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琛圆润的眼睛转了下,从图纸看到金锭,再看到叶文视死如归的脸上。

很快了然。

原来死叶文有求于她啊。

那得好好提提要求了。

她摆起谱来,连珠炮似的问,“宋怀慎是谁?你知道他的动向,我知道你们一直暗中监视他对不对?”

“死泼皮,你不要得寸进尺!”

嗯?竟然还敢那么说她。

李清琛把金锭子一收,“那我不掰了。就让陛下责罚你,他那个性子你也知道,等着被磨死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陆晏非要将好好的一块金锭变成两块,但她能利用就是好事。

想到陆晏其人,叶文似回忆起了什么极为恐怖的记忆,面庞都白了几分。“你竟敢这么说公子?”

想拿她错处,李清琛梗着脖子,“我说什么了?”

很快,为人臣子的和自认即将为人臣子的同时噤声,默契地避开这个话题。

叶文重新捡起僵绳,甩马扬鞭,讳莫如深,“陛下原来和他关系很好,但自那场高热后,就非常不好了。其余的你也别多问,不掰就不掰,谅你也不会原模原样地完成。”

原来的关系好…这是吵架了?

不过李清琛向来是个听人劝吃饱饭的,也不多问姓宋的事了。反正过几日他游完江南会来书院。

她点点头,只担心地问,“陛下为什么会高热?”

或许就像天生该吃侍妾这碗饭的,无论心里怎么想,她脱口而出的即是关心。

把同样的事情放叶文身上,他只会拍大腿,他竟然被人质疑能力了。

包括现在,他粗皱着眉,“你对公子还蛮上心的。”

丝毫不知道,如果把这件事原封不动说与陆晏会是多么大功一件。

要么说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干呢。

叶文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陆晏不贪凉不躲热,生活规律严谨。除了初掌政事,就是在帝师的教导下学习君子六义。

突然生那么一场大病,他这个禁军统领都要吓死了。

李清琛的秀眉蹙着,若有所思。

叶文没耐心了,“行了,能不能干,不能干把金锭还给老夫。”

提到钱她就抽离了原来的思绪,还有事要求叶文,“我要见我娘,你不许再拦着我!”

一直以来,她家的柴门都是军士严防死守之地。作为统领的叶文死活都不让她进去,说陆晏不许。

她才不信陛下那么闲专门管这件事。定是他找茬。

只要叶文准她看林婉君,她就替武官完成这个差事。

叶文能有什么办法,一挣扎就同意了。

“一言为定。”

清元巷前的老树自由伸展着枝桠,揽住了几片天边浮云。

“怎么今日又耽搁了些许”,文竹小跑着来交接李清琛,提醒似的让他们看了下她后面,

“公子心情不虞,谁都不想见呢。”

武官有些许心虚,只干笑两声,拍着李清琛肩膀把她推进去。

“她去准行。”

“文竹姐姐别愁,我去。”

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御前侍女,听到这话罕见地动容了。

竟有一种得救之感。

李清琛一开始不懂,后来一个茶杯碎在脚下时她就懂了。

“陛下,我回来了。”

“你干脆这辈子别回来了!”

“……”

又怎么了,昨夜不是蛮好的嘛。

他浑身躁郁地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眸,长长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就像一只烦躁甩着尾巴的猫。

生人勿近,生人勿扰。

熟人来了更要砍头。

但是熟人要是敢什么招呼都不打,就忽视他这副模样离去,那很好了。

他要看血流成河。

李清琛虽然自己也一堆烦心事,可是面对陆晏她有一万分的耐心。

就算被骂被赶被挖苦,小姑娘坚守阵地依旧不离开。

时至黄昏,该是芙蓉暖帐,红烛香消的时候了。

陆晏冷声,“拿壶酒来。”

随时待命的李清琛起身去找酒,一点都不敢耽搁。最后在小厨房翻到了坛陈酿,忙不迭赶来。

他冷眼观她无动于衷。李清琛拨下酒盖,拿来酒盏,抬手将清亮的酒液倒入杯盏之中,用手背试好了温度。温凉适口。

才将那杯酒呈在他面前。

他不打算抬手。

李清琛把杯壁僭越地靠在他的薄唇上。可能是最近亲昵了太多次,她光是看着那处就可以想到它的触感,有时滚烫有时冰凉。

都说唇薄的人也刻薄,可是…刻薄的人唇真的挺软的。

她不知想到哪里去了,脸颊渐渐红了。像熟透了的春桃。

陆晏冷寒的眼眸满是百无聊赖,看了她一眼。哼了声。

气氛却没有随着他的态度而淡下来,温度好似会自动上涨。就算在室外有凉风吹来,也降不下。

“什么档次的酒也配我喝。”他嫌弃地看着一切。差点就要把酒坛也摔了。

还好李清琛手快。

“陛下这个别扔,碎了不好清扫,沾在地上,黏腻烦人得很呢。”

她抱着酒坛后撤,温度居高不下,抬手把陆晏不要的那杯酒仰头饮尽,那股自体内升起的热意才散了些许。

还是甜的。

陆晏看着她沿着他碰过的痕迹,印上略微湿润的杯壁一口饮尽,眼底瞬间热了几分。她可真有手段。

不过她的话好像在含沙射影,拐弯抹角地骂他。

“你说朕烦人?哪里烦?”

李清琛哪里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里的。她连忙摆手。陆晏已经怨气冲天了,

“你说说自己这几天有干过什么正事,你去书院有听过课吗?回来还一次比一次迟!”

他随手把靠近手边的灯盏摔碎了。

这下李清琛领悟到了,在陆晏生气的时候,任何在他附近东西都需要紧急避险。

把其他精巧易碎的小玩意儿都护至身后,她与陆晏之间已然干干净净没有阻碍。

温度随着陆晏一把冰,李清琛一把火地灼烧,攀升直至顶峰。

陆晏松了松衣襟,李清琛什么时候那么有手段了。很快又觉得这身衣服实在穿着难受。

“…呼。”他的眼睛紧紧盯住她,但又是让她离远一点。

可是距离并不能改变什么。就像她本身就是春药,在给整个空间投毒。

“哦……好的。”她尽量掩住面,有些呆愣地退后几步。差点被身后的酒坛绊倒。

很快她就听到了陆晏轻骂了一句“真蠢。”

李清琛觉得头晕,轻甩了下。却还是晕。晕到好似下一秒就能倒地睡着。

她拍了下自己的脸。

“哪里蠢。”她有些委屈。不知为何,竟然憋不住情绪。

陆晏听到她的话,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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