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顾平的面,赵玄真悄咪咪地弯下腰,用指尖夹住书页,嗖的一下把书页提溜起来藏到自己的背后。

她红着耳根,垂着眼眸,盯着自己的膝头看了半晌,这才掀起眼皮偷偷地飞快地瞧了顾平一眼。

见顾平还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那气势简直就像是来审案的青天大老爷,在他周身纯正的气压下,赵玄真这个小毛贼硬着头皮抗了一会儿,很快便顶不住了,她放软声音,讨好似的叫了声:“顾平哥哥。”

见顾平没有反应,赵玄真便又商量似的说道:“你就当没看见好不好?”

被惊吓到直接震碎随后又飞得七零八落的神识这才缓缓的、一片一片的归位,头脑刚刚清明些许,一声软绵绵的撒娇却又直接撞了进来,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归位了的神识这下又飞了出去。

顾平面无表情,僵硬地坐着,大脑一片空白,身上却无端地开始发烫。

那次在温泉中的场景再次在眼前浮现,他接着此时夜明珠的光亮看着眼前的赵玄真,恍惚中记忆与现实交叠。

眼前的赵玄真也变得长发披散、衣衫轻薄、湿润的水汽净透她的睫毛,氤氲的热气蒸红她的白皙的肌肤。

不能想,不要想,停下来!

顾平在脑海中疯狂呐喊,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他此时竟有些痛恨自己目力奇佳、记忆超群,只是一眼,那书页上的人是如何交叠的、他们面上的神态有多么忘我,这些全被他记在了脑中。

顾平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后槽牙。

抄经!回去就抄经!!抄他个几百遍的经!!!

赵玄真见他迟迟没有反应,面色也十分凝重,心头忍不住有些打鼓。

她转头撇了眼自己藏在身后的书,道:“顾平哥哥,我明年就能嫁人了。”

“那怕我不偷着看,也会有专门教习此事的姑姑来我宫中教导。”

“你不用……反应……这么大吧…………”

顾平闻言心头一紧,下意识往下看了一眼,见自己裆部平平,这才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顾平艰难发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顿了半晌,道:“……是为了皇帝?”

赵玄真一愣,随即满脸涨红,她气冲冲地站起来抬脚就要离开,往前走了一步后,却又折步回来,随手抓起被子上的另一本书抄顾平砸去。

她确实抱有相似的心态,却不是为了皇帝。

且这本书……

赵玄真默默攥紧了手上的书页。

她这一下用力不少,书页砸在顾平脸上发出沉重的一声。

赵玄真被这一声吓了一下,心想这一下定然很疼。

被砸中的顾平一声不吭,书页从他的脸上缓缓滑落,露出他依旧平静淡然的一张脸。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颗殷红的血珠啪嗒一下滴在了他身上的华服上。

赵玄真眼眸一颤,她瞬间看向顾平的脸。

撞见她紧张的目光,顾平心尖再次开始发烫,他愣怔地抬手轻轻蹭了下自己的鼻尖,之间传来温热的湿意。

顾平低头一看,红的。

赵玄真哎呀一声,跨步上前。

可真走到了顾平面前,她却又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着急地绕着顾平画半圆。

“没事,真的没事,”顾平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帕子,整个人狼狈不堪,还要抽着空安慰赵玄真,“流鼻血而已。”

赵玄真心疼得不行,眼泪都在眼眶里头打转,她一脚踢开落在地上的书本,道:“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意气用事的。”

顾平一边安慰她,一边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帕子,瞧见帕子上的小黑苹果后,他便又把帕子收了回去。

这一切都被眼尖的赵玄真看在了眼里,她脸上一烫,这若是放在别的时候,她必定要抓着这个由头好好的挑/逗顾平一番。

但此时她心里着急,便顾不得这些了。

“小时候学武的时候,”顾平边说着,边割下自己的一片衣袍,他抓着这块布,将它按在自己的鼻尖上,继续道:“早上练筋骨,晚上练体能,一天下来浑身发酸,脱了衣服一看,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

随着他的话语,赵玄真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她回到顾平旁边坐下,那本招惹是非的书则被她随手放在了腿上。

“跟它们比起来,”顾平笑了一下,道:“这都不算什么。”

他这么说了,赵玄真只能故作轻松地一笑,她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道:“以后……”

“我会对你好一点。”

“最起码,不会再动手了。”

夜明灯散发出的光线流水般荡漾,在这种水波般的光晕中,赵玄真低眉顺眼的样子显得格外温柔婉顺。

顾平胸膛中滚烫一片,恨不得此时将她搂紧怀里狠狠地抱一下。

目光由上而下,当余光瞥见书页上的名称时,顾平愣住了。

只见那书页上赫然写着——房中秘术(男子教习版)。

趁着赵玄真不注意,顾平抬手便把这书拿了过来,又在赵玄真不满的嚷嚷声中,掀开了书页。

与丽妃娘娘手中的书本不同,这本书旁边的注释上写得都是男子注意事项,甚至在一切姿势技巧之前,还有一篇名叫《修身养性之事前须知》的文章作为引子。

翻看其中内容,其姿势之全面、技术要点之详细简直令人咂舌,顾平哑然,良久方才在心中叹道:真不愧是术业有专攻……

坐在一旁的赵玄真满脸滚烫,见顾平不住的翻看,她不免嗫喏着解释道:“这……这是花姨给错了……”

“这些书,我本来都打算给丽妃娘娘的,”赵玄真道:“谁知道这本是男子要领,所以我就留了下来。”

“我本打算寻个时机烧掉的。”

顾平面沉似水,他按了按自己的鼻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帕子,见它不在出血,这才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道:“这东西留在你这儿不安全。”

赵玄真顺着他的思路一想,觉得顾平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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