妃身边的月季……月季是暗卫，武功很高。如果她偷偷溜进曲宝林的房间，我们住在隔壁，肯定发现不了的。而且，瑾妃身边的高手，似乎不止月季一个。”
秦惜音想起了之前那个害死梧桐的太监，他也是瑾妃的人。
谢尚仪问道：“如果是月季，那就是瑾妃的意思？瑾妃为何要逼死曲宝林？”
“曲宝林跟瑾妃同为后宫妃嫔，光是这一个理由，就足以让瑾妃对曲宝林下手了。更何况，曲宝林一死，我们也跟着遭殃，瑾妃的心腹就能顶替我们的官职，一举数得。”
谢尚仪道：“这倒是……只是，如果真是瑾妃指使，我们要如何说明真相？”
“如果真是她……我们要么什么都不说，以这个秘密跟瑾妃交换一条生路；要么就告诉瑾妃的对头，或是告诉皇上……但是，后两条路比较危险。”
“可是，有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瑾妃暗中害死了曲宝林，她为什么允许你追查真相？”
“这倒是自相矛盾了……莫非，她希望我把罪名安在其他妃嫔头上，这样她又能除掉一个妃嫔？”
“可是，你不会做这种事……”
“如果她以我的性命作为要挟，说不定我会屈服……她应该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不会为了活下去，就污蔑别人。”
“嗯，但愿不是她……惜音，现在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该怎么办？”
“我想，得先调查一下瑾妃身边的人有没有单独行动过，尤其是会武功的那几个。”
秦惜音偷偷来到冷宫找太监双喜。
双喜正躺在长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
自从冷宫里的人大部分被放出去，双喜等宫人轻松多了，空闲时间也多了。
他看见秦惜音，惊喜地跑过来，说道：“惜音姐姐，你来了。之前，我听说司籍司有好几个人感染了瘟疫，害怕你也是其中之一。现在看来，你没事啊。”
秦惜音笑道：“我当然没事。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瑾妃娘娘宫里的人，你有没有认识的、关系较好的？”
“有一个小太监叫绿豆，跟我关系比较好。”
“你把他叫出来，我有事要问他。”
“好嘞。”
很快，双喜就把绿豆给叫了过来，对绿豆说道：“秦司籍很有钱，你好好回答问题，就能发财。”
绿豆的眼睛瞪得很大，说道：“好啊，那可以多问几个问题。”
秦惜音笑了笑，问道：“绿豆，昨天晚上，月季有没有出门过？”
“没有。”
“你为何这么笃定？”
“昨天晚上是我负责守夜，月季姑姑一直守在瑾妃娘娘的门口，没有离开。”
“月季为何一直守在瑾妃娘娘的门口？”
“因为这些天，娘娘总是做噩梦，所以每天晚上都让月季姑姑守在门口，这样娘娘安心一些。”
“这么说，不止是昨晚，就连前几天晚上，月季也没有离开比翼宫？”
“应该是没有的。”
“瑾妃娘娘身边是不是有另一个会武功的太监张公公？”
“是的，不过张公公很少跟我们在一处，大部分时候都在瑾妃娘娘附近。他也是暗卫，负责保护娘娘安全。所以，他平时不会离开娘娘太远的。”
“那这几天，张公公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吧……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们很少见到张公公。”
“很少见到？是因为他经常出门吗？”
“那倒不是，因为他经常把自己藏起来。有时候藏在房梁上，有时候藏在柜子后面……好像暗卫都是这样。”
“嗯，多谢你了，这些银子是给你的。”
“哇，这么多！秦司籍，下次要问话还找我。”
秦惜音笑道：“好的，你先去吧。”
绿豆离开后，双喜问道：“惜音姐姐，你问出想问的事情了吗？”
秦惜音摇头道：“我也不太确定……”
目前，秦惜音只知道，月季不太可能是逼死曲南蕊的人。
但是，瑾妃身边的那个张公公，就不一定了。绿豆说很少见到他，那他出门一趟，逼死一个人，好像也很容易。
只是，曲南蕊不算宠妃，就算怀孕了，也威胁不到瑾妃的地位。瑾妃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对曲南蕊下手才是。
从常理推测，曲南蕊的死可能跟瑾妃无关。
于是，秦惜音回到了承明宫，找谢尚仪。
谢尚仪询问情况，秦惜音如实说了。
谢尚仪道：“这么说来，不太可能是瑾妃了，要不从别的方向查一查？”
“嗯……我们都回忆一下，过去十天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吧。”
谢尚仪沉思了一会，说道：“我想起一件事……大概五天前，你去太医院拿药，我和曲宝林都躺在床上休息。过了一会，有几个小宫女跑进了院子里，说是来找猫。
我本来想出去帮忙找猫，但又想着自己的瘟疫没好，还是不出去了，就留在了屋里。
还好那几个小宫女找了一会，就找到了猫。临走前，她们议论说，还好马上找到了猫，一会皇上的御辇要从这边经过，万一冲撞到皇上就不好了，得快点离开。
那几个小宫女离开后，曲宝林大概是因为听见了她们的议论，所以起床走了出去，似乎是去门口看看皇上的御辇有没有来。
等了一会，没有等到，曲宝林就回到房间了。
再过了一会，你就回来了。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事了。”
“这件事，似乎跟曲宝林的死没有直接关系……会不会是她当时看到了御辇，但是皇上并没有理会曲宝林，曲宝林伤心之下，决定自尽？不对，曲宝林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自尽，最多是有些失望而已……”
谢尚仪道：“不对，那天并没有御辇经过。如果御辇路过，会有声音的，我不可能听不到。曲宝林可能是等不到御辇，才回来的。”
“当时还有没有别的声音？”
“没有了，我透过窗户，只看见曲宝林在大门口站了许久，然后回来，她没有见过其他人。”
秦惜音猜测道：“会不会皇上那天没有坐御辇，而是步行，只带了几个随从，所以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你才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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