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一个梦
秋似月找到齐鸣是为了聊之后纪录片剪辑的事情。
船舱是n型的。齐鸣的房间就在这一侧的尽头，顺着弯曲的走廊绕过去便是一排仓库。秋似月和齐鸣聊天时，温渟便去那边转了转。
齐鸣听了秋似月的来意，笑中带着一丝安慰。并对秋似月表示，尽管她不是什么摄影专家，但是他会尽可能让她以专家的身份参与进来。
秋似月谢过齐鸣后，回身一望，温渟人影没了。她顺着船舱往另一侧走了两步，轻声唤温渟的名字。
一双冰凉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她一眼便看出那是温渟。仓惶中回头，却见温渟对她比着嘘声的手势。
温渟把她拉到一个转角，冲着仓库的方向努努嘴，随后低声道，“听到声音了吗？”
秋似月凝神听了听，隔着厚重的船体，海浪击打的声音依旧醒目。
她摇摇头。
温渟低声道，“那或许是我灵力恢复了一些。我听到了霸主的声音。”
秋似月一愣。
谁？霸主？小企鹅？
“怎么可能。”秋似月戳戳他，“有南极公约的！靠近企鹅都算犯法，何况带企鹅回来……？”
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先息声了。这一路奇葩事遇到的不少，还真不好说。眼珠子一转，她就想了个法子。
隔日，秋似月忍着晕船的恶心，扛着摄像机出去乱绕了半天。没多一会，就看到了目标人物。
江声瞧着她面黄肌瘦跟鬼似的还出来绕，大步迎上来，“晕船还出来绕什么？”
秋似月一脸沉痛，虚空目视前方，“祝锦骁之前提过想拍一下破冰船的构造。我得帮他完成。”
温渟也被她似真似假的演技唬到了，赶紧上前帮忙托了一下摄影机。哪知秋似月戏瘾挺大，面色虚弱，悠悠摇头，跟个虚弱又钻牛角尖的未亡人似的，往仓库的方向去了。
“这是哪？怎么锁上了？”她看向江声。
“哦。是仓库。不大清楚里面有什么。”
秋似月紧盯着江声的面色，他神态流转自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也松了口气。
“给我开个门，我拍详细点。”
江声一顿。眼神四处绕了几下，他一拍脑门，“去找你们队里的李景吧。他有。”
李景把门打开的时候神情一直躲闪，嘴里叨叨着进去拍摄的注意事项。秋似月听着心烦，直接呛了回去，“你不是摄影队的吗？多拍点咋了，胳膊肘咋往外拐呢？”
李景一噎，哽了半天才说，“这仓库临时归我管，我怕出事！你就在大面上拍拍得了，那边那几个屋里有东西存着呢……”
“诶？什么声啊？”
秋似月故意大声道，往其中一个内屋门凑近。
“啊，船上拉的一些小动物，都特常见，没啥可拍的，走吧走吧你……”
秋似月被李景推了两把，老大不乐意地反抗，“不是怎么的，有什么不能拍的，有小动物不是更好拍更真实吗，素材更好，温渟你……”
李景双拳难敌四手。温渟拽着秋似月的衣服往前一凑，手刚一摸到门，门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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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
秋似月正在复述过刚才发生了什么。刚才仓库门一打开，里面竟有几只毛茸茸的小企鹅，呼啦一下围到温渟旁边。而李景刚才极力阻止两人开门的行为，瞬间变得极度可疑。
温渟和秋似月说完，就退回了门边。
周边围过来不少人听热闹。江声让李景解释，他正口舌不清地争辩着。听到后面的热闹，他转头看了眼门边，目光一震。
温渟觉得有点奇怪，一回头，发现船上的队友都过来了，也不知道他在看谁。
“我，我是知道那里有什么，但是这不是我抓的，这事儿怎么也落不到我头上！”
“求求了，这事我真不敢干。”李景哆哆嗦嗦，“抓住了就判十年！再说了，我抓企鹅干什么！”
江声听了良久，半晌敛下眼，招呼助理去调查。助理往门口走路过李景，他突然被激怒。
“我说了不是我！现在出了事儿想拿我背锅——”
江声倏地起身，往外边招手。挤进来两位船员，将李景按住。他不停扭动，两名船员被他带得换了个方向，他往门边一瞄，突然又不吱声了。
江声没看他，适时结语，“你稍安勿躁。不会冤枉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如果不是你，绝对不会冤枉你。”
人群散开了。
温渟戳戳秋似月，低声道，“你看到了吗？刚才他一往门口看，就不敢说话了。”
秋似月刚才注意力都在李景的辩解上，没注意那么多，闻言也是一愣，将温渟拽进了房间。
两人一同回想当时的站位。
温渟道，“也就是说，当时你左边站着景娴和齐鸣，我的右后方是徐珊，还有一些其他的工作人员。他当时所看的方向……是景娴那一侧。”
秋似月噗嗤一声笑了。温渟赶紧找补了两句，“我没私心啊。我就说事实。再说了，运企鹅肯定要有帮凶的。当时李景和景娴一起坐第一批直升飞机走的，我们是第二批……”
看秋似月还在笑，温渟有点急，“喂，还笑……我真觉得她不对劲诶……”
“看来以后我不能把你扔了啊。”秋似月往床边上一靠，调笑道，“这记仇记的……”
温渟闷半天憋出来一句。
“啊。是。我巨记仇。”他声音囔囔的，“友情提示，侧面提示，捡过的小动物扔不得，不然追你屁股后边跟你复仇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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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靠岸之前的这几天，秋似月有听说，李景被江声的人给控制起来了。她想凑上去打听消息，但什么也没问出来。直到下船这天，远远见着李景先被押出去，港口上还等着一批警察。
估计李景是人赃并获了。
秋似月下船的时候李景刚被扣上手铐。她一路过，就感受到他阴森的视线射过来。
“多管闲事做什么。就你高尚。”
此刻李景情绪已经平稳，像是认命了。秋似月看向他，一副“你做了坏事还好意思在这呲牙瞪眼”的不解模样。
“别管着管着，把自己管死了啊。”
温渟皱着眉，上前一步挡住了李景射过来的诡异视线。南极之行太过于惊险，现在他格外忌讳负面的话。
秋似月憋住坏笑，心情也明亮起来，拉着温渟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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