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秘境还挺有意思的。”

折枝真君端起茶盏看着问道殿中央的水镜,眼神微微一凝,挑眉问道:“竟然还是个境中境,秘境中套着幻境,有趣有趣!”

沁朱真君身后站着段行舟,在折枝真君放下茶盏之时他就主动上前续上,而后乖巧的站在自家师祖身后。

时怀琢笑着对段行舟颔首,段行舟接收到眼神急忙拉着周越退下。

开玩笑,几个峰主都在,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可都是长辈啊!自己和周越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折枝师叔说笑了,幻境不过是第一关,心志坚定能自行挣脱者,方有资格进入下一重真实秘境。”

大殿中央悬浮着的巨大水镜,镜面波光粼粼,映照的却非秘境内的真实景象,而是一片不停流转着粉色霞光的桃花林虚影。

十八个微弱的光点散布其中,代表着陷入幻境中的弟子们,光点明暗闪烁,显示着他们内心的波动,却无法窥见幻境内里详情。

折枝真君用折扇轻轻抵着下巴,眉眼弯弯:“温柔乡啊!倒是别致,专攻人心底软处……”说到此处,他双眼一眯,像是想到什么,笑的活色生香:“要是我合欢宗弟子来,怕是都不用出来了,都不肖说,一个二个全沉溺其中不想归家。”

沁朱真君嗤笑一声,符笔在指尖转了一圈,打趣道:“折枝你个老东西,谁不知道你合欢宗多法修,功法更是以幻术独步天下,玩幻术的行家还怕这区区幻境?”

合欢宗和太上剑宗同属云中城周边的大宗门,两家可以说是毗邻而居,也互相有宗门往来,高层之间也相当熟悉了,所以沁朱真君开自己玩笑折枝真君也不气恼。

“沁朱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在座的除了秩玉和松山,谁不是老货?”

沁朱真君斜了折枝真君一眼,撇撇嘴道:“那你今日来做什么?我们宗门分赃……啊不,新弟子潜质初勘的会议,你一个合欢宗掌门过来凑什么热闹?”

折枝真君手中折扇连拍三下,面露疑惑,啧啧有声道:“怪哉!秩玉没和你们说吗?就你们宗门那个天灵根的苏楼枝,心性根骨都与我合欢宗颇为契合,我今日是来接人的,你们倒是大气,一给就给个天灵根。”

此言一出,在场除了时怀琢和折枝真君外皆是神色莫名,他们虽对苏楼枝兴趣不大,但这可是天灵根啊!就算摆宗里当吉祥物说出去都好听!

虽说宗门规定金丹前可以改投他门,各大交好的宗门也会互相送合适的弟子,但一送就送个天灵根弟子这可不常见。

但这是秩玉做的决定,掌门不在,他作为掌门的亲传弟子,又是凌剑峰的峰主,那他就是代掌门,其余人也不好说什么。

时怀琢轻酌一口茶水,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只是那笑意很少真正到达眼底,带着几分温和面具下的疏离,他放下茶盏,声音平淡无波。

“苏楼枝的性情和根骨都与合欢宗更为契合,今晨他已亲口言明愿往合欢宗求道,我亦觉不可耽误良才美质,故请折枝师叔前来,待秘境结束,便可带他离去。”

沁朱真君翻了个白眼,指着折枝真君笑骂:“折枝你倒是会捡便宜,那孩子模样生的极好,你可得在下次昭年多相看几个剑修苗子赔我们!”

景渊真君正襟危坐,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松山真君端起茶盏,温润的眉眼透过烟雾意味深长地看了时怀琢一眼。

懋丞真君手里拿着一个方形法宝,对此丝毫不在意。

守真真君指尖星辉微闪,似是在演算此事因果。

渡灵真君长发微卷,披散肩头,颈间带着一串不知名兽牙项链,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嗨!折枝老哥,就咱们两宗这关系,一个小弟子而已,拿去拿去。”

时怀琢见众人没有异议,目光重新落回水镜,淡淡道:“眼下还是先看看这些小辈,如何过这一关吧,桃花源中岁月绵长,而外界不过片刻,待有人破境,水镜自会映出其形。”

众人视线重新落回水镜上,水镜内依旧是迷蒙的桃花林,十八个光点静静悬浮其中,象征着十八个沉溺于各自心象幻梦中的少年少女。

幻境中的日子悠长美好,许玉璋跟着父亲学剑术,跟着母亲学基础术法,闲时在祖父祖母身前尽孝,再逗弄牙牙学语的弟弟。

家族虽不大,但和睦富足。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脉脉温情,没有血海深仇,没有弓剑,有的只是被爱包围的安然日常。

只是颈间带着的羊脂玉环自己并没有任何印象,那是一枚质地温润的羊脂玉环,用一根红线系在脖子上。

许玉璋有些疑惑去问母亲,母亲却很讶异,指尖轻点着她的额头笑道:“傻璋儿,这不是我送给你的护身符吗,璋儿带着它,一定会平平安安。”

是吗?好像确实是有这回事……脑海中渐渐浮现母亲将系着红绳的羊脂玉环戴在自己颈间的场景。

但夜深人静之时,许玉璋独自躺在柔软的床上,手指轻抚过玉环表面,总会感觉到一丝与周遭温暖格格不入的冰凉,那不是属于这个家的温度。

而且这个玉环就尺寸来说太大了,并不适用于饰品,一个母亲送给心爱女儿贴身佩戴的护身符会这么大吗?

蘅芜香的气息渐渐传来,脑子逐渐变得昏沉,自己刚在想什么?不记得了,睡吧!这是个美梦。

一个平常的午后,许玉璋正坐在秋千上,看着弟弟咿咿呀呀地向父亲讨要木剑,小手着急的四处挥舞。

阳光透过老梅树洒在她的侧脸,父亲在一旁以灵力削着木块,不消片刻,一柄小木剑的轮廓逐渐成型。

“喏,拿好,这个是你的小木剑。”父亲将手中刚打磨完的小木剑放到许玉琅手里,随后向许玉璋走来。

“喏,这个是璋儿的。”

一柄崭新的小木剑出现在许玉璋眼前,就连毛边都打磨完整,一点都不会扎到手。

许玉璋从秋千上跳下来,愣愣的看着父亲:“我的还能用。”

“可是它旧了,琅儿有新的,那璋儿也得有新的。”

“谢谢爹。”许玉璋接过木剑点点头,目光却鬼使神差地看向武器架上的弓。

父亲察觉到许玉璋的眼神,思考了一瞬,像是很为难的说:“唉!还有一些木料,做什么好呢?这么好的木料扔掉就可惜了。”

许玉璋闻言猛地抬头,小声又急切的说了句:“弓怎么样?”

许玉琅也在旁边学着姐姐的音调,高举着手里新得的小木剑,扬起大大的笑脸说:“弓!弓!”

“好,那就做弓,毕竟这可是我们璋儿想要的。”

许玉璋只觉一只宽大的手掌抚上自己小小的脑袋,父亲蹲在自己面前,眼中静如古潭,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璋儿,想要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人终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也终会为一时一景解开一生困惑。①所以想要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半晌后一柄小木弓和几支小木箭放到了许玉璋的掌心,就连许玉琅也有一个缩小的弓。

“瞧你们这玩的,也不怕热,快来喝点水。”母亲端着一壶茶从廊下缓步走来,一切都美好的如同画卷。

就在母亲快到近前时,变故突现,许玉琅突然跑向母亲裙边,伸手去够滚烫的茶壶,被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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