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沧州太守严文柏贪污受贿,被当时在沧州巡查的安王揭发,后畏罪潜逃,勾结了当地最大的土匪寨欲杀人灭口,最后却因分赃不均,被土匪寨的人反杀,一家十二口人,在乡下一处不起眼的庄子里被人残忍杀害,被发现之时,尸首早已腐烂,更有的被野狼拖走分食,连尸身也找不全。”
“沧州太守?”徐书晚难以置信,沧州太守她曾有过一面之缘,是个总是笑呵呵的老头,从面相上,绝不是那贪腐狠绝之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而且这又与围猎场刺杀有什么关系?”
凌昀点了点头,“这其中何止是误会,根本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栽赃陷害。”
“我那个好二哥,这些年暗地里收受的贿赂不少,而这两年,没了我在朝堂压制,更是变本加厉。一年前,他新收了一房妾氏,那名妾氏家中还有一个哥哥,名唤李承飞,曾读过些书,还算有几分本事,使了些手段,让我那二哥在沧州替他谋了个差事。”
“李承飞本事不算小,在沧州混得不错,很快便入了严大人的眼,将他破格提拔成了主簿,掌管粮食与户籍,李承飞仗着自己深得严大人信任,利用职务之便,开始在沧州大肆敛财受贿,以供给在京城的凌明,沧州本就富庶,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就替他敛收三千万两白银。”
“李承飞虽行事缜密,却还是露了马脚,引起了严大人的怀疑,恰在那时,凌明出京巡查路过沧州,那时他已经在贪污军饷一事上尝到了甜头,沧州进奉的银钱不在少数,他自然不会放弃,两人合计一番,决定在东窗事发之前除掉严大人。”
“两人伪造了证据,将其藏在严大人书房,后又自导自演了一出戏,众目睽睽之下揭穿了严大人受贿的罪名,随后凌明下令将严大人打入牢房,听候发落,严大人的家人也全部被收押入牢房。”
“毕竟是一方太守,凌明还没有权利直接处死,本应押解回京等候发落,可凌明害怕事情暴露,又怎么可能让严大人活着回京,便又上演了一番匪患劫狱,刺杀安王的假戏,待人将严大人一家劫走后,再来一出官匪勾结,分赃不均的戏码。如此一来,他的罪名就全都推出去了。”
徐书晚早已听得拳头都硬了,咬着牙问道,“所以,围猎场的那场针对安王夫妻俩的刺杀,是严家有人逃脱了安王的追杀,买通了百骷殿的杀手,趁机报仇?”
“嗯。”凌昀点了点头,“严大人最小的儿子严景渲一直在外求学,被凌明灭门时虽然也在家,可认识他的却没有几个,有小厮扮做成了他,替他赴死,他也因此逃过了一劫。而除了他以外,严家还有一人活着。”
“是谁?”徐书晚问道。
“严大人的孙女,严迎松。她因长相出众,被凌明看上,在灭门惨案那一夜被凌明安排人救下,随后带回了京城收做通房丫鬟,这严迎松起初抵死不从,后来偶然间得知自己的小叔叔还活着,便借着一次逃跑的时机,狠狠摔了一跤,假装磕到了头颅失忆了,从此对“救她回来”的凌明万般依恋,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而在此期间,严家叔侄俩多次密谋,最后决定在年底的冬狩之时,对凌明下手,而我那刚愎自用的好二哥,也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他这位爱妾对他的“背叛”。他本就负责此次围猎的护卫一职,严迎松将从他那儿探听到的消息尽数透露给了严景渲,因此,百骷殿的杀手,这才能畅通无阻的进入围猎场进行刺杀。”
徐书晚听完,眼底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雾气,久久不能言语。
是对严家平白蒙冤的愤恨,是对严迎松如此遭遇的同情,也是对她深陷绝境却绝不屈服的钦佩,同时也是对他们大仇最终未能得报的遗憾。
“那严迎松和严景渲两人……”徐书晚低垂下了眼眸,有些不敢听。
“围猎场刺杀的当日,严迎松便已经在府中服毒自尽了,而严景渲目前还在天牢中,不日也将被处死。”凌昀轻声道。
徐书晚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她的脑中混乱无比,一时想到了自己与哥哥的处境,悲从中来,一时又想起了曾经见过的那个憨厚的少年,有一道强烈的想法,在她脑中不断叫嚣。
“如果……”徐书晚低着头,轻声呢喃道。
“什么?”凌昀目光直直的落在徐书晚的头顶上,眼底带着几分探究。
“算了,没什么。”徐书晚深吸了口气,随后抬起头来看着凌昀,勉强的笑了笑,不达眼底的笑意却是透着几分坚定,“那严景渲什么时候会被行刑你可知道。”
凌昀直视着徐书晚的双眸,似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你认识严景渲。”
不是疑问,他已经肯定了这个问题。
徐书晚有些呆愣的看着他,张了张嘴,看着他确信的目光,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何时认识的?”
“两年前,我为了夺得雪灵芝,拉着师兄师姐们一起参加了武林大会,严景渲也和他师门的人一起参加了比试,便是那时认识的。”徐书晚有些激动,提高了声音,“严大人是个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好官,严景渲也是个好人,他们不该就这样含冤而死。”
“所以呢,你想做什么?”凌昀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他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严肃。
“我……”徐书晚瞥过了头,不敢看他,“那一次,天牢中关押了我太多的亲人,我无法带着他们全身而退,可若是只有一人……”
凌昀眼中的怒火愈盛,语气也冷了几分,“清霄派最小弟子的轻功天下一绝,便是连我也曾听说过,凭你确实有可能将人从天牢中救出来,可之后呢,你要将他藏在哪里,月浊发作了又该如何躲过追捕?”
“我……”徐书晚哑口无言,可眼底却仍旧满是不肯退让的倔强。
凌昀咬了咬牙关,气得不想说话。
半晌后才重重叹了口气,“你敬重严大人大公无私,一心为民,我亦是如此,你放心吧,严景渲我会想办法救的。”
徐书晚猛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凌昀,“真的?”
“假的。”凌昀气得翻了个白眼。
“是真的,我知道你一向说话算话的,你打算怎么救,什么时候救?”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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